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異之下,張猛收回了神識。
難道太虛劍意不僅能夠淬鍊肉身,還能鍛鍊自己的元神不成?想了半天,只能將原因歸結在太虛劍意之上。
元神強大,對修士的好處數不勝數。
修士御使法寶爭鬥的時候,需要的就是元神之力。比如說御器期的修士,一般他們的實力都無法做到直接御空飛行,都只能藉助一些飛行法器。而當他們在控制飛行法器的時候,神識就被佔用了許多。
御器五層以上的修士,能夠一邊控制法器飛行,一邊控制另一件法寶來爭鬥。這也是爲什麼御器五層以上的修士能夠元神出竅的緣故,比如前些日子碰到的玉華派少婦童彤。當然,這並不絕對,有些修士的功法,專修元神之力,不需要御器五層,同樣能夠元神出竅了。
元神強大,不僅在御使法寶中佔了便宜,而且在淬鍊法寶的時候,也能節省大量的時間。更能最大程度地發揮出法寶的威力。
按照張猛現在的估計,自己勉強可以做到元神出竅。不過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少做爲妙。元神脆弱的話,出竅是很危險的事情。
元神莫名其妙地變得如此強大,實在是張猛的意料之外,不過既然已經達到了御器期,張猛最期待的還是御器飛行。
急急竄出了草廬外,伸手一招,純鈞劍便從草廬內飛出,停在張猛面前,劍身嗡嗡不已。
張猛踏上純鈞劍,大手一指前方,口中喝道:“起。”
話音一落,純鈞劍便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載着張猛陡然拔高。
這麼多年沒御器飛行,看樣子有些生疏了啊,張猛咧嘴笑了一下,倒也沒驚慌,心神沉穩下來,一邊控制着純鈞飛行,一邊熟悉着差不多生疏的御器之道。
終於可以自己飛行了,雖說有冰兒在,自己也可以讓她揹着飛,可冰兒畢竟太過顯眼,在南疆之中倒沒什麼,一旦出了南疆,若是被別人看到就不太好了。
猶如第一次能夠御器飛行那樣,張猛可是興奮了好久好久。
慢慢地,控制起來越來越熟練,不消片刻,張猛就能夠到揹着雙手,穩穩地站在純鈞上,任憑它毫無目的地在山谷中亂轉。
純鈞飛行起來的速度很快,比一般的飛行法寶還要快上一線。
足足飛了有小半日,張猛才過了一把癮,心神一動,扭頭看了一眼草廬,按下純鈞劍頭,喚出了冰兒。
冰兒依舊罩着自己寬大的衣服,恬靜地從草廬內輕邁蓮步,宛若一個大家閨秀。
“上來。”張猛對冰兒伸出了大手,冰兒溫順地將小手遞了過來,被張猛一拉,就踩到純鈞劍身上。
四尺長的劍身,載着兩個人綽綽有餘,只是張猛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帶人飛行,所以想試驗一番。
讓冰兒站在前面,張猛摟着她的小蠻腰,神識之力完全施展開,純鈞劍竟然穩穩地飛了起來。
張猛還是不敢飛太高,要不然萬一出了意外,自己掉下去就糗大了。
純鈞飛起的同時,自己體內的元力也在急速消失,這沒辦法,帶人飛行所需要耗費的元氣是很龐大。
眼看自己的元神強大的居然能夠如此輕鬆地帶人飛行的地步,張猛也不禁欣喜非常。
控制着純鈞再飛高飛快一些,頓時狂風大作,冰兒身上那件寬大的衣服,陡然被掀了起來。
張猛趕緊伸手一摁,將衣服摁了下去。
咳咳,看樣子是有必要給冰兒買套自己的衣服啊,要不然再發生這種事情,肯定要春光外泄。
載着冰兒玩樂了許久,張猛才意猶未盡地飛回了草廬前。
冰兒默默不語地伸手捋了下自己散亂的秀髮,又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動了。
帶着她走進了草廬內,張猛看着桌子上擺放的東西,心中躊躇不已。
上次殺了玉華的五個人,着實得到了一些寶貝,不過……其中有幾個張猛根本看不上。
看了許久,張猛才從中找出三樣東西來。都是那少婦遺留下來的,也是以前看上的。
一個是困人用的如意鐲,一個是攝魂鏡,還有就是那彩霞紅雲瘴。
攝魂鏡前段時間自己研究過一點,已經可以直接使用了。
如意鐲威能大損,必須要放在丹田中,拿元氣溫養一段日子,才能再使用。想到這點,張猛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液在如意鐲上,隨即打出幾道靈決,一片光芒頓時將如意鐲籠罩了起來,隨即收進了體內,安置進丹田中。
剩下的就只有彩霞紅雲瘴了,這個比較麻煩,是那少婦的本命法寶,雖然少婦已經魂飛魄散,可她留在法寶上的禁制還存在,自己必須要抹除禁制,才能使用它。
那少婦實力不弱,張猛還真沒有信心能抹出她下的禁制,不過自己現在的元神之力倒也不弱,可以試一試。
如意鐲和彩霞紅雲瘴雖然都是不錯的法寶,但是並不是唯一的東西,不敢說有很多,可在修仙界,至少也有那麼三五件。想必到時候自己拿出去使用的話,應該也沒人能懷疑少婦之死跟自己有關係。
倒是那個攝魂鏡,張猛覺得得小心使用纔是。要不然被玉華的人發現,肯定有麻煩。
手拿着彩霞紅雲瘴,張猛將心神投入其中,果然察覺到有幾道禁制,微微試探了一下,張猛有些欣喜地發現,禁制並不算很強,以自己現在的元神之力完全可以破解掉,只不過要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足足花費了五天時間,張猛纔將彩霞紅雲瘴上的禁制完全抹除,讓它徹底變成了無主之物。照舊在這顆粉紅色的珠子上滴入一滴鮮血,將其收進了丹田之中溫養。
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扭頭看到桌子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張猛走過去,將它們全都收進了小葫蘆內。
五天的勞累,竟然讓自己有種想大睡一覺的感覺,自從託舍重生以來,張猛就沒睡過覺了,現在居然有了這個念頭,看樣子抹除別人的禁制確實花費了不小的精力。
扭頭想了想,張猛很是齷齪地對冰兒招了招手,然後拉着她一起躺到了牀上。
冰兒就彷彿是一隻小貓似地,蜷縮在張猛的懷中,時不時地眨巴下眼睛。
嗅着迷人的香味,張猛大是滿足,片刻之後便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