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但眼下也顧不得吃飯。
就這麼大刺刺的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這侍衛就是四腦筋的很,你跟他好說歹說,他不是要稟告就是不讓你進,橫豎都是個耽誤時間的。
眼下這個時候鸞月自然也是沒什麼心思給侍衛打招呼。
老規矩,不是翻牆就是幻術,將那些侍衛先困住再說。
現在她不得不佩服魑魅的幻術真的很強大,即便她現在連武功都沒有的人,卻能避開千兒八百人的視線,直溜溜的去御書房。
來到御書房,這一次相較於上一次,軒轅景淡定不少。
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飛的無影無蹤的人,他自然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在皇宮橫衝直撞。
看着她清秀的小臉在這短短几日就瘦下一圈,軒轅景的心裡泛起一抹疼惜。
鸞月不跟他廢話,道:“去太醫院幫我找點五味子。”
原本心裡有些欣喜的軒轅景在聽到這麼一句冰冷的話後。
雖然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她有困難第一個找的是自己,情緒也稍稍穩定了點。
他直接就吩咐玉公公去拿。
玉公公是軒轅亦辰身邊的老太監,在看到鸞月的時候,他眸子裡出現了震驚之色。
但很快又壓下面上的怪異。
畢竟是在皇帝身邊多年的人,自然不會表現的沒見過世面一般。
“我們出去走走?”
軒轅景徵求性的詢問鸞月的意見。
鸞月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道:“不用了,我現在沒心情賞花。”
他說的走走自然是去御花園,鸞月現在就連一點美好回憶也不願給他。
還別說,鸞月現在都恨不得織個繭把自己保護起來。
男人就是她絕對的禁忌,被君不歡傷到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只要看到異性就想跑,若不是有不得已的理由來見軒轅景,打死她也不會大費周章的進宮。
軒轅景看她這般對自己豎起盾牌,心裡很不高興。
但面上還是極力的保持溫和的笑容。
在他的影響裡,皇兄就是這麼對她的,故此她的心一直都在軒轅亦辰身上。
其實軒轅景猜想的錯了。
鸞月之所以會對軒轅亦辰有那種感覺,其實是因爲他身上有一個人的影子。
若硬是要說她對誰有些感覺的話,那無非就是阡陌殿那絕色殿主。
儘管她連他真實面目都沒見過,但她就是很喜歡跟他在一起,喜歡他帶給自己的感覺。
那種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叫踏實。
她會對軒轅亦辰有感覺,就是因爲絕色殿主的緣故。
即便是如此矛盾,有一點無法否認,軒轅亦辰死了,鸞月的心也受到不小的撞擊。
要說誰的感情多一點,就算問鸞月自己,她都不知道。
其實多一點的就是君不歡,否則也不會因爲君不歡將她趕出來的這些日子刻意的去忙個不停。
瘋狂的看竹簡,瘋狂的採藥,瘋狂的研究藥理。
把所有的心思都飛起來,她就沒有辦法想起君不歡,不想起君不歡,也就不會想起那寸斷肝腸的場面。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君不歡對她懷疑的時候,她的心有多痛。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聽到所有的女人又回到魔宮,她的心有多憤怒。
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君不歡帶走蜚語側妃和紅雲妃以及魔宮一衆嬪妃來到明月宮的時候,她的心是如何破碎到滴血。
也只她自己知道,十里紅妝化爲夢境,她有多絕望。
如果沒有愛,他又如何能傷的了她?如果沒有愛,她又怎會在踏出魔界那一刻,心裡恨恨的打定注意永遠也不會原諒君不歡。
她會說告訴夢落,說她是軒轅亦辰唯一的妃,軒轅亦辰是她唯一的夫君。
她其實就是想看看,夢落將這句話帶回去活,君不歡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結果她真的失望了,即便是如此,君不歡也沒有來追她,他不削她給的最後機會。
這一個多月裡,她將自己搞的很累很累,沾牀就睡,連夢都懶的夢到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軒轅景想走近鸞月的心裡住下,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見她如此說,軒轅景你也不惱,來了句非常幽默的話,他道:“你覺得我們就這麼單獨的共處一室合適嗎?”
他就是想和她單獨在一起,但不是單獨的悶在一起。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無可厚非,自然是迎來了鸞月一個大大的白眼。
在鸞月的眼刀子下,軒轅景還不怕死的補充道:“所以,我們還是出去吧。”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若是不出去賞花,那就顯的太矯情。
還會給人一種想跟他共處一室的錯覺。
故此,即便是心裡白翻了眼,也只有跟他出去賞花。
御花園,自古以來就是后妃創造偶遇皇上的浪漫地方。
不過在太上皇的那個時代,軒轅景還小,知道的自然沒有軒轅亦辰那麼多。
他對後宮所有的記憶,差不多都很模糊,還有就是竹簡上看來的。
故此,對這御花園的水深火熱的認知,軒轅景這半年還算比較純潔。
因爲他不怎麼上御花園,眼下這突然造訪御花園,卻還是沒能逃脫蝴蝶的追隨。
原本想拉鸞月的手,卻被鸞月很好的避開,能並排走就不錯了,這拉手的動作實在危險。
鸞月是不得不防,軒轅景看着她的避開,心裡有些不舒服。
說點實在的,還有些委屈,全後宮的女人都每天盼望他的去留。
而他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朝堂都算的上是優秀,搞定了一宮女人的心。
卻唯獨搞不定鸞月,這讓他心裡犯嘀咕,當時軒轅亦辰到底是怎麼讓她成親的。
軒轅亦辰若是還活着的話,絕對不會承認是連哄帶騙的。
“軒轅景,這皇宮好像有很多女人,還是妃。”
鸞月突然來這麼一句,卻讓軒轅景不由得身體一緊。
其實鸞月問的很自然,只是聽在軒轅景的耳朵裡就變了味兒。
他很茫然的來了句,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