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唐玄一臉疑惑。
既然是國內的拳館龍頭,又怎麼可能跟隱門扯不上關係?
當初陳瀚國告訴他,隱門可是華夏本土上歷史最悠久,底蘊最深厚的古武勢力。
“玄哥哥,這事我也是從思思嘴裡聽來的。”
“聽說這個伏羲拳館,跟咱們國家的軍隊有很大的合作關係,軍隊訓練用的拳法,就是從他們拳館裡傳授出去的。”
“據說每年還會輸送很多厲害的弟子去參軍鍛鍊。”
藍溪歌摸着下巴解釋道。
“這麼說來,伏羲拳館背後站着的是國家?”唐玄心中有了數。
“而且思思還跟我說,這個拳館的館長,活了將近一百八十多歲呢,以前那些偉人,或多或少都跟他學過拳。”藍溪歌繪聲繪色道。
“那的確值得尊重。”唐玄頗有些感慨,如果按照年齡來算的話,他在仙界的年齡,大概有着一千多歲了。
但地球上什麼環境,大家心知肚明,能活到這個歲數,的確是真正的長壽。
“那位館長今天會露面呢!”
藍溪歌一臉激動道:“要是玄哥哥你能在比賽上表現出足夠的厲害,就有機會被那個館長賞識,到時候你再帥氣的拒絕他,我的天,那場面簡直爆炸,我太喜歡了!”
“……”唐玄一臉無語,他總算知道藍溪歌帶着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了。
不就是裝逼麼?
這事,他熟練的很。
但是,跟一羣毛都沒長齊的大學生裝逼,似乎不太夠爽啊。
體育館內,幾乎坐滿了人,還有一些穿着打扮都非常火熱的校內啦啦隊,在各自的區域上喝彩助威。
這場比武大會的舉辦方,就是伏羲拳館,它們很有錢,直接包下了整個場館,橫幅廣告什麼的,都打的非常到位。
此外,參加比賽的一共有六個大學,都是京州本地的重點大學,但還是京州大學排在第一。
所以,當京州大學的人到了之後,在場那些觀衆們的眼神,就都望了過來。
唐玄和藍溪歌、霍老等人走在最前方,後方是那些跟隨而來的協會成員們,一個個神采奕奕。
“京州大學的人來了是吧?來,請就坐吧!”
場館內,裁判席上的主持人拿着話筒,熱烈歡迎。
唐玄等人便坐在了規定好的位置上,如同觀看足球比賽一樣,每一處席位都用了不同的主色,京州大學爲天藍色,參加比賽的成員,也都是天藍色的隊服。
“玄哥哥,這次比武大會,就只有咱們京州大學派來的是古今武術協會,其他的都是什麼跆拳道、泰拳、柔道、空手道之類的東西,甚至還有個什麼燕京學院,派來了一個迷蹤拳協會。”
藍溪歌高傲道:“也不知道他們夠不夠我們打的!”
“藍小姐說的在理,但是百家拳,百家強,這些能來比武的,都是各大院校裡選出來的好手,還是要多多小心纔對。”霍老在一旁笑道:“特別是迷蹤拳協會,霍某特意瞭解過,跟我霍家拳出自同一時代,拳勁生猛的很。”
“玄哥哥肯定都能擺平的,對不對?”藍溪歌笑嘻嘻道。
“我就打一場,哪有那麼聲張。”唐玄無奈一笑,這妮子鐵了心想讓自己出風頭。
“這一場,其實也算是重中之重。”霍老突然接話道:“按理來說,所有學生比試完後,就是老師的表演環節,基本各大學院都會派高手出來。”
“而且,據說這次比賽勝出的老師,可以獲得收編資格。”
“收編?”唐玄一愣。
“就是能以外門拳師的身份,進入拳館觀看教拳。”霍老笑了笑道:“唐先生應該知道,伏羲拳館的背景吧?”
唐玄點點頭,藍溪歌剛纔說過。
“他們有一套很出名的拳法,據說被軍隊沿用至今,如果能夠觀摩,對習武之人,都有很大的幫助。”霍老道。
“比賽要開始了!”藍溪歌頗爲激動道。
叮鈴鈴!
現場,響起鈴聲。
“歡迎大家參加第三屆名校聯合比武大會,本次一共有六名參賽院校,想必大家都有所瞭解,就不一一介紹了!”
“需要強調的是,這次比賽的獎金,咱們伏羲拳館特意加碼,比賽中獲得第一名的院校,每名學生將獲得十萬塊的獎金!”
“第二名,則獲得五萬!”
“第三名,則獲得三萬!”
“比賽規則採用擂臺積分制,每個院校各自派出一名學生對戰,輪換過後,勝利積分最多者獲得第一,以此類推!”
“不過在比賽開始之前,我還要請出一位大人物,就是我們的伏羲拳館館長——鄭安聖,鄭館長!”
譁。
在場一片軒然,紛紛將目光看向了下方的操場。
只見一個穿着練功服,滿頭花白,坐在輪椅上閉目沉思的老人,緩緩被幾個身材健碩的中年男子,給推了出來。
一路送上了裁判席的主位上。
唐玄見到這老頭的一瞬間,眉頭就不由一挑。
這老頭,難怪能夠活那麼久,原來是修煉了一種龜息之法,將自身的氣息降到了跟死人沒什麼區別的程度。
從遠處看去,他看起來十分祥和,臉上也有着一些年紀大了常見的斑斑點點,活活像一具半隻腳踏進了棺材的將死之人。
但唐玄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在常人眼裡,這個老頭只是在閉目休息,但在他眼裡,這老頭的一呼一吸,都十分具備節奏,吐露之間,毫無濁氣。
“讓我們有請鄭老,跟大家說幾句話!”
主持人帶頭鼓起了掌,學生們也都紛紛激動了起來。
作爲伏羲拳館的館長,這位號稱京州最長壽老人的大人物,可是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
如今這羣大學生能見到,自然是一樁幸事。
主持人說完後,就將話筒遞了過去,邊上站着的一箇中年男人,便將話筒放在了老人嘴邊。
他緩緩睜開了渾濁的眼眸,看向了整個場館。
霎時間,一股厚重的氣場擴散而出,場館裡那些嘈雜的聲音,彷彿都被震懾住了一樣,變得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