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目光閃爍，左眼金黃，右眼潔白，彷彿兩道閃電急射而出，飛快的掃視一圈，轉眼間恢復如常，渾身洋溢着無限喜悅，這一次修煉超過了五年，收穫極豐，出乎渡劫之前的想象。
兩丹的形態表面沒有任何變化，卻同時跨入白靈初期，兩氣奔騰似海，經脈無所不在，彷彿一張天羅網，沿伸到每一個角落。
雖然只是一小步，卻是一次質的飛躍，因爲飛仙與仙是兩個不同的境界，與初成靈身時完全一樣，再一次脫胎換骨，重塑肉體。
每個細胞又經歷了一次重生，全身飄飄然，心中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已經不是純粹的固體，彷彿以氣體的另一種形態存在，清晰的感應到四周的天靈氣，活蹦亂跳，在體外內自由進出，沒有絲毫凝滯之感。
另外，長期的龍鳳呈祥，體內龍鳳的生命烙印開始激活，隱約領悟了龍力、鳳力，雖然只是極少部分，但是威力巨大，神秘莫測，也就是說，他真正成爲龍鳳之體。
更重要的是，在陳凡眼裡，眼前的世界更加多姿多彩，層次分明，有章可循，虛空蒼穹是天之道，太玄靈界是生之道，兩道互補，方成大千世界，兩道平衡，方有勃勃生機。
成真者，其實就是從生之道跨入天之道，從靈界進入無盡的虛空。
陳凡微微一笑，右手平伸，一條三尺長的火龍從手心騰空而起，龍頭高昂，龍鬚靈動，龍尾搖擺，張牙舞爪，王氣極盛，火龍長嘯幾聲，在空中盤旋幾周，飛回陳凡面前，瞪大眼睛，晃了晃腦袋，說道：“主人，這就是雪谷？好像沒有一個生靈，死氣沉沉，沒意思，還不如到球靈界看一看。”
陳凡忍不住笑道：“火兄，這裡的生靈都收入了球靈界，當然是荒無人煙，回去吧！”伸手將它按在手心，重新進入經脈，暗忖道：“不愧是火靈重生，估計繼承了前生的精華，一出世便是白靈境界，修爲不在我之下，厲害！”
想起了火靈，心中一片溫暖，長嘆道：“至情至性，友情長存，火兄，我們終身相伴，真正的不棄不離。”忽然愣了一下，眼前並沒有任何飛符，不由心生疑惑：“藍衣老哥可以理解，清水老哥怎麼啦？飛昇仙會早已過去，難道他發生了什麼意外？不可能，也許同樣在閉關，也許有急事纏身，嗯，只能等待下一次聚會。”白光閃爍，出現在球靈界。
首先來到蒙古大草原，萬獅奔騰，彷彿一股鋼鐵洪流，吼聲震耳欲聾，氣勢磅礴，最前面的正是兩頭獅，它威風凜凜，鬃毛飄揚，雄姿英發，渾身野性畢露，每一聲吼叫都是竭盡全力，王氣初現。
忽然間，兩頭獅仰頭長嘯，獅羣驟然停在原處，它奮力向前狂奔，欣喜若狂：“主人！”陳凡盤座在巨石上，招手笑道：“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快，呵呵，你小子混得不錯，已經是萬獅之王，這一片草原就是你的天下。”
兩頭獅一臉驕傲，大聲說道：“萬年劫之前，小的就合併了所有獅羣，嗷，這幾年附近有六十七獸成靈，小的將它們全部擊敗，一統大草原，我現在是這裡的天大王，所有的族羣都是我的手下。”
陳凡撫摸着它的鬃毛，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僅僅五年時間，草原上族羣增長了三成，日益興旺，可喜可賀。”兩頭獅趴在腳下，小腦袋磨蹭着陳凡的手心，享受主人的安撫，眯着眼睛說道：“年年風調雨順，青草茂盛，所有的生靈都在繁殖，僅僅獅族就多了三千頭。”
陳凡輕笑道：“據說你後宮龐大，一口氣生下三十九個小鬼，叫過來讓我看一看。”兩頭獅面顯得色，巨眼一睜，低嘯幾聲。
“嗷！”獅羣中奔出一羣小獅，陳凡拍手笑道：“都是你的孩兒？哈哈，厲害，不愧是萬獅之王。”兩頭獅一躍而起，向小獅羣招手：“孩兒們，過來，讓主人看看獅族的小勇士。”
三十七頭小獅，最大的四歲，最小的剛剛出生，它們一字排開，好奇的看着陳凡，活蹦亂跳，一刻也不得安寧，陳凡逐個擁抱，發現其中有一隻比較特殊，似乎有多頭獅的特徵，兩頭獅說道：“小的準備湊足百隻，嘿，您不要笑話，獅族不同於是人類，能有三個成靈就不錯了。”
陳凡連連點頭，獸類的繁殖力強，死亡率也是極高，天災人禍、對外戰爭、內部爭鬥，只有最強者才能脫穎而出，想了想，說道：“你現在不僅是獅王，而且是所有生靈的天大王，好好幹，希望下次來時，大草原更加繁榮興旺。”
兩頭獅怔了怔，擡頭盯着陳凡，眼巴巴的說道：“您要走了？”陳凡笑眯眯的說道：“我始終在你身邊，隨時都會來看看，呵呵，再見了。”
中非大草原，四頭獅王俯臥山頂，眯着眼睛仰望虛空，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紋絲不動，陳凡從天而降，說道：“好傢伙，不愧是十八靈，青靈境界就會開竅。”四頭獅大喜，青光連閃，化着獅頭人身，眼中滿含喜悅，大叫道：“主人，想死我了。”
陳凡笑着點頭，端詳着四頭獅：“道心進步很大，真火已成四昧，嗯，看來道藝進展也不小。”取出一枚玉簡、三千隻玉瓶、兩尊煉爐，說道：“這是六藝原本，還有一些材料，你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煉成自己的技藝。”
四頭獅毫不客氣的收下，喜滋滋的說道：“首先要煉一件法衣，再煉幾件厲害的法寶，嘿嘿，小的剛剛悟出了幾招法術，請主人指點一下。”陳凡饒有興趣的說道：“獅王出手，肯定不同凡響。”
陳凡退後百米，揮手道：“不要害怕，來吧。”四頭獅點點頭，忽然現出真身，鬃毛倒豎，王氣大盛，它死死的盯着陳凡，目光如電，一股看得見的殺氣繚繞周身，如臨大敵。
足足過了一刻鐘，四頭獅的氣勢達到極盛，怒吼一聲，驚天動，氣流激盪，它化着一道金色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陳凡，途中姿態忽變，幻出成千上萬只獅頭，同時噴出四色火球，烈火炎炎，鋪天蓋，氣勢磅礴。
陳凡面帶微笑，左手平推，射出一道金色光柱，淡淡的，無影無形，幾不可見，卻在無限膨脹，將火球籠罩在裡面，百米範圍內瞬間變成金色的世界，似乎與外界隔絕，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這就是龍力的運用。
火球定在空間裡，再也無法動彈一絲一毫，與施法者失去了聯繫，然後迅速熄滅，四頭獅驚道：“主人，這是什麼法術？好厲害的神通。”陳凡收手，空間恢復正常，笑道：“我也是領悟不久，今天是初次使用，還不是很熟練。”
四頭獅垂頭喪氣：“小的不自量力，唉，慚愧。”陳凡讚道：“你是無師自通，而且只憑借本能對敵，威力已經達到普通青靈後期，非常了不起，如果好好研究六藝，煉出一件好法寶，絕對能與白靈仙抗衡幾招。”四頭獅八眼同轉，說道：“小的立即研習六藝，嘿，百年後再向主人請教。”
陳凡說道：“沒問題，我有一個想法，在球靈界設一個擂臺賽，同一境界進行比試，每百年一次，所有的靈仙都可以參加，大家切磋技藝，相互促進，怎麼樣？”
四頭獅精神一振，急問道：“真的辦擂臺賽？太棒了，什麼時候開始？我一定參加。”陳凡笑道：“許多仙友剛成靈，修爲太淺，正處於摸索階段，再過幾十年吧，等大家根基穩定之後舉行。”四頭獅兩眼放光，躊躇滿志：“既然如此，得抓緊時間修煉，爭取參加白靈仙的比賽，嘿嘿，主人，小的去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拱手飄然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莽莽草原。
陳凡心想：“十八靈個個心氣高傲，不屑與普通靈仙相比，嗯，只有另開爐竈，讓它們自己比，一舉二得。”雙眼微閉，感受靈界的勃勃生機。
儘管一直處於空靈狀態，陳凡卻對衆靈瞭如指掌，大劫過後，跨入丹道者不計其數，至今已有兩千八百三十三靈成靈，其中五百一十七靈死於初劫，成就金丹者超過三十萬。
他清晰的感應到天之道的存在，並不是虛無飄渺，而是在虛空虎視眈眈，隨時準備降臨，靈界的生之道蒸蒸日上，日益濃郁，兩者截然不同，卻又相輔相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
心靈也無所不在，與兩道共振、共鳴、共存，不知過了多久，陳凡心絃顫動，突然睜開眼睛，神采飛揚，他恍然大悟，這就是平衡之力。
宇宙形成之初，動盪不安，經過漫長歲月的騷動，漸漸達到平衡，纔有了日月星辰，纔有了穩定的星系；星球形成之始，只是火的世界，荒無人煙，億萬年後達到平衡，纔有了生命的種子；原始生命在演化過程中，時生時滅，隨時都會夭折，有了平衡才進化出各種各樣的生命體，世界才變得多姿對彩。
天之道與生之道的長期互搏，纔有了靈界的蓬勃生機，每個生命體都是平衡中的一個分子，推而廣之，道門六藝、千萬法門、萬般神通，無論有多麼深奧、多麼繁瑣，卻萬變不離其宗，均是對平衡的掌握和破壞。
大千世界、萬般諸象、億萬生靈，透過繁雜的表象，背後存在的唯一基礎就是平衡。
因爲失去了平衡，所以宇宙爆炸、星球坍塌、生命滅絕、天劫降臨，神通、法寶、技藝之所以威力奇大，也是因爲短暫的破壞了平衡，雪谷變怪谷，鳥獸異變成怪物，也是因爲失衡。
星系平穩運轉、星球生機勃勃、太玄靈界七靈興旺，包括球靈界一片生機，也就是因爲平衡的力量。
只要掌握了平衡的力量，也就掌握了一把萬能鑰匙，掌握了世界的本源，一切都迎刃而解。
平衡就是和諧，就是穩定，失衡就是破壞，就是毀滅。
陳凡一身輕鬆，從未有過的喜悅，從未有過的自信，平衡之力是最本源的力量，一旦完全掌握，世間萬物再也沒有秘密可言，即便參透一絲皮毛，龍鳳之威也不在話下。
心念一動，不由啞然失笑，不知不覺中，又是三年過去了，自言自語道：“還得抓緊時間，將這裡的事件處理完，嗯，否則又延誤了天馬王的約會。”搖身一晃，出現在青木林。
衆靈還在入定，唯一醒來的是小鬼，它在低空盤旋，煩躁不安，嘴裡嘀咕不休：“已經八年半了，主人怎麼還沒醒？糟蹋，如果閉關百年，我豈不是白等了？”
陳凡“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嗨，小傢伙，你說什麼？”小鬼嚇了一跳，猛一回頭，怔了許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大叫道：“主人，天啦，真的是您？什麼時候醒來？”陳凡似笑非笑：“你好興致，不安心修煉，鬼鬼祟祟說什麼？”
小鬼慌忙搖頭，說道：“小的每天翹首以盼，心憂主人……”陳凡擺手道：“你不是擔心我，而是惦記着那些靈魄。”小鬼一本正經的說道：“兩者都有，當然，心憂主人是主要的，桀桀，有時也想靈魄。”立即轉移話題，問道：“大哥怎麼樣了？”
陳凡說道：“一切正常，估計還需要沉睡五十多年。”小鬼撫着胸口，長舒一口氣，說道：“那就好，沉睡期是最危險的時刻，震魂尺雖說絕對安全，但小的還是提心吊膽……哦，對了，二哥的傷勢好了許多，再過百年就能痊癒。”
三劫鬼王的氣息平穩，本體已經恢復了四成，陳凡滿意的點頭，說道：“玉液蟲不愧是聖藥，療效顯著。”小鬼笑容可掬，目不轉睛的看着陳凡，陳凡心中有數，瞪了它一眼，說道：“你急什麼？等我們收了萬鬼苑，你立即吞靈閉關。”
小鬼一揖到底，嘻嘻哈哈說道：“謝主人。”陳凡一腳將它踢飛，笑罵道：“滾一邊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顧自察看青木林。
三十多萬青木，鬱鬱蔥蔥，青氣濃郁，其中有五萬六千多株修成了內丹，包括一百九十五株金丹期，成靈的三株進展很快，根基穩定。
衆靈之中，一隻青鸞、一隻金狐、一頭丹獅、兩頭白象，共有五靈成靈，陳凡特意觀看了龍獸與鳳鳥，兩怪經過八年半的沉睡，暴戾之氣減少了許多，體內的生命烙印安安靜靜，暫時停止了衝突。
小鬼悄悄飄回，細聲說道：“主人，您跨入了白靈？”陳凡瞥了瞥它詫異的神情，說道：“怎麼？我們較量一下？”小鬼一怔，興致頓生，說道：“太好了，小的早就閒得發慌，幾年不打架，兩手直癢癢，桀桀，您放心，小的手裡有分寸，保證只用一成功力。”它確實有自傲的資本，修爲接近了紫靈後期，對付白靈初期小菜一碟。
陳凡點頭笑道：“好啊，這纔是大家風範，我正好有了一點領悟，試一試你的鬼力。”小鬼滿不在乎，說道：“既然用鬼力，我就再減半成，您儘管放馬過來。”陳凡心中暗笑，緩緩升至萬米高空：“輕敵是要吃大虧的，小傢伙，你先來。”
小鬼定在十米之外，做了個鬼臉，嘿嘿笑道：“您小心點，接招。”手心冒出一絲黑煙，迅速籠罩了百米範圍，整個空間漸漸黑暗，稍有扭曲，詭異陰森，陳凡感到壓力劇增，全身幾乎被撕裂，立即左掌向上，散發出縷縷光華。
光華九彩閃爍，起初只是不起眼的一小束，瞬間就化爲千萬束，耀眼眩目，向四周迅速擴散，所過之處，黑煙消失，空間恢復正常，瀰漫着一股祥和之氣，令人心靜神寧。
小鬼訝道：“這是什麼法術？乖乖，了不得，桀桀，再來！”隨手增加了半成功力，陳凡輕笑道：“咱們是人鬼殊途，所以你有鬼力，我有人力，呵呵，怎麼樣？”光華大盛，鬼力如牛入海，一觸即潰。
小鬼駭然失色，頓起好勝之心，哇哇大叫道：“好厲害，小的試一試您的人力。”功力一再增加，黑煙越來越濃，與九彩光華攪在一起，拼命爭奪主動權，空間微微顫抖，發出“叭叭”的脆響，彷彿一塊玻璃鏡即將碎裂。
陳凡毫不示弱，緊跟着增加功力，不過兩者修爲畢竟有天壤之別，當小鬼使出五成時，他已經用了八成，雖然還是旗鼓相當，卻感到特別吃力。
小鬼擔心陳凡的安危，說道：“主人，您怎麼樣？還能撐住嗎？”陳凡深吸一口氣，說道：“沒問題，我們同時加力，我數一……二……三……開始！”小鬼猛增三成，陳凡竭盡全力。
“轟轟轟！”一連串巨響，山崩裂，萬米之內的氣流劇烈旋轉，形成一個碩大的旋轉球，以極快的速度呼嘯遠去。
陳凡連退千米，體內熱血沸騰，功力消耗殆盡，幸虧在球靈界，否則就搖搖欲墜，跌下雲端，小鬼也飄出數百米，胸口起伏不定，不顧自己調息，連忙飛到陳凡身邊，關切道：“主人，您沒事吧？”
“還好，只是用力過度，沒有受傷。”陳凡手指向遠處一點，旋轉消失，如果不及時消除，很快就成爲一道前所未有的龍捲風，給整個靈界帶來巨大災難。
小鬼見陳凡臉色蒼白，拍着腦袋自責道：“小的該死，一下子加了三成，唉，如果只增兩成，肯定是平手。”陳凡勉力說道：“還是你厲害，我輸了。”隨即閉目調息。
半個時辰後，陳凡恢復如常，小鬼滿臉驚奇，說道：“您修煉的神通很奇怪，好像比我的鬼力還要厲害，到底是什麼力量？”剛跨入白靈，卻與它七成功力相當，已經超過普通紫靈初期，絕對是駭人聽聞。
陳凡笑吟吟的說道：“你看呢？”
小鬼眉頭微皺，邊想邊說道：“小的本來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經過大哥提醒才瞭解鬼力，它曾經說過，太玄還有龍力與鳳力，您是龍鳳之身，應該領悟了龍鳳之力，可……可是大哥說龍力是金色，鳳力爲白色，您卻是九色，而且十分奇特……”一拍雙手，又驚又喜：“肯定是另外一種，天啦，您領悟了第四種力量，奇蹟，絕對是天大的奇蹟。”
陳凡笑道：“正確，這是平衡之力，我稱之爲人力。”小鬼眼睛一亮，說道：“平衡之力？對，就是平衡，與鬼力恰好相反，桀桀，小的覺得，如果您修至紫靈後期，肯定超越龍鳳，與鬼王並駕齊驅。”
陳凡搖頭道：“很難說，我只是初悟，今後的事無法預測，也許無法比較。”他隱約感覺到，平衡之力太過深奧，永無止盡，也許一輩也難以修至大成，現在變化單一，只能用於防守。
小鬼比陳凡還要開心，興致勃勃的說道：“您不要謙虛，大哥早就有預感，主人乃日月同體，天生稟異，太玄靈界獨一無二，將來的成就不在它之下，桀桀，小的當時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確實有先見之明。”
陳凡怔了怔，心想道：“鬼影子，幾位老哥，包括牛魔王，一提到日月同體，個個都是神色怪異，看來上古時期的那位前輩也是不簡單，是一位驚天動的人物。”小鬼輕“哦”一聲，說道：“對了，前幾年來了兩隻鳥靈，自稱也您的奴僕。”陳凡心肚自明，說道：“你們一言不合，還打了一架？”
小鬼氣呼呼的說道：“不是小的故意惹它們，而是兩個傢伙太囂張，一到青木林就大喊大叫，指手畫腳，說代主人管理靈界，任何人都必須服從命令，小的氣不過，想狠狠的教訓它們一頓，嘿嘿，乖乖，它們居然擁有九昧真火、靈水、天雷，最後打了個平手，它們再也沒來。”
陳凡笑嘻嘻的看着它，小鬼勝在修爲深厚，經驗豐富，變化多端，勉強保持不敗，小鬼問道：“主人，兩個傢伙從哪兒冒出來的？真的是您的奴僕？”陳凡點點頭，伸手一招，青雲與祥雲憑空出現。
兩雲喜出望外，化着鳥頭人身，一左一右定在陳凡身邊，異口同聲的說道：“主人，太好了，您總算來了，桀桀，小的左盼右盼，每天唸叨着。”陳凡摟着它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說道：“你們的小日子過的不錯，縱橫六洲，威風八面，還建立自己的班底。”
青雲得意非凡，說道：“主人不在，小的只是代勞，桀桀，您去視察一下，所有的傢伙都是老老實實，沒有一個敢胡作非爲。”祥雲眉飛色舞：“這裡有百萬大鵬、雕族，靈仙近千，咱們將來開山立府，正好派上用場。”
陳凡說道：“算盤打得很精，行，只要找到合適的仙府，全部送給你們。”青雲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只要一半，其餘的還留在球靈界。”祥雲使勁點頭：“在幾年內，我們在六洲選好了點，近期就要建立大鵬嶺與萬雕嶺，將所有雕鵬聚集在一起……您放心，都是荒無人煙的山脈，沒有人開山立府。”
“好啊，野心不小。”陳凡目光轉向小鬼，說道：“你們是不打不相識，以前的誤會都不要往心裡去，從現在開始都是好兄弟。”
青雲斜視小鬼，滿臉不屑：“鬼傢伙，看在主人的面子上，就不與你計較了，下次老實一點。”小鬼暴跳如雷，吼叫道：“小小扁毛畜牲，修爲不怎麼樣，卻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哼，上次是三爺放你一馬，否則早就將你們拿下。”
祥雲現出龐大的真身，怒目對視小鬼，陰笑道：“好你個鬼傢伙，居然口出狂言，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們再比試一場，不死不休。”小鬼目光陰森之極，神情猙獰可怕：“好，不死不休，主人做見證人。”
陳凡厲眼掃視，冷哼一聲，三靈渾身微顫，幾乎同時指着對方，異口同聲：“是它先挑釁，不關小的事。”
陳凡目光如電，緩緩的說道：“不管誰對誰錯，兄弟相殘是最大的忌諱，哼，現在去萬鬼苑，回來之後，統統給我閉關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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