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龍笑道:“成隊長,現在,就只剩我們倆人,我們就來一個單挑。”
“你,你!你這是偷襲,是暗算,我,我要殺了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成高亮終於反應過來,大吼起來,眼睛已經快要突出來,脖子上青筋直冒,咬牙切齒,伸出的手竟在微微顫抖着。
張如龍搖頭笑道:“什麼叫偷襲,誰又能保證我與拼鬥之時他們會不會在背後捅我一刀,我這是防患未然、先發制人,乃是一種高明的戰略戰術,也就是聰明與蠢才的區別。”
“我要殺了你這個油腔滑調的小人!”成高亮終於明白在鬥嘴上永遠也不想勝過張如龍,直接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張如龍驚呼一聲,轉身就跑,竟在地下車庫中與成高亮作起迷藏,以他的速度,成高亮豈能追到他,在地下車庫追逐了近五分鐘,兩人還是不即不離,成高亮始終差一點才能追上張如龍。
漸漸的,成高亮的開始喘息,算起來,兩人圍繞着那些車不停地轉動,張如龍還不時譏諷成高亮幾句,憑張如龍的口才,已經把成高亮說得快要沒有自尊心,讓成高亮惱羞成怒、怒火萬丈,叫囂着、咆哮着在後面猛追,不過,這樣更是消耗他的體力。
另外六人中除了兩人昏迷外,四人終於緩過氣來,不過,剛站起來,又遭到張如龍的打擊,再次躺下去。
謝衛遠吃過張如龍的虧,立即醒悟張如龍在消耗成高亮的體力,顧不得流血鼻子,聲音沙啞道:“成隊長,那小子在消耗你的體力!”剛說到這裡,臉上再次捱了張如龍一拳,剛停止流血的鼻子再次鮮血直噴。
成高亮雖然已經暴走,但也是久經沙場,聞言立即停止追趕張如龍。
張如龍哈哈一笑,道:“現在明白已經遲了。”說着,反身撲向成高亮。
成高亮現在只感到手腳發軟,不過,出於對張如龍的憤怒,他依然毫不退讓,大吼一聲,迎向張如龍。
兩人一接近,就戰成一團,成高亮善長硬氣功,外號鐵拳,確實有幾分真本事,雖然由於追逐賽體力消耗了大半,依然強悍無比,一對鐵拳發出呼呼的聲響,招招不離張如龍的要害。
面對着成高亮的瘋狂進攻,張如龍當然不會與他硬拼,現在,成高亮體力消耗太多,這一輪快拳只是回光反照而已,只要撐過這一陣,勝利必定屬於他,所以他採取遊斗的戰術,不與成高亮正面交鋒,成高亮的拳法雖然厲害,但卻把張如龍無可奈何,只能在那裡一邊進攻一邊大罵張如龍是一個縮頭烏龜。
對於成高亮的叫囂,張如龍並不放在心上,對於他來說,只要勝利,讓對方佔點便宜又如何,等一下,對方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果然,三分鐘後,成高亮的拳法慢了下來,喘息已經象一個用了幾十年的破風車,汗水大顆大顆地滴下來。
在這時,張如龍開始還擊,一陣拳打腳踢,打得成高亮冷汗直冒,只能步步後退,雖然他對於自己不停後退感到羞愧,但卻是身不由己。
當成高亮退了十多步時,張如龍飛身而起,一腳踢中他的下巴,成高亮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在空中就昏迷過去。
張如龍看了一眼正想站起身的謝衛遠,嚇得他連忙捂着鼻子坐回地面。
張如龍冷冷盯着成高亮衆人,道:“各位一定要記住,你們羞侮我我並不會放在心上,但如果你們惹到了我心目中的仙子,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們,希望你們吸取今天的教訓,下次,就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你們,拜拜!”說完,也不看謝衛遠等人已經變成豬肝色的面容,揚長而去。
張如龍邁着八字步慢慢踱進大廳,放眼看去,鍾玉釧還坐在那裡,成高亮那一桌也留了一人。
一見張如龍走進大廳,鍾玉釧與那人同時看過來,當然,兩人的表情卻不一樣,鍾玉釧在微笑露出一絲安慰,而那人卻露出驚異之色,在他想來,成高亮七人對付張如龍一人絕對應穩操勝券,怎麼現在張如龍完好無缺地回來,而成高亮七人卻不見蹤影,在他的想象中,這是絕對不應該出現的,竟然張如龍回來了,成高亮他們七人又在哪裡?
張如龍走到鍾玉釧面前坐下,鍾玉釧驚奇道:“張學弟,他們呢?”
張如龍道:“哦,他們現在應該不會回這裡來了。”
鍾玉釧把張如龍的打量一番,笑着道:“我看你衣着整齊,應該沒有與他們打鬥,不過,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呢?”
張如龍笑道:“鍾學姐也見識過學弟的口才,在外面,學弟與他們進行了一場挖掘人性的辯論,一番大道理,把他們說得羞慚難當,已經快要沒有自尊心,個個都懺悔不已,紛紛表示以後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所以,他們回去懺悔去了。”
鍾玉釧露出一絲微笑,一對秀目嫵媚地瞟着張如龍,搖頭嘆息道:“你呀,真是的,不知在哪裡學來的油腔滑調,你可要記住,不是每次都能用嘴就能解決問題的。”
張如龍連連點頭,積極受教。
吃過晚飯,張如龍與鍾玉釧向學校走去,正走在路上,張如龍就皺起了眉頭,因爲,他感到有高手的意只鎖定了他,而對方,就是一位異能者。
同一時間,鍾玉釧也感覺到了對方,擡頭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在那裡,站着一位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西服,站在那裡像一根標槍般豎直,混身充滿着一股陰森之氣。
雙方慢慢接近,對方強大的氣勢已經籠罩住張如龍和鍾玉釧。
那名青年看清了鍾玉釧,整個人呆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緊接着就清醒過來,眼睛發出實質性的光芒,直刺張如龍的雙眼,整個空間猶如到了寒冷的冬季。
張如龍的眼神開始渙散,身體輕微地顫抖起來,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樣。
鍾玉釧有所察覺,一股氣勢發出,猶如春風拂過大地,讓大地回春,所有的寒意立即消失不見。
那名青年臉色一變,詫意地看着鍾玉釧,連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
看着青年的背影,鍾玉釧對張如龍道:“學弟,你認識那人嗎?”
張如龍搖搖頭,道:“不,我沒有見過他。”
鍾玉釧嘆了一口氣,道:“學弟,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想對你不利,唉,真擔心你,你怎麼惹到了那人。”
張如龍心中感到一陣溫暖,知道鍾玉釧真的是關心他,感激道:“謝謝你,學姐,我也感到那傢伙看我的眼神不對,不過,學姐放心,我可是一個人人敬畏的保鏢,武功還不錯,不會把他放在心上的。”
鍾玉釧無奈地看了張如龍一眼,欲言又止,最後只好道:“以後你儘量不要出校門,先前那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他應該是一個殺手,你一定要小心,唉,真擔心你。”
張如龍沒有說話,心中開始爲任媚和舞鳳公司幾人擔心,那名青年的到來定與陳守金和漕幫脫不了關係,既然他已經出面對付自己,一定還有人在對付其他人,自己應該立即與任媚會合,同時,他心中也是暗怒,如果不收拾了對方,他將會永無寧日,下決心徹底收拾對方。
把鍾玉釧送回女生宿舍,張如龍離開學校,向一處偏遠的地方走去。
果然,在身後就出現先前那名青年,他正不緊不慢地吊在他的後面。
轉了幾條街,兩人來到一個工地,由於是晚上,附近根本沒有人,正是一個殺人越貨的最佳場所。
青年面帶一絲譏笑站在張如龍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因爲,他也感到是張如龍有意把他引到這裡來的,以他的經驗,張如龍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在這種情況下,張如在一定有把握纔敢一個人獨自對他。
張如龍倒沒有把青年放在心上,以他的觀察,青年雖然是一個異能者,但實力最多隻達四級左右,應該與汪鐵勇差不多,以他的能力,只需要一招就可以讓他趴下,不過,他很想知道對方背後的組織,因爲按他的看法,那人應該不是一個獨行殺手,而是一個組織的成員,現在,既然對手要殺他,他當然要摸清對方的底細,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可不想有一個不知道底細的殺手組織成天在四周窺視着他,時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
張如龍眼睛一轉,大吼一聲,猛撲而上,首先發動攻擊,一陣拳打腳踢,竟把青年擊退了四五步,在第五步時,青年終於站穩腳步,一掌切出,正是張如龍招式的破綻之處。
張如龍的招式立即中斷,然後被青年反攻回來,只用十招不到就擊中張如龍的前胸。
張如龍悶哼一聲,倒飛出去,靠着牆壁慢慢坐下,嘴角掛着一絲血漬,驚恐地望着青年,聲音沙啞道:“你是誰?”
也許是覺得自己穩操勝券,青年露出得意之色,冷聲道:“小子,你記住,在下名叫屠絕,乃是赤煞組織成員,你可以到閻王那裡告我一狀,受死吧!”說着,他身體在地上滑行一段,已經來到張如龍的面前,一指點出,正是張如龍前胸膻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