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香主帶着令他們興奮的消息回去向劉國豪報功時,大正雄正焦躁不安的在其辦公室內不停的看錶,依約定,河野鬆等人應該每隔30分鐘就和他聯繫一次,但現在聯繫已經中斷了二個小時,這讓大正雄的內心產生一絲不安,立即下達了停止四輛房車在城內繼續行駛以迷惑對手的行爲,命令其迅速沿正確路線搜索河野鬆後,大正雄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在辦公室內焦急的等待。
一個小時後,大正雄收到的消息證實了他最不願面對的事實,在城際公路邊的森林裡,發現了河野鬆等四人的屍體及破損的汽車,而已被劫持的人質則不見蹤影。
面色蒼白的大正雄精神一陣恍惚,任務失敗的如此徹底,還搭上了空手道和跆拳道舊金山分部的館長,大正雄知道自己的路不長了,仍幫會的規矩,自己很可能被要求剖腹謝罪……過了半響,大正雄顫抖着手艱難的撥通了日本總部的電話,強自鎮定的將所發生的一切彙報給總部。
很快,山口組總部回電指示大正雄:從此事任務來看,華夏人應該隱藏了其真正實力,鑑於事態的嚴重性及兩大道場無人領導的情況,大正雄暫時仍行使管理山口組分部一職,待新的任命人接任爲止,暫時停止一切針對華夏人的行動,維持現有勢力格局不變,兩大道場自有其組織安排。
看完電文的大正雄長嘆一聲,疲憊的對心腹下達了全線防守,避免衝突的命令。
動盪的一夜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第二天傍晚,吳文妍教王強學習的第一天,距離約好王強上課的8點還有近半個小時,興奮還帶有一點緊張的吳文妍在父親的辦公室內焦急的等王強過來。
在凌晨王強走後,雖然經過一天的驚嚇和緊張,但父女二人絲毫沒有倦意,吳文妍將自己從所坐的綁匪的車被除王強攔下開始到最後回家這一段,其中種種不可思議之處,詳詳細細的講述給父親。
吳文妍清楚的記得,當父親聽完這一切後,臉色已經是變得慘白,隨即極其嚴肅的逼自己發誓不把剛纔所講的在對任何人說。望着從未有過這種嚴肅表情的父親,吳文妍略帶牴觸情緒的向上帝發誓後,委屈的向父親詢問爲何這麼做?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不能給任何人講起?
望着一臉委屈的女兒,吳老闆嘆了口氣,給出的回答讓吳文妍直到現在還是不相信自己所聽道的內容:“乖女兒,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這個叫王強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強大的能力應該其實極其高明的武功。”
“武功?不可能,咱們的武館我也去過,根本和他表現出的能務沒有可比性!”吳文妍驚訝道。
“是沒有可比性,不過,你看過全庸或者谷龍的小說嗎?我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真的擁有小說裡描述的那種功夫,甚至比小說裡描寫的還要強的多。”吳老闆喃喃道。
“這不可能吧?老爸,那只是小說,你沒發燒吧?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吳文妍不滿道。
“好好,爸爸不想這事了,不過……”吳老闆轉而嚴肅道:“女兒,你應該這樣一個人如果被這個國家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吧?我希望爲了你,也爲了家人的安全,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誰都不要說,包括你的哥哥,如果有人問起你獲救的原因,你就說暈迷後就發現被人救回家裡就行了。記住了嗎!”
“爲什麼?”
慈愛的看着還不到18歲的女兒,吳老闆知道以她的閱歷還是想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一但王強的身份被傳開後將會有怎樣嚴重的後果。吳老闆耐心的對女兒道:“小妍,你在學校也做過不少的社會實踐,我問你,當學校安排你們小組一項比較複雜的題目時,你們第一步是怎麼做的?”
“當然是先收集資料了,只有足夠詳細的資料,纔能有針對性的做出具體實施的方案,避免出現誤差。”
“嗯,說的很對,那麼,如果FBI發現了王強的存在,他們會怎麼做?”
“當然也是收集與王強相關的所有資料,包括……”吳文妍沉默不語。
“包括所有與他有過接觸的人,對嗎?”吳老闆靜靜的接道。
看着沉默不語的女兒,吳老闆嘆氣道:“想想肯尼迪事件吧,一但確定我們也是知情人的話,政府爲了保密,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吳文妍輕輕的對父親點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吧,爸爸。”
正在沉浸於昨夜和父親對話的吳文妍忽然被響起的敲門聲驚醒,這個時間,只有約好的王強會過來,吳文妍興沖沖的將門拉開,果然看到王強一臉微笑的站在門口。客氣的將王強請到屋內,吳文妍反而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這個拘謹的小姑娘,王強心中暗暗好笑,但又不便點破,晚上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饒是王強這不具世俗的人也有點不好意思,如果不是爲了能儘快的融入這個世界,他也不會這麼厚着臉皮要求這個小姑娘給自己上課。
“吳小姐”王強輕咳一聲,打破了屋內的尷尬:“再次感謝你的幫助,在這裡,我王強落你吳家一個人情,他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報答。”
聽到王強的話,吳文妍心中平靜了一點,嘴角微微上揚,對王強調皮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許反悔哦!來,拉手鉤發發誓!”
王強一怔,心中一道影子不由得浮現出來,一樣的語氣,一樣的調皮,這麼的讓人牽腸掛肚。究竟是誰?王強有些苦腦的搖搖頭,還是下意識配合的伸出小拇指和吳文妍輕輕的鉤了幾下,“好了,那我們現在開始上課,坐好了,認真聽講!”吳文妍在拉鉤後興高采烈的打開書本對王強調皮道。
收回心神,王強打開面前的書,一股墨香撲鼻而來,裡面一個個碩大的奇怪字符印在上面,用手指輕輕的揣摩着手指間的紙張,王強不由的心生感慨,輕嘆道:“這紙張真是不錯,不過,比起我以前用的宣紙,可就太硬了些。”
“你以前看的書都用宣紙啊,這麼奢侈?這類教材都是教小孩子的,普通的紙太容易被小孩子扯爛,所以用的是高級銅版紙,當然要硬一些。”吳文妍隨口解釋道。
聽到吳文妍的疑問,王強心中一凜,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看來以後說話得小心一點,自己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好在這吳文妍也是隨口一說,並未深究,倒是讓王強白白心驚一場。
“英語其實很簡單,多看,多聽,多寫,只要掌握一定的詞彙量就可以了,當然,有一個好的語言環境,學習起來就事倍功半。”吳文妍將手中的書翻到第一頁:“而記單詞的第一步,就是掌握音標。來,跟着我發音……”
二個小時後,吳文妍一臉驚訝的看着王強熟練的讀着教材裡的課文,雖然只是一年級的課本,但好歹也有幾百個單詞,沒想到短短的二個小時,王強就將所有的單詞記了下來,並能流利的誦讀裡面的課文。這讓一直認爲自己是天才的吳文妍備受打擊,鬱悶的收起課本,正念的起勁的王強不由得停了下來,疑惑的問道:“怎麼不教了?”
“時間到點了。”吳文妍沒好氣的指指鐘錶道:“現在下課,對了,如果你還有興趣學習的話,你房間的電視有專門的少兒頻道,裡面的語言教育應該比較適合現在你的水平。”想了想又道:“學語言更注意與人的交流,這樣提升的更快,有興趣的話,在金門公園靠近斯塔尼安街有好幾個語言角,你可以到那裡和別人嘗試交流下,對你有好處。”
王強點了點頭,收好東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眉頭一皺,向吳文妍問道:“有個問題,目前我還沒有身份,我外出的時候會不會被人查問?”
吳文妍瞪大眼睛看着王強,驚訝道:“怎麼可能,根據憲法第四修正案,就連執法人員都禁止對公民進行不合理搜查,更別說普通民衆了,放心吧,只要你不抗把槍出去,或者做出威脅他人的舉動,沒人會管你的。”
“那就好,在屋裡待了快二個月,明天早上我出去轉轉。你早點休息。”王強若有所思的向吳文妍點頭致謝後,回房繼續學習手中的教材。
在沒有受到系統的學習前,這些鬼符一樣的字母讓王強很是頭痛,當隨着吳文妍的指點後,王強才明白所有的語言都來自這26個字母,不同的詞只是由這些不同的字母組成,那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單詞記下就可。
在吳文妍看來不可思議的學習能力對王強來說,太小兒科了,他連少林寺上百頁饒口的經文都背的下來,更別說這些小小的單詞,這扇窗戶紙一但捅破,王強學習起來可謂是一進千里。照這個速度,用不了一個月,快的話,估計半個月的就能熟練的掌握這門語言。心情大好的王強不由的興起出去走一走的想法,從開始進入這個飯館到現在,近二個月的時間,王強哪都不敢出去走動,就怕出去暴露自己的身份,即使以王強生性淡泊的性子也着實憋的辛苦。
在得到吳文妍確切的保證沒人會注意到他身份後,王強就決定明早去哪個所謂的語言角轉轉,好好看看這個已經過去一千多年的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天還沒大亮,王強就順着昨晚看過的地圖所標明的線路,一路慢慢的向金門公園走去,現在的王強,一晚上只要入定二個小時,就完全滿足身體對於睡眠的需求,晃晃悠悠的走出大門。迎着天邊日出前的紫氣,感受到周圍大自然中那若有若無的天地能量,王強體內的內息自動的順着十二正經及奇經八脈在身體不斷的循環,一點一滴的吸收着這空間中游離的動量,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體內沉澱,並不斷的改造王強的肉體。
感受到體內真氣的不斷流動,王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再將自己封入冰球沉入海底時,王強的最後意識就是讓內息在體內沿周身十二正經及奇經八脈運行,目地就是爲了保護自己的身體的重要器官不會因爲過長時間的冰封而衰竭,沒想到這千年下來,體內的內息竟然好象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需要自己刻意的修練,無時無刻的在體內自然而然運轉,這也算是自己最大的收穫吧。王強自嘲的笑笑,沿途觀察起這個城市的一景一物。
雖然王強有在夜晚城市用輕功穿行的經歷,但當自己切實的靠近這些路邊的建築物時,王強還是被這些普通人所創造的建築物給深深的震撼了一把,一座座樓宇如同小山一樣直插天空,站在樓下,仰頭望去,有的樓竟然高的看不到頂,“恐怕就是魯班也造不出這樣建築。”王強心中暗道。
而對於街邊商店櫥窗內各種稀奇古怪的事物,王強也只有裝做不經意的掃上幾眼,相信如果過於表現出自己的好奇心,一定會引起有心的人注意。
就這樣,當王強溜溜達達的走到金門公園時,早上的陽光纔剛剛將第一縷陽光斜斜的照了下來。信步走進公園,向吳文妍所說的語言角走去,一路上很安靜,除了樹枝上早起的鳥兒偶爾的鳴叫聲外,倒也不見什麼人影。
待走近語言角是時,王強卻感知到前面有人活動。“竟然還有人比我來的更早?”王強好奇的向前走去,拐過一個彎,讓過擋在面前的樹木,只見一個衣穿白色練功服的金髮異國小夥子正在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