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理所應當,這丫鬟值夜一般都是主子隨叫隨到。
“奴婢將這衣服送去修補馬上就回來!”
只有這樣了,鸞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你自己弄壞的,要別人代勞?本尊,可是說罰你修好的,既然是罰你,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
鸞月無語了,這修補衣服自己也不會啊,再說了這君不歡這麼多衣服也不缺這一件。
他那麼有錢再做一件一模一樣的好了,再說了,就是他師父明月老人這麼窮也沒穿過修補的衣服。
這麼想着的時候鸞月心裡就更加不舒服了。
要是你丫的師父知道你這麼想的話,指定會指着你的鼻子罵,‘死丫頭老夫是缺你穿還是虧你吃了,爲師哪裡窮了?’
真是罪過,比起君不歡,這明月老人還真的是算窮了。
鸞月現在別提多委屈,君不歡扔下這句話就沒理她了。
而她又不能離開這裡,所以只能找來針線,好在這寢宮了是什麼都不缺,只是吧,這針是找到了,就是沒有線。
思索半天,她也只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頭髮絲了。
只是,這拔頭髮也是很痛苦的,能……拔他的麼?
看着某人似乎已經熟睡的容顏,鸞月心裡砰砰跳。
他要是凡人的話,直接失個靈術就將他給弄暈,只是吧,這丫的修爲比自己高。
即便是自己身體裡各種都比他優質,還是沒辦法打的過他不是麼。
想着自己被他纏上有些悲催的命運,算了吧,忍忍吧。
青絲飛轉,她很是努力的,那身好看的玄色袍子,看着自己的傑作她都忍不住的想要笑話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讓她去什麼美人計的話,估計有點難度的,連男人衣服都不會脫,怎麼使?
一針一線,不,是髮絲,那線完全是用她的青絲代替。
拔下來的時候,她是很疼,這仙家和凡人的體質完全不同,身上的東西都是十分寶貴,若要不是自己意願,誰都拿不走。
這頭髮拔下來的時候,可是比人間的凡人痛苦百倍。
偏偏這修理衣服的地方還有好幾處,疼的她是額頭直冒冷汗,就連臉色都蒼白了許多。
時不時的還會扎到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液留下來,讓她眼淚都已經在眼睛裡打轉,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一夜好眠,一夜無眠,無眠的那個人註定就是鸞月了。
魔界的清晨,也是有種不同的氣息,初晨的空氣,讓人修煉的精神都能提升好幾倍。
君不歡看着那件補的扭扭捏捏的口子,針還掉在上面,很顯然是最後一針,這丫頭是連針都來不及拔下來,看來也是累極了。
不過這針上竄的,不是一般的線,細看之下才發現竟然是髮絲。
君不歡當然知道在神仙身上拿下東西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看向鸞月的眼神裡多了一份疼惜。
看着扭扭捏捏的針腳,這丫頭的女紅還真不是一般的能讓人笑話,粗糙不堪,不過,他很滿意。
等鸞月醒來的時候,是夢落的鬼叫。
“你今天不是要到青龍殿當差嗎?怎麼還在這裡?”
昨夜鸞月一夜未歸,全宮女殿的侍女都已經可以用臉色綠來形容了。
鸞月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犯桃花,走到哪裡都是遭男人喜女人恨,真不能怪她,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搶誰的什麼東西。
鸞月被夢落的聲音從迷糊中震醒,一雙眼眸裡很是無辜。
一看手裡空空的,衣服也不見了,再看看牀上的時候,君不歡早就不見了。
其實,君不歡走之前沒多久鸞月才睡下的,這君不歡走之前還算是有良心,竟然將她抱上牀去睡了。
也是因爲這樣,這夢落纔會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看鸞月的眼神也明顯的有異樣,她現在其實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鸞月。
昨晚鸞月沒有回到宮女殿她也是知道的,現在看着她居然是睡在牀上的,難免會讓她誤會昨晚她和尊主是不是已經?
一看看外面,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這君不歡丫的隨時都是用控制丸威脅她。
所以她現在那叫一個着急啊,也來不及感激昨夜君不歡將她抱上牀的事,立刻穿上鞋子臉都沒洗就火急火燎的朝青龍殿趕去。
看着她有些嬌小的身影那樣急切的模樣夢落心裡感覺到一陣好笑。
“吶姑,你說我怎麼樣才能解掉這控制丸?”
鸞月被人控制住,心裡很是不舒服,雖然很怕君不歡挑她的毛病。
不過在去青龍殿的半路還是耽誤了一會將吶姑放出來,這鳥平時鬼點子就多,或許能幫忙想想辦法,也或許它正好就知道。
“辦法很簡單啊,就是餵你吃那藥的人死了那藥效自然就解了。”
“……”
“你能說點靠譜的麼?”
這叫什麼點子,要是她有能力殺了君不歡還用的着吶姑教嗎?
在迴天庭的路上就解決他了,結果是被他解決到魔界來了不是嗎?
“怎麼就不靠譜了?難道這不是最簡單的方法?”
吶姑的語氣嬌滴滴的,說的話確是讓人很是崩潰。
是崩潰沒錯,鸞月的整個頭都快要炸開了。
“我這不是打不過人家!要是打得過的話還用你教啊。”
鸞月沒好氣的白了吶姑一眼。
然,這吶姑也毫不客氣的白了鸞月一眼,“原來是自己沒本事,怪不得總是被別人控制。”
啊啊啊,她被嫌棄了,赤/裸/裸的嫌棄了,並且嫌棄她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獸啊,還是隻長的醜不拉幾的怪鳥。
“你不是也被我控制了麼?”
鸞月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實在是沒人能想到,她鸞月跟一隻鳥也能計較半天。
這死鳥也真是欠教訓,有這麼看不起自己主人的麼?
吶姑白白眼,心道要不是我想從那裡面出來也不會巴結你,哼!
“其實呢,還有一個辦法!”
爲了扳回一局,吶姑白了鸞月一眼,然後是嬌滴滴的語氣裡不掩飾得意,那種只有我知道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