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生只感到耳內一陣轟鳴,然後被張如龍一陣猛搖早已是不知東南西北,一時間哪裡能夠說出話來,只能以一雙眼眼茫然地望着張如龍。
張如龍突然鬆開抓住他的手,退了一步。
那位男生猛地搖了搖頭,使自己頭腦清醒了一點,然後怒視着張如龍大聲道:“你,你就是!”
“你說,我就是張如龍?”張如龍露出驚訝之色問道。
那名男生此時也被張如龍弄得有點糊塗,但還是堅定地點點頭。
張如龍突然大笑起來,就好像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一般,一邊笑一邊指着那名男生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看來古有指鹿爲馬,今有認鵬爲龍的事啊!這位同學,我不知你爲何把我當成張如龍,但我還是要肯定地告訴你,我叫張鵬飛,大鵬展翅高飛的鵬飛,而那個張如蟲只是一隻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小蟲,怎能與我相比呢。對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呢?”
“我,我是那天在操場時見過你,你正在接受那個學校女記者的採訪。”
張如龍飛快地回憶那天接受餘麗瓊採訪時的情景,當時附近學生的面容都一一呈現在他腦海中,但沒有面前這位,可想他當時定是處在遠處。嘿嘿,只要你當時站在遠處,就有可能看花眼,這就是反擊的關鍵。
張如龍突然又上前一步,那名男生嚇得連忙向後退去。
張如龍身法突然加快,轉眼就來到他的面前,伸出右手,一下指在他的鼻尖上道:“原來那天你就在操場上,不行當時站在何處?”
那位男生突然感到張如龍的手指已經變成了一把利劍,雖然那利劍指向的是他的鼻子,但卻好像正好指在他的咽喉,陣陣冷芒如刀割般讓他感到一陣顫悚,一時間差點以爲自己的喉嚨已經被割開,不僅如此,那刀割的感覺又漫延到全身,全身跟着一顫,差點就要轉身逃走。
張如龍的手指對他一指點即收,男生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頭上已經浸出了冷汗。
可能是他對鍾玉釧的愛慕大過了恐怖,他後退一步就站穩了身體,依然道:“我,我當時雖然站在人羣后面,不過,一樣認得你。”
張如龍剛纔使出了一點異能,本來是準備他那名男生嚇得逃走,沒想到那名男生卻是個若爲愛情故,生命也可拋的角色,意志無比堅定。當然以他的能力就是那名男生意志再堅強也可以輕易把他的精神擊垮,不過那樣就有可能讓鍾玉釧發覺他不同常人,只好暫時收回異能,準備在最佳時刻給他一個重擊。一面心中暗歎愛的力量真偉大,一面提高聲音道:“你當時距張如龍在多遠?”
“這,大概有五六十米。”
“我還以爲你就站在張如龍的面前,原來你還離得很遠。”說到這裡,張如龍突然提高聲音道:“五六十米遠的距離難道就不會看花眼嗎?還有,我問你,當時你就在現場,不知你爲何不上去狠揍那傢伙一頓?如果是我,他竟敢抵毀鍾學姐,就是明知不是那個張如龍的對手也要上去教訓他一頓,可見你並沒有維護鍾學姐聲譽的堅定意志,是不是?”
那名男生頓時大急,臉色也變得通紅,爭辯道:“我,我,當時人多,我沒法擠上前去。”
張如龍道:“哦,是這樣,雖然我當時不在場,但也能想象得到你的難處,這也不怪你。你不知,那個自大自狂且又膽小如鼠的無恥小人自從變成學校過街老鼠後就一直不見蹤影,可想定是躲到了學校的某個角落不敢露面,我一直就在找他,可就是找不到,你知道我爲什麼這樣恨他嗎?老實說,我跟他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還有一點親戚關係,當然,自從知道那傢伙竟敢抵毀我心中的仙子鍾學姐後,我就已經同他劃清了階級界線,他與我之間已經是敵我矛盾了。那個張如龍長得與我有一點相像,自從他成爲了學校的公敵後,他就夾着屬於尾巴逃走了,不過,許多同學卻找到了我的頭上,把我當成那個無恥的張如龍,你說我冤不冤?”說到這裡,張如龍聲音頓時激昂起來,一步跨到那名男生的面前,兩眼逼視着他的雙眼。
那名學生立刻感到自己雙目一陣發痛,頭腦一陣昏眩,更由於張如龍高出他一截,使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喘不過氣來,差點就要跪倒在地。
張如龍突然大吼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馬景波。”
“哪個系的?”
“外語系一年級。”
“哪裡人?”
“安徽宣城人。”
“哦,怪不得,你才上大學不久,對社會上許多東西還不很瞭解,是容易發生一定的錯覺,經過一定的磨練就會慢慢改變的。”張如龍放低了聲音,馬景波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如龍突然又是大喝一聲:“呔!馬同學,睜大你那雙眼睛把我盯清楚點,像我這樣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人中之龍是那個醜陋不堪、人人唾罵的張如蟲能相比的嗎?我,英俊瀟灑、氣宇不凡,他,蟑頭鼠腦、尖嘴猴腮;我,聰明機智、頭腦靈活,他,反應遲鈍,愚蠢如豬;我,胸懷大志,目標遠大,他,不務正業,鼠目寸光;我,高風亮節,正直熱血,他,厚顏無恥、自私自利。你說,你說,那個無恥的張如龍能與我相比嗎!”說到這裡,張如龍已經變得竭斯底裡。
馬景波已被張如龍這番大吼聲嚇得手腳失措,張大着嘴望着張如龍,一時間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如龍不給馬景波喘息的時間,死死盯着他接着又道:“對了,你仔細想一下,如果我是那個張如龍還敢與鍾學姐走在一起嗎?”
馬景波此時纔想起張如龍正跟鍾玉釧在一起,對啊,如果面前之人確實是張如龍,那鍾玉釧還會跟他在一起嗎,跟着雙眼露出迷茫之色。
張如龍一見馬景波的眼神就知道他心中已經開始動搖,心中暗喜,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道:“馬同學,你現在已經知道我與那個張如龍的不同之處,還會認爲我是張如龍嗎?”
馬景波搖了搖頭,看了張如龍一眼,喃喃道:“我,我,我可能是認錯了人。”
張如龍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跟着緩和下來道:“哦,真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怒急才如此激動,馬同學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馬同學,我來爲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同學。”說着他指着鍾玉釧道:“這位你定是非常熟悉,她就是鍾玉釧學姐!”
馬景波連忙看了鍾玉釧一眼,鍾玉釧此時正被張如龍那一連串的形容說得抿嘴微笑,見馬景波看過來禮貌地對他點點頭。
一見鍾玉釧正在向他點頭微笑,馬景波頓時感到頭腦嗡嗡作響,心兒一陣狂跳,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是不停點頭。
張如龍道:“馬同學,看你那模樣我也明白你對鍾學姐非常敬慕,你對那個張如龍如此仇視定也是爲了鍾學姐好吧,現在鍾學姐知道了你是如此地關心着她,可想她也是無比的感激。”說到這裡,他側過身看着鍾玉釧道:“鍾學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馬景波同學,與你是同一個系的,是你的學弟,以後你一定要對他多多照顧啊!”
鍾玉釧此時又氣又急,玉臉微紅一下,眉毛一挑,狠狠地瞪了張如龍一眼,側過身微笑着對馬景波道:“馬學弟,多謝你的關心。”
馬景波頓時感到頭腦一陣發熱,身體也跟着飄飄然起來,漲紅着一張臉,喃喃道:“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此時範清玲何蘭等女才反應過來。
疑惑地看了張如龍一眼,範清玲在一旁問道:“馬同學,你真的認錯人了嗎?”
馬景波疑惑地看了張如龍一眼,才點點頭低聲道:“我可能認錯了人,對不起,張同學。”
張如龍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古人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馬同學勇於改正錯誤的精神確實令我佩服不已,雖然你把我錯當成那個張如龍,但你也是維護鍾學姐太過心切纔出此誤會,我是不會怪你的。好了,我再來爲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學姐。”說着他爲馬景波介紹了範清玲、何蘭、曾春華和蔣玉雪。
看着幾女都是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馬景波早已是擡不起頭來,惹得幾女一陣嬌笑。
張如龍可不願馬景波在此地呆得太久,見狀道:“馬同學,現在誤會已經澄清,沒有什麼事了,我們還有事,再見。”
馬景波連忙道:“真對不起,打擾了你們,我先走了,再見。”說完瞟了鍾玉釧一眼,飛也似地逃走。
看着馬景波走遠,張如龍才暗中吁了一口氣,回頭對五女笑着道:“各位學姐,你們看馬同學也真是的,連人都會認錯,這真是太滑稽了。現在誤會已經澄清,我們還是去吃飯吧。”
幾女此時正疑狐地看着他。
張如龍見狀連忙又幹笑一聲道:“各位學姐千萬不要以那種勾魂的眼神看着我,小生可是心中怕怕。”
幾女聞言頓時又嬌笑起來,何蘭邊笑邊道:“張鵬飛啊,看你先前一幅氣勢洶洶、慷慨激昂的模樣,真有點橫掃千軍的氣勢,再加上你一連串的形容詞嚇得那個馬景波已經說不出話來,可說三魂已經去了兩魂,我想這世上可能還沒有什麼事會令你害怕吧?”
張如龍聞言悻悻道:“何學姐好像把我說得有點凶神惡煞了吧,我可是非常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會有那麼令人恐怖嗎?至於口才,我可是因爲不願在鍾學姐的心目中留下不良印象才一時發怒,所以一時間才超水平發揮,還望何學姐放過小弟這一回。”
何蘭笑着道:“看你說得那麼可憐,我想定有人會心疼的吧,我可不想挨人罵的。”說着還瞟了鍾玉釧一眼。
張如龍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謝過。
鍾玉釧見何蘭看過去,玉臉紅了一下,狠狠道:“何蘭你看着我幹什麼?”
何蘭笑着道:“哦,我只是說有些人,並沒有說你,你用不着那樣緊張。”
鍾玉釧頓時無語,只好把臉側到一邊。
蔣玉雪此時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快去吃飯吧。”
張如龍聞言大喜,連忙附和。
衆人來到校外一間飯館。坐下後,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來到他們桌前,當他見到鍾玉釧時也怔了一下,但是還是問道:“各位吃些什麼?”
張如龍看了看幾女,問道:“各位學姐,你們想吃些什麼?”
鍾玉釧道:“我們就吃麪吧?”
張如龍又望着另外幾女道:“各位學姐呢?”
範清玲、何蘭、曾春華與蔣玉雪見鍾玉鍾已經說了,只好點點頭。
張如龍卻道:“我覺得難得請各位學姐一次,所以只吃面顯得太沒有誠意了,老闆,菜單。”
那名中年人連忙遞過一份菜單。
張如龍看了一眼菜單,一瞬間就把各種菜的價格記在腦中,按自己的經濟能力點了幾樣菜。又問道:“各位學姐喝點酒如何?”
鍾玉釧對上次被張如龍強迫喝酒的形情可說是記憶猶新,連忙道:“不要!”
另外幾女也搖搖頭。
張如龍也不敢勸幾女喝酒,不然等下還要加菜,他可沒有多少錢。
吃飯時,張如龍對幾女的情況也有了一定的瞭解,何蘭是南京人,父母都是工人,不過由於工廠的效益不錯,家境還過得去。
曾春華是湖北人,父母都是國家幹部,家境很不錯,至少達到了小康水平。
蔣玉雪也是湖北人,家境卻不是很好,父母都是下崗工人,不過開了一間小店,還算可以勉強度日。
範清玲是四川人,家處偏僻的農村,家境非常窮,就是學費也全靠賣掉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再加上借了一大筆債才勉強湊夠,爲了讀大學,這個中的心酸真是一言道盡。
張如龍對範清玲的處境也無可奈何,現在上大學的費用很貴,很多學生都因爲繳納不起學費被拒之大學校門外,範清玲只是他們當中的一位而已。聽完她的情況後只是說道:“範學姐放心,我現在工資也比較高,以後你有什麼困難就給我說一聲,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範清玲問道:“張鵬飛,你現在工資一定很高吧?”
張如龍自豪地答道:“也不是很高,現在一個月大約有幾千元錢吧,以後可能更高。”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現在還沒有掙到錢,如果引起幾位同學的誤會,以爲自己現在非常有錢,再叫幾個菜,自己可不知該怎麼辦,連忙又道:“只是現在我才上班幾天,還沒有領到工資。不過,只要我下個月領到工資,一定會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範清玲笑道:“那我們就在這裡先行謝過,記着啊!那時你一定要請我們。”
張如龍笑道:“範學姐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們的。”
何蘭在一旁接口道:“我想你定是不會忘記我們當中的一人吧。”
張如龍用眼瞟了鍾玉釧一眼,見她那張玉臉雖然平靜,但已經略顯微紅,連忙道:“何學姐說笑了,何學姐生得美麗端莊,長得風度迷人,我想任何人見過你後都不會忘記的。”說着他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何蘭。
何蘭被張如龍那明亮的眼神看得心神大亂,那張俏臉一下漲得通紅,連忙側過頭去,再也不敢看張如龍。
張如龍暗笑,轉過頭對鍾玉釧道:“鍾學姐,你晚上有空嗎?”
鍾玉釧聞言道:“這,我還有一些事,可能沒有空。”
張如龍也不以爲許,又問道:“哦,鍾玉釧定是要上晚自習吧?”
鍾玉釧點點頭。
對此,張如龍也沒有辦法,他原想吃過飯後就邀鍾玉釧等女去跳舞,看樣子這個願望也無法實現了。不過,他並不灰心,如果鍾玉釧這麼容易就能約出來跳舞,那她就不是鍾玉釧了。只要死纏爛打,經常約她出來吃飯,目標最終必會實現的。
張如龍側頭對範清玲等女道:“我想幾位學姐也要去上晚自習吧?”
四女也點點頭。
張如龍道:“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們,畢竟學業重要,等以後你們有空我再約你們,到時你們可不要推辭哦。”
五女連忙點頭。
張如龍暗喜,這樣一來等下次自己再邀請她們時她們定不好意思推辭,自己不是可以同鍾玉鍾共舞了嗎,這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啊。
吃過晚飯,幾女先要回寢室,張如龍把鍾玉釧等女送回宿舍後才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