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那種唯我獨尊我行我素，讓鸞月的心都揪在一起。
……
帝凡離開後，鸞月也離開了。
不用問她去了哪裡，自然是回去他和雪絔一起住的豪華公寓。
雪絔不是個委曲求全的人，從她的小窩被發現後，就搬進了兩百多平米的公寓。
她回來，不是因爲帝凡說的那樣，什麼放不下雪絔。
而是因爲她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能離開雪絔太遠。
她也不管帝凡說的那些方法是什麼，但在雪絔面前，那些都是沒用的。
“帝鸞月，沒有本尊的允許你竟然敢亂跑。”
“……”
剛回到公寓，就迎來雪絔的咆哮。
緊接着是他急慌慌的來到她跟前。
冷漠的他，眸底有種鸞月看不太懂的情緒。
“說。去哪裡了？”
冰冷的語氣，俊美妖治的臉上是冰冷。
一切都是那麼冰冷，就如這世界都已經沒有溫暖一般。
帝凡很冷，雪絔很冷。
鸞月覺得即便是在夏季，自己也要穿上棉襖防寒。
“沒去哪裡，就是出去逛了逛。”
“逛了逛？一出去就逛了好幾天，你騙誰？”
鸞月話落，就迎來雪絔的咆哮。
很顯然，鸞月的這個答案是他都無法說服。
“我好累，求你不要問我，我想睡會，就睡一會……有什麼事兒，等我醒了再說。”
真的好累好累，累的她都已經站不起來的感覺。
想到帝凡的話，她就感覺自己要快點休息好，不然接下來的一切，她根本沒有精神來應對。
“那你去睡會，我給你……煮點吃的？”
“……”
這話說的，原本鸞月還有睡意，這一說，她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不用問爲什麼，一般這種時候，雪絔絕壁是抽風了。
不然這溫柔，到底從哪裡來？
“那個……我先去睡了。”
最終，她是沒有回答雪絔。
很顯然，在她心裡，那絕壁是雪絔在開玩笑。
臨走前他臉上的溫柔也一定是錯覺，那些話也一定是聽錯了。
跟帝凡在一起，鸞月都會感覺到壓抑，呵呵……明明曉得他就是東宸決。
她還是會壓抑，可見，她和東宸決……
後面的事兒鸞月已經不敢想下去。
自己沒聽他的安排，想來那些人對付雪絔的時候，是要連自己一起收拾了吧。
這樣也好，自己也就不會如此累了。
太疲倦，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躺在牀上了。
講講迷糊的睡過去，就聽到開門聲音。
“起來喝點粥，看你臉色不怎麼好。”
雪絔的動作很快，鸞月就洗了個澡的時間，他就煮好了粥。
原本就沒睡着的鸞月，一聽到這話，趕緊裝睡着。
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不要裝睡了，本尊知道你醒着。”
“……”
好吧，就連裝的機會都不給，可見這人的眼睛是多麼毒辣。
毒辣的讓鸞月無處可逃。
起身，引入眼簾的就是雪絔冷硬中帶着些許溫柔的臉。
可見這人平時根本不習慣對人溫柔，眼下冷硬的溫柔是怎麼看都感覺彆扭。
“你……”
看着雪絔遞過來的粥，鸞月想說點什麼，後面的話卻又感覺如此難言。
雪絔沒理她，依舊將粥遞給她。
“我起來吃。”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在牀上吃東西的習慣。
雪絔一聽，就將粥放在了小桌傷。
這件臥室很大，裡面就連沙發都有。
鸞月坐到桌邊，粥還在冒着熱氣。
雪絔也坐到她對面，不過他並沒有吃飯，而是看着鸞月。
“你怎麼不吃？”
“……”
原本一個人吃飯的鸞月會非常不習慣。
但這些年都是如此過來，也就習慣了。
“本尊纔不如你，像只小豬，隨時都要食物餵養。”
“……”
這話說的鸞月直接是拿調羹的手都一僵。
小豬……小豬！他的語氣是那樣溫柔。
在血宮的時候，只要他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對自己溫潤的說話。
如今這些年過去，她早就忘記那份溫暖，被他重新拿起，竟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
而豬……曾經是她和東宸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餵養的。
那些歡笑的時光，甜甜的時光……
和他在一起，每次太甜後，總是會硬來一些讓她險些承受不住的打擊。
不管是瑾瑜，還是如今的樸玉珍。
這些……都讓她原本淡薄的肩膀扛不住。
只是如今，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本尊已經有她的消息……她，或許也來到了這裡。”
“嘭……”
雪絔的話落，鸞月手中的調羹就重重的落在地上。
清脆的摔碎聲，讓兩人都是衣襟。
雪絔有些驚愣的看着鸞月，而鸞月亦是。
“你說什麼？誰？”
來到這世界的人很多。
比如帝凡，比如陌詡的身份也是那樣樸素迷離。
而這些人，都是雪絔必定要命的人。
帝凡……雪絔自然是知道，看來……自己擔憂的事就在不遠的將來即將發生。
“本尊心裡的那個人。”
“……”
這一下，鸞月徹底愣住了。
也終於曉得，雪絔今日的變化到底是爲何。
“你知道嗎？他就在這裡，本尊前兩天還見到她了。”
“……”
“她還是原來的樣子，那樣淡靜……那樣清雅。”
提起那個女子，雪絔臉上都會不自覺的出現一抹柔軟。
這樣的雪絔，還是第一次見。
那種改變是發自內心，從來不是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刻意做出來的溫柔。
這樣的改變，她明明該感覺到開心纔是。
只要他改變，肯爲那個人改變，這就對大家都好。
還是……爲什麼，心裡會有些不安。
“你不替本尊開心嗎？”
看着鸞月就那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沒有任何反應。
雪絔臉上的笑意不減，依舊是那樣看着她。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
原本她說自己知道她在自己那個世道的那個角落。
也不過是爲了拖住雪絔而已，眼下，他都自己找到了，這個謊言也沒必要進行下去。
“只是，那次你告訴本尊，你知道她在哪裡？”
鸞月想要忘記，可這雪絔的記憶卻是好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