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羽表示,自己是幸運的,也是不幸運的。
幸運的是,這麼多年,她從來就沒死透過。
不幸的是,他隨時都在提心吊膽,表示這種膽戰心驚的日子不曉得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就不能說點好的嗎?爲啥你總是說我主人要死透?”
“……”
“你簡直是太惡毒了。”
真的好惡毒,比它的詛咒術還要惡毒。
曾經一句話將夜叉給劈了,但也沒劈死好伐。
如今這翎羽句句離不了死透二字,擺明就是沒想它家主人好。
“你想多了,我想她活着,活的好好的最好。”
“……”
這件事確實是吶姑誤會翎羽了,畢竟翎羽不想自己死哇。
故此,只能讓鸞月好好活着。
不然,他也不會在她生生世世總是想着保護她。
然……這種保護總是很徒勞。
一世比一世牛叉的鸞月,也是一世比一世會闖禍。
惹上的都是些翎羽都打不過的人。
如此情況,翎羽表示有些無奈。
“你要是好心,就不會總是詛咒她。”
“……”
兩隻鳥很沒節操的在王府外大吵,導致鸞月到底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明日就是她嫁去楚夏的日子。
楚夏……上一世夏將軍府的三小姐。
不曾想,這一世,她還姓夏,看來,此去楚夏,還有機會見到夏薄。
從王府回來後,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中。
甚至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將軍府。
腦海一片空白。
他們深刻談話這一次,他的態度是如此堅決。
不管她是如何說自己是鸞月,他都不相信。
他的不信任,她沒有絲毫辦法。
“月兒,明天就要去楚夏了,今晚就好好陪陪孃親可好?”
夏夫人過來,入眼的便是自家女兒魂不守舍的坐在銅鏡前。
她心裡有些愧疚,但抗旨的大罪,也會害的她自己萬劫不復。
在那種情況下,她何嘗不難受。
自己的這個女兒,從四個月就離開了自己。
回來才一個晚上就被下旨聯姻,這對她這個做孃的何嘗不殘忍。
“娘,若是我說,我不想去楚夏,將軍府會怎麼樣?”
“……”
鸞月的鄭重其事,讓夏夫人一愣。
而她說的,是那樣認真,面上,是那樣諸多的不願。
夏夫人心裡有過一絲心疼。
她和夏將軍,也算是明媒正娶。
年輕之時的她,也有過一位心上人,可家裡的門第觀念。
讓她的那份愛被扼殺,夏將軍對她也還好,但她也終究是無法釋懷。
那種不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的心情,她何嘗不懂。
“月兒,你莫不是?”
看到女兒面上是如此的痛苦之色。
她有些不忍。
“孃親想多了,什麼也沒有,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
東宸決是那樣絕情的推開她。
如今這份愛,更是縹緲無期。
真不知,自己的堅持,到底算什麼。
看着她疏離的神色,夏夫人面上有些擔憂。,
終究是什麼也沒再說的走了。
有些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想清楚,旁人說再多,也不過是徒增她的煩惱。
……
“雞,你說我的主人怎麼就如此可憐?”
吶姑一腔哭兮兮的語氣。
裡面盡是對鸞月的憐惜。
它和翎羽也是這兩天才找到鸞月。
一找到,就是迎來她聯姻的事兒纏身。
翎羽仔細調查過鸞月這些年的事兒。
得知她這些年一直住在七王爺府上,心裡大概也猜出了七王爺的真實身份。
只是一看到接下來發生的這些事。
整隻雞都不好了,表示這東宸決的腦袋真的長了個大坑。
鸞月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竟然沒認出來。
竟然還不相信她的身份,真的讓雞感覺捉急。
“哎……這大概就是命格的關係。”
“……”
對此,翎羽表示有些無奈的嘆息。
表示這司命薄中的命格,即便是再神的人,也無法違抗。
但就不明白了,這司命薄就如專門爲鸞月和東宸決制定的一般。
總是在爲難這對有情人。
什麼天命,簡直就是……就是什麼他這隻雞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總之就是感覺那司命薄不是一般的惡毒。
排個命格,就是天帝都無力反抗。
“命格……又是命格,司命星君到底怎麼排的命格?”
“……”
“老孃真想拔掉他所有頭髮。”
“……”
“禿子才能好好做事,你看看他給我主人的命格排的。”
“……”
翎羽表示,吶姑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
他也很想拔掉司命星君的頭髮,讓他做一輩子禿子。
然後告訴他,這也是天命所爲。
兩人難得有默契的想到一塊去,只是,他們這點修爲。
沒有鸞月在,就是上個南天門都難,拔掉司命星君的頭髮。
那也不過是想想而已。
“主人明天真的要聯姻去楚夏麼?”
“……”
一想到這裡,整隻鳥都不好了。
畢竟她們相愛了辣麼多年,怎麼突然之間,說分開就要分開。
這天帝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
吶姑無限憂心,四仰八叉毫無節操的躺在鸞月的窗臺上。
“雞,你說……”
“不準說話。”
“……”
正在吶姑想說點什麼來告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肝,被翎羽冷冷的打斷。
態度突然的轉變,讓吶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翎羽。
表示不懂這火到底又是鬧哪樣。
“你是誰?”
緊接着,就聽到鸞月冷厲的聲音。
看着眼前白衣勝雪的男子。
烏黑的髮絲,完美的五官,尤其是那雙瞳孔。
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讓人不自覺的就要沉淪。
只是……這大晚上,就這麼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裡。
難免不讓鸞月產生一股警之心。
“明日就要成爲本皇子的皇子妃,竟然還不知道夫君是什麼樣……”
“……”
“郡主可真是對自己的終生大事毫不關心。”
“……”
楚夏大皇子司徒澤一臉玩味的看着鸞月。
語氣裡更是有些許調倪。
雖然很傷心,但在這一刻有點‘囧’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嫁給誰,更莫說對方長什麼樣子了。
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要嫁給楚夏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