正在等待之間,一行人來到女生宿舍之外,張如龍定睛一看,那一行人應該都是學生,其中有幾人還是他的老熟人,那幾人就是錢繼光與另外幾位武術協會的成員。
一看見張如龍,錢繼光雙眼就露出陰森的目光,當然,那位某一天早被張如龍一拳擊倒的任道遠更是眼冒火花,狠不得把張如龍生吞活剝。
錢繼光看了看女生宿舍樓,側頭問了問旁邊一位武協隊員,臉上突然露出驚喜之色,頭一偏,他的小弟們懂了,慢慢踱過來,把張如龍圍在當中。
打量着張如龍,錢繼光皮笑肉不笑地道:“張同學,是不是在等鍾玉鍾同學啊,本人對你真是佩服萬分,竟能約到學校第一美女,不過,張同學,追學校第一美女不是靠嘴就能追到手的,而是要靠實力,不知張同學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裡有多少資產?”
張如龍淡淡一笑,道:“這個,我父母是做保密工作的,家裡的資產,我倒沒有計算過,應該夠用。”
錢繼光碰了個軟釘子,笑道:“當然,我們都是品德高尚的學生,說到這些庸俗的金錢地位就太有失我們的身份,據聞張同學武功高強,猶其是輕功非常出衆,我爲你取了個外號,叫做一陣風,不知張同學覺得這個外號如何?”
張如龍笑道:“一陣風,好外號,取義爲逃跑起來像一陣風,非常貼切,不過,我認爲,只要學長這道品學兼優、文武雙全的大人物才較爲適用,對我來說,受之有愧啊。”
錢繼光當然不是來與張如龍耍嘴皮的,眼光一瞟,一位身材高大的武協隊員走到張如龍的面前,大喝道:“張如龍,有種的今天就與我較量一番,不要做縮頭烏龜,不然,鍾玉釧學同瞧不起你,全校同學也會瞧不起你,當然,只要你自認是縮頭烏龜,我可以放過你。”
張如龍暗怒,臉上卻平靜無比,打量了一眼面前這隻出頭鳥,笑道:“這位同學貴姓?”
那位同學傲然道:“本人屠大山,怎麼樣,是不是自認是縮頭烏龜?”
張如龍道:“屠同學,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生爲一名大學生,應該以學業爲重,怎麼成天只想着打架鬥毆、目無法紀,難道你連學校的校規也不放在眼裡?哦,鍾玉釧學姐,你出來了。”
“刷!”所有男生都側頭看向學校美女榜上的第一美女,先前還怒目圓睜的男生們個個面帶微笑,一幅我是良民的模樣,以期在鍾玉釧面前留下良好的印象。
“第一美女在哪裡?”所有同學腦袋裡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錢繼光大吼道:“小心!”
屠大山頓時醒悟中了張如龍的計,還沒有回過神來,只感到下體一痛,身體朝前一傾,然後下巴一痛,倒飛出去,倒在地面上人事不醒。
張如龍把拳頭舉到嘴前吹了口氣,笑道:“現在,知道誰纔是縮頭烏龜了吧。”
“我要殺了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隨着錢繼光的大吼聲,已經向張如龍攻殺過來,他身後的小弟們當然不願落後於人,同時吶喊一聲,猛撲向張如龍。
張如龍驚叫一聲,拔腿就跑,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錢繼光一行人追了幾幢宿社,眼見追不上張如龍,再也沒有一點風度,破口大罵,任道遠突然道:“會長,我認爲,我們只要守在女生宿社附近,還怕他不自投羅網嗎?”
錢繼光拍手道:“對呀,那傢伙一定在等鍾玉釧,我們到那裡去等他!”
錢斷光的猜測非常正確,張如龍擺脫錢繼光一行人的追趕後,翻過一道圍牆,快步來到女生宿舍。
還沒有走近宿舍大門,張如龍遠遠就看見鍾玉釧正站在路旁一棵小樹下,臉上平靜無比,站在那裡猶如一尊女神般散發着無形的光輝,讓所有走過她面前的男生女生都自相見愧,不能興起一絲褻瀆之心。
看到心目中的女神竟在等着自己,張如龍的心中也升起一絲犯罪感,快跑幾步,來到鍾玉釧面前,歉意道:“鍾學姐,真對不起,徒兒來遲了。”
鍾玉釧臉上並沒有一絲不滿,道:“沒事的,你一定有事才遲到的。”
張如龍聽得感動不已,鍾玉釧的心地真是善良,首先想到的並不是自己遲到了,而是爲自己找理由開脫,唉,自己到現在都還有騙她,不知以後被揭穿真面目怎麼收場。對他來說,越與鍾玉釧相處得久就越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到現在,他才發現這世界竟還有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對此,他也暗暗傷腦筋。
正在這裡,錢繼光一羣人出現在遠處住宿樓的轉角處,由於鍾玉鍾背對着他們,錢繼光並沒有認出背對着他們的就是學校第一美女鍾玉釧,只是看見鍾玉釧背影美好心中嫉妒不已,更加堅定了對付張如龍之心。
張如龍一看見錢繼光一行人向這方衝來就暗叫不好,雙方如果一見面,自己的張如龍的身份立即被揭穿,絕不能讓雙方見面。
想到這裡,張如龍一拉鍾玉釧的玉手,道:“學姐,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着,拉着她就開始飛奔。
鍾玉釧被張如龍抓住玉手,那隻手顫抖一下,想要掙脫張如龍的大手,最後卻放棄了,依然由張如龍握着,並隨着他飛奔。
當張如龍帶着鍾玉鍾轉過一幢宿舍時,錢繼光一羣人剛好到達那棵小樹下。
看着張如龍拉着鍾玉釧轉過樓角,錢繼光停住腳步,狠狠道:“唉,遲了一步,又讓他逃了!”
任道遠走到他身邊,喘着粗氣,道:“錢會長,算了,我們是追不上他的。”
錢繼光臉上肌肉抽動幾下,道:“走,今天算他走運,以後,見到他時,就圍住他,絕不讓他逃脫!”
奔到他身邊的一衆武協成員轟然應是,個個眼睛流露出兇光,就好像張如龍已經被他們圍住,然後是一頓拳打腳踢,變成胖豬頭。
張如龍拉着鍾玉釧的玉手,一直奔到學校後門才停下腳步。
鍾玉釧那雙是若秋水的眼睛望着張如龍,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好像已經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張如龍尷尬一笑,道:“鍾學姐,這個,我拉你跑是遇到了你的崇拜者,你不知道,他們剛纔正氣勢洶洶地向我們衝來,我擔心會被他們打成半殘,所以,纔不得不拉着你逃走。”
鍾玉釧“噗哧”一笑,猶如鮮花怒放,看得張如龍睜大了雙眼,嘴角開始出現一絲唾液。
鍾玉釧一見張如龍那模樣就知道不好,臉色一正,頓時變成猶如觀音大士般神聖,張如龍在鍾玉釧神聖的面容前,精神一震,臉上的癡樣頓時消失,眼神也恢復如初。
鍾玉釧道:“什麼我的崇拜者,他們有那麼可怕嗎,而且,據我所知,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口才猶其了得,說不定一席大口號會說翻他們一羣,誰還敢找你麻煩。”
張如龍苦笑道:“學姐可能不知道你的魅力,你的崇拜者有一句口號: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玉釧故,一切皆可拋。可想,他們對你的癡迷達到何種境界,學弟雖然爲了學姐也什麼也可拋,但是,害怕危害到學姐,所以,只有暫避鋒芒。”
鍾玉釧笑道:“哦,原來學弟是爲了我才避開他們,嗯,我會叫範清玲她們轉告那些同學,以後,不能這樣了。”
張如龍笑了笑,沒有吭聲,轉過話題道:“鍾學姐,你想吃什麼?”
鍾玉釧道:“學弟不用太過破費,隨便吃碗麪就行了。”
張如龍搖頭道:“這怎麼行,鍾學姐神仙般的人兒,怎麼能吃粗茶淡飯,這樣,學弟請學姐吃海鮮如何,放心,學弟現在很有錢,你不用爲我節約。”
鍾玉鍾怔了一下,疑惑道:“據我所知,你家並不富裕,你現在雖然有工作,但收入也不是很高,怎麼能這樣浪費呢。”
張如龍傲然一笑,道:“學姐這就不知道了,學弟可是人類精英,隨便在哪裡都是出類拔萃,頭腦稍微一轉,就發出一筆小財,雖然還不是大富翁,不過,我相信,不久後,我定會成爲一個世界聞名的超級富翁。”
鍾玉釧聽行一笑,皺着眉頭道:“你發了一筆小財?”
張如龍點點頭,道:“前面不遠處有一家海鮮樓剛開張,規模還比較大,看上去非常高檔,我們就到那裡去。”
鍾玉釧見張如龍如此有誠意,點點頭。
不久後,兩人來到那家海鮮樓前,這家海鮮樓看上去規模非常大,足有三十多層樓,上面寫着顧天海鮮大酒樓幾字,整個酒樓看上去金碧輝煌、氣勢不凡,應該是一座四星級大酒樓。
張如龍與鍾玉釧剛走進大廳,本來嘈雜不堪的大廳頓時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同時朝着大廳門口望來,他們看向的人就是鍾玉釧,鍾玉釧的容貌、氣質不僅爲學校的第一美女,就是整個上海乃至全國,以張如龍的看法,也沒有人能比得過她,所到之處,不僅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會被她的容貌和氣質所懾服,那是一種超脫人世間的神韻,任何人在她的面前都會不自覺感到自相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