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殘酷的事實(一)
顧夏這邊忙的焦頭爛額,那朵爛花沒心神處理公司的事,他這個副總經理就得一單子挑起來。你說他命苦啊,。這邊顧夏還沒有感嘆完自己悲慘命運的時候,就看見那倆從花花公子變身成深情男主的男人。
顧夏趕緊放下手裡東西,立馬跑過來一臉疑惑的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出什麼事情吧?”那形象就像古代開客棧的店小二,就差沒拿條白色抹布搭在肩膀上了。可惜了,他眼前的這兩人都是心思沉沉的。沒工夫搭理他,花夕影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辦公室裡,當然後面還跟着一個。
顧夏就一臉表情僵硬的站在那裡,風中凌亂了。這是藐視他沒有存在感嗎?可是憑什麼啊,他這麼辛辛苦苦的工作就沒有換來他們倆一個注視的眼神。他怎麼這麼悽慘呢。顧夏眼睛狠狠的等着那扇關着的辦公室門,心裡有一個小人猛烈的插個小木偶,那小木偶背後就寫着那尾花孔雀的名字。呵呵,插死你。顧夏滿臉陰森森的奸笑,嚇得周邊經過的同事都閃的遠遠。
區子言跟了一路子,也不差這會功夫。看到那廝坐在辦公椅子上,上半身頹廢的趴在辦公桌上。也看不到表情。徑自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同樣趴在辦公桌上,單手支着下巴,仰着腦袋雙眼死死的瞪着天花板。過了良久,對面那趴着的人竟然沒有一絲動作,區子言都懷疑這廝都睡着了。“哎--,我可不信這個時候你能睡的着。你有什麼打算啊?”就在區子言覺得那人真的睡着了的時候,對面那人終於有了動作。
花夕影猛地擡起頭,使勁的搖晃着腦袋,那摸樣要是被顧夏看到,保準的認定這廝有神經病。區子言就看着花夕影雙手抱住腦袋,一陣的撓騰。那原本就亂糟糟的頭髮,就變得更加慘不忍睹了。這讓一向自語品味高尚的區子言看的瞠目結舌。這形象完全可媲美街頭乞丐那自由發展的髮型。不過如果乞丐能穿的AmURS的話。
區子言就看着那對面的人終於安靜下來後,才把嘴巴合上,“你————————。”“你怎麼在這裡——————————。”花夕影皺着眉頭看着區子言說道,一個手按着太陽穴,頭疼的要死。區子言感覺這一刻他要是死了,肯定會是噎死的。什麼叫他怎麼在這裡,他是是一直都在這裡的。“你————————,好吧,我不和你計較,我想知道你真的要在這個情況下進去墓穴裡啊——————”區子言不是怕死,而是他在乎死的過程,尤其是在質量上。你說這萬一他們幾個進去了,而剛剛好走到某一個位置,恰巧墓穴再一次坍塌了。輕了,就是骨折受點皮肉傷,嚴重了,就是他們幾個命都搭進那個墓穴裡了。
可是啊,區子言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疼痛的要死,那畫面他不用想都知道,滿臉的灰塵擦傷,血跡和石頭塊子,衣衫襤褸,被壓在石頭下面,痛苦的哀嚎着。外邊就是手拿着鐵鍬的挖掘救護人員,再外邊就是鋪天蓋地的記者和鎂光燈。再不然就是幾個渾身血跡斑斑,臉色鐵青身軀僵硬的被埋在石頭推裡斷了氣的屍體,然後被人先挖出去,再擡出去,完了再蓋上一層白布了事。再有哪個記者閒着沒事掀開蓋屍佈一個勁的猛拍,先不管哪一種,區子言一想到那個畫面,他就渾身顫抖。
他可是區子言啊,怎麼能這麼沒形象,沒美感的死在那種地方。好歹讓他準備一些玫瑰花瓣,高級羊毛地毯之類的,最好能有點燈光,再放點感傷的音樂。最好還能吹點小風,最重要的是得有個美女抱着他聲嘶力竭的痛哭着。當然要是能有一個旁白再說點他今生的豐功偉績,歷史貢獻什麼的,就再好不過了。那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理想中的死法啊。
“你可以選擇不去,沒有人強迫你去。”花夕影一句冷冰冰的話語打亂一臉旖旎幻想的區子言。“我怎麼能不去,怎麼說我都是傲天的丈夫,”開玩笑啊,他怎麼能不去。這電影裡不是經常上演這種戲碼嗎,神秘的墓穴裡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事情和情節發生。雖然區子言是期望墓穴裡也能有這樣的戲碼。但是也不能否認,墓穴裡喪命的也是比比皆是的。不過看着對面那男人的樣子,根本就是連命都豁出去了。同樣都是她的男人,那他怎麼能落後呢。
是的,區子言沒有看錯,花夕影就是抱着喪命的覺悟。這樣的日子,過着太過痛苦。沒有心的感覺,就像行屍走肉。對什麼都是麻木的,整個人都空蕩蕩的,飄渺的很。他覺得現在自己現在就跟個死人一樣。除了心臟還在機械的跳動着,其他,他已經感覺不到人活着的樂趣了。
時間就在這幾個男人心中緩緩的劃過,A市墓穴坍塌的事情,也沒有引起A市百姓太多的關注。而在這幾天裡,就唯有顧夏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對了,有句話不是說,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嗎?他就是那種感覺。尤其是花夕影身上透漏出來的那種感覺,有時候都讓顧夏心驚。那身上隱隱透着的死氣,是他的錯覺嗎?
當然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那尾花孔雀了。這兩天也不知道他抽的什麼風,看的顧夏眼睛疼。
就這倆個讓顧夏眼疼得人,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一個沉默無聲,一個在一旁走來走去,靜不下來。
“哎,這都好幾天了,你說他不會撇下咱們,自己一個人進去了吧。”區子言總感覺這尹莫塵這個男人靠不住,上一輩子,是鳳揚的時候,就冷冰冰的,沉默寡言。區子言可是知道,這個男人上輩子沒名分,可是在府裡地位可不低呢。這是爲什麼呢,足可證明這男人心裡聰明着呢,心機深着呢,手段多着呢。這樣的男人和他搶老婆,他必須得想的多一點。
花夕影倒是相信尹莫塵的辦事能力,只是他沒有想到會等這麼久,按照那個男人的性格,辦事效率應該很快纔對。他不認爲尹莫塵會自己單獨進去,撇下他們。他就是敢斷言。並且無理由的相信尹莫塵。
就在區子言喋喋不休抱怨着尹莫塵會有小人行徑的時候,花夕影緊緊握着的手機終於伴着鈴聲震動起來。“喂,”花夕影接起電話,看的區子言心裡乾着急,這到底是不是姓尹的打過來的。“好的,我知道了。”花夕影簡單利索的掛了電話。
區子言立馬跑到跟前問道:“是姓尹的嗎?他怎麼說的。”“明天下午2點鐘。”花夕影看着區子言,眼神變得挺複雜的。這眼神讓區子言挺不適應的,心裡毛毛的。“你看着我幹什麼,眼神挺嚇人的。”區子言列了列身子,彆扭的坐到一邊。“喬雪言是你的前世,你是因爲他喜歡上傲天,還是本身就覺得這件事情挺有趣,想攙和一下。如果你是抱着這種想法的話,我不會讓你去的。”花夕影的眼神挺駭人的。
不過區子言聽到這話,竟是一下子變了臉。猛地站起身來,“花夕影,你憑什麼懷疑我對傲天的感情,你有什麼資格對我的感情指手畫腳,別以爲你之前對傲天做的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有本事當時別傷害傲天,搞不好現在根本就沒有我們幾個什麼事了。甚至你的孩子都會叫爸爸了。”區子言的話語一落地,花夕影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
區子言說完,也感覺說過了。他之前也是花花公子一個,又有什麼資格評論人呢。可是花夕影的質疑傷到他的自尊了,一想到被人質疑對傲天的感情,就沒忍住。緩和了一下口氣接着說到:“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樣的感情,但是我的感情我自己清楚,這種感情或者說感覺挺複雜的。我是區子言,可是過去也是喬雪言。這種感情本來就不能分開來定論。我想其他兩個人也是,對傲天的感情裡,肯定摻雜着上一輩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裡面。我想我的身體裡,或許繼承了喬雪言某種特性,所以對傲天的感情纔會昇華的這麼快。但是你不能否認我愛傲天。不管是現在作爲區子言的我,還是已經逝去的喬雪言。”說完,區子言直接打開門走出去了。
花夕影不知道尹莫塵到底用什麼辦法做到的,但是他不得不佩服他的辦事能力。換做是他的話,他絕對沒把握做成現在這樣,僅用了這麼幾天的情況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這裡。他原本以爲他會採用最極端的方法呢。
“切,——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曾經埃及高層還親自邀請我去一睹千年法老古屍呢。”區子言在後面小聲的嘀咕着?,一臉的不以爲然,雖然心裡也覺得這姓尹確實挺有辦事能力的。可是就是不想說出來。把臉扭到一旁,就看到古蕭寒走在他身側。於是很不客氣的問道:“你怎麼也會在這裡,我記着當時你好像很不贊同現在的舉動的。”一旁的古蕭寒只顧向前走,根本就不理睬區子言的問話,看着前面的塔建的門。說了一句到了。
古蕭寒事前問過樑上書,做過仔細的調查,知道這個墓穴的整體方位是傾斜的,就像埋在土裡的瓶子,有一小部分是在外邊的,很大一部分是埋在底下的,所以前面的一部分他們不用擔心塌陷的問題,並且文物挖掘的工作人員,也做的非常好。
不知道尹莫塵用了什麼手段,除了墓穴在最外圍有檢查和盤問的工作人員,一直到了墓穴入口處,都沒有見到一個人。就連口是心非的區子言都忍不住好奇,想要開口詢問前面那個一身散發寒氣的男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幾個人前後踏進墓穴的入口,明顯感覺,這裡面的氣溫要低一些,採光要暗一些,但是並不影響視線。花夕影的視線看着四周,大致呈V字形延伸,越是深處,視線變得幽暗起來。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就是站在入口處,花夕影就感覺血液裡有股力量不停的翻滾着,一種叫做熟悉的感覺漫上心頭。石壁上的圖案,文字,以及一些不可移動的石砌物件。區子言左瞅瞅,右瞅瞅,沒看到心目猜想的畫面,不由的暗中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這是個墓穴,一進來就會看到一副棺材擺在那裡呢。
花夕影、古蕭寒和區子言都走得極慢,眼睛不停的看着四周的。可是唯有尹莫塵一個人走得極快,眼睛甚至都沒有注視一下四周的東西。其他三個人也注意到他的行徑。表示很不解。“哎,你走這麼快乾嘛?萬一遺漏什麼重要線索怎麼辦。”區子言沒忍住的說道,可是儘管如此,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跟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打算寫到如標題的情節內容的,結果沒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