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僅僅只是一瞬間,榮可求倒也光棍的很,眼前那幽藍的精怪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和危險的感覺,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精怪的對手,伸手一招自己的法器就準備御器逃跑。
張猛心念一動,冰兒又噴出一支冰槍,準確無誤地打在榮可求的大腿上,直接將他定在地面。
榮可求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那筆狀法器因爲沒有主人的神識控制,也滴溜溜打着轉掉落了下來。
回頭凝望一眼,榮可求恐慌至極,那劉十萬身上一道幽藍色的防護罩,正提着自己的飛劍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嘴角邊掛着一絲戲謔的微笑。
雖然明知自己不是那精怪的對手,但是榮可求卻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
即便精怪再厲害,劉十萬也只不過是洗髓期的修爲罷了。只要自己能一招拿下他,這次必定可以脫險。
強忍着腿上的疼痛,榮可求又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張符咒。迅速地結着法印,往靈符內灌入元力,同時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靈符之上。
一股不弱的靈力波動從靈符上傳了出來,榮可求舉手一拋,那靈符緩緩飛出,轉瞬間居然變成了一隻完全由靈氣構成的龐大紫背金雕。
紫背金雕在榮可求的指揮下,乍一現身便朝冰兒撲了過來。與此同時,榮可求臨空一指自己的筆狀法器,那筆狀法器頂端噴吐着煞人的兇芒,就對準張猛襲了過來。
看到此幕,張猛也是稍有差異,這個榮可求的反應實在是很快。
心念一動,並沒有讓冰兒再下殺手,反而讓她隱藏實力和那金雕纏鬥了起來。自己則緊緊注視着飛來的筆狀法器,純鈞狠狠往前一劈,將它打飛了出去。
榮可求一隻大腿受傷,只能跌坐在地上,一邊控制着符咒化成的金雕,一邊以自己的本命法器襲擊張猛。
這對他的神識是個巨大的考驗,一心二用之下,竟然有些感覺顧不過來。
但是眼見着金雕居然纏住了那精怪,榮可求驚慌的面孔上閃出一抹興奮的神色。纏住就好!撇處精怪不談,即便自己現在受傷了,也有餘力拿下一個洗髓期的修士。念及至此,榮可求下手再不留情,全力催動元力,筆狀法器連連朝張猛發起攻擊。
張猛同樣沒有全力出手,洗髓七層的修爲,雖然比不上對方,但是有冰兒釋放的防護罩護體,張猛壓根不用擔心受傷的問題。
所以只是稍展劍勢,打開對方的法器而已。
場面一瞬間僵持不下,張猛一面閒庭信步地和對方打鬥着,一邊裝作用盡全力的模樣,時時險象環生。這在榮可求看來,就變成了自己只要稍加一點力道,就能徹底擊潰對方的防護罩一般,於是榮可求更加拼命起來。
但是過了好大一會,場面還是沒有絲毫改變,榮可求不禁有點焦急了。自己那靈符化成的金雕確實兇猛無比,但也要自己分心控制才行。而且伴隨着傷口血液的流失,榮可求也感覺有點力不待續了,萬一一個不察,讓對方擊落了自己的金雕,等到那精怪脫出身之後,自己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獨吞寶物固然令人神往,可那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思索了片刻,榮可求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道靈符,微微一彈,靈符突然化成一道白光,閃電般地掠空而去。
見到這一幕,張猛才微微笑了一聲。
好戲該收場了。
眼中精光一閃,先前苦苦支撐的模樣不復存在,純鈞劍陡然變得殺氣騰騰,一招兩儀化形使出,正中和自己纏鬥不已的筆狀法器。
那法器身上的光芒一暗,被純鈞打出老遠,滴溜溜落到了地上,同時,榮可求原本還有些興奮的臉色驀然蒼白無比,伸手一招,將自己的本命法器招了回來。
“你怎麼……”榮可求驚疑不定,疑惑地查看着張猛的臉色。
拼鬥了這麼長時間,即便自己身爲御器期的修士,元力也有所損耗,但是眼前這個洗髓期的敵人,卻一點勞累的感覺都沒有。
“剛纔那是傳音符吧?”張猛持着純鈞劍,盯着那道白光消失的方向問道。
“哼,明知故問,等我幾位同門過來之後,你只有束手待斃的份。”榮可求一邊全心全力地控制着金雕,一邊拿着筆狀法器,在自己面前又結了一個八卦玄印。
“是就好。”張猛笑着點了點頭。
榮可求臉色大變,顫聲問道:“你故意的?”
“恩,也省得我去一一尋找他們了。”張猛一招劍勢打出,正打在榮可求佈置的八卦上,一層肉眼看不見的漣漪在八卦上閃現着,隨即破解了這個防護八卦。
榮可求雖然沒料到面前這個對手的劍勢居然如此犀利,但卻依舊嘴硬地叫道:“你憑什麼?區區一個洗髓期的修士,只要我的紫背金雕能夠纏住這頭精怪,你……”
榮可求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朝旁邊看去。
原本和幽藍精怪鬥得不分上下的金雕,突然被一枚冰槍灌體而過,光芒一閃,又再變成靈符的模樣,熊熊燃燒了起來。
榮可求心疼不已,這道金雕符可是自己的心上人送給自己的珍寶,靈符釋放出來的金雕實力,和一個御器中期修士相差無幾。但卻沒想到被那精怪一招就秒殺了。
難道那精怪的實力……遠遠在御器之上?
心疼歸心疼,榮可求想通了這點,哪還敢再停留,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雙腳往筆狀法器上一踩,就要御空而去。
“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張猛將全身的元力都灌入進的純鈞劍中,握着劍柄,狠狠往前一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