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兩場對陣引起了王先的注意。一場是一名白衣儒雅的青年,手中揮舞的金劍是上品靈器,功法純厚磅薄,劍法精妙至極,身形瀟灑自如,交上手後一陣搶攻,逼得同樣持上品靈器金劍的對手只有招架之力,不停躲閃,眼見很快就要落敗。
另一場是一名兇悍的黑袍中年人,身形高大,短髮圓臉,神態威猛,手使一對上品靈器大錘,全身舞得象黑旋風,透着嗚嗚的咆哮聲,其錘風已不時刮到對手身上,將對手打得袍服碎裂了好幾處,顯是受了幾處內傷。這兩人的實力,能在不到半柱香即取得強大的勝勢,讓王先印象深刻。
果然,又過了片刻,那白衣儒雅青年就磕飛了對手的金劍,將劍逼在了對手的脖子上,對手臉色灰白的舉起雙手搖晃,示意認輸。裁決修士一道傳音傳到每個同組修士耳中:“二百零七號戰勝八十九號。”
那白衣青年抱拳朝空中裁決修士行了一禮,兩人同時打開光幕出來,白衣青年回到了組中,對手退到了場外離去不提。這白衣青年成了第一個決出勝負回到組中的人,又明顯在組中實力強大,自然得到同組場下修士的羨慕,不少修士紛紛靠近他寒暄客套起來。
這邊剛看到白衣青年修士回來,緊接着,場中一聲慘叫傳來。只見那圓臉黑袍修士一錘砸中了對手的一條腿,那腿頓時斷裂開來,被砸中的地方化爲一片碎骨碎肉掉在地上。這斷腿即使再接上,將來也會短掉一截。
那修士倒在地上運功強忍着疼痛,呻吟着,顯得頗爲悽慘。那圓臉黑袍修士臉露不屑之色,傲然一笑,搖了搖頭。這時又一道傳音傳來,“一百三十七號戰勝二百二十五號”,那黑袍修士出了光幕,大搖大擺的走回組中,對手被華天宗修士擡下場救治。
王先搖了搖頭,那黑袍修士實力強橫,明顯高出對手一截,完全可以輕傷對方取勝,如此短時間重傷對方,明顯是在立威。先聲奪人,可以讓後面對陣的對手心驚膽戰,儘早投降,省時省力。
只是他手段太辣,讓王先頗爲不喜。這人回到組中,眼神凌歷的朝周圍掃了一眼,倒是讓同組的修士往外又避了兩步。多數人在心中暗暗驚道,別讓自已抽到這人對上纔好。
隨着越來越多修士分出勝負離場,半個時辰快到時,場中只勝下了十三場還在拼鬥,不過能明顯看出一方佔了上風的有八場,另有五場勢均力敵,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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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半個時辰到時,裁決修士宣佈了一方佔上風的八場勝負者號碼,五場平局的四場判了平局,有一場,因爲一名修士的法器,被對手削破了一個明顯的劍痕,被判負。
裁決修士宣佈完第一批比試結果後,馬上宣佈第二批比試開始。衆人早有準備,紛紛入場,王先也趕到了場中。只見對手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玄衣青年,手執上品靈器金劍,臉無表情。
王先這次手執的也是上品靈器金劍,這是今天同組比試中最常見的法器了。
按理,平時是不會有這麼多人有上品靈器的,不過想來爲了這場比試,各人即使沒有上品靈器,也要找熟識的人借來一柄。修真界完全靠獨自修煉,與他人隔絕的畢竟是少數。雙方抱拳一禮,也不多說,各自執劍鬥了起來。
王先很快發現,雖然修爲相同,但功法和劍法自已確實要略遜對方一籌。儘管這是預料中的事,王先心中還是不免苦笑,不過手上一點不慢,一張低階中品的金鞭符隨手揮了出來。
那對手本見自已略佔上風,精神一振,打算全力施爲,爭取速戰速決,誰知王先一張金鞭符揮出,形勢又變得有所不同。這施符的不費什麼靈力,應對的卻不能大意。短時間相當於兩位煉氣中期修士攻了過來,對手的優勢馬上化爲泡影,身形凝重的全力應對起來。
王先的打算,一開始就是儘量不顯山不露水的低調晉級,畢竟後面的交手還有好幾次。就這樣,王先很快把打鬥拖到了最後。半個時辰沒有勝負,雙方誰也沒有給對方造成丁點損傷,裁決修士只好判平局。
王先知道,今天判平局的修士,在最後一場還要錯開補賽一場,如果再平,纔算做晉級。這樣也是防止有人萬一遇到熟人故意放水,畢竟一天連着抽籤兩次都遇到熟人的機會,就少得多了。
兩人都回到組中,場下的修士暗歎兩人好運。這兩人鬥法實力顯示出中游偏下的水平,能碰到一起,又毫髮無損的得到一半第一輪晉級的機會,倒也不錯。
後面幾輪打鬥中,又有七八人引起了王先的注意,他們都有一個明顯的共同之處,功法強、器法獨特、法器品級高,多爲上品靈器,有三個人還有低階玄器。其中的兩三人,很有些獨到之處,讓王先印象深刻。
有個人身形如電,遁速奇快,讓人防不勝防,已經和煉氣末期修士的速度一般無二;有個人兩柄靈器齊上,一柄主守,守如龜殼無懈可擊,一柄主攻,攻若江河滔滔不絕,難以招架。
這些人的招數,讓王先大開眼界,感嘆修真界藏龍臥虎,即使在同級修士中,也是高手衆多,不可小覷。
第一輪前十批在五個半時辰後便比完了,每一批的平局加起來達到了八百多人,這些人在各組當中要錯開抽籤加賽一場。王先所在的煉氣中期組中,有一百零二人平局,五十六人錯開重新對陣。
王先聽到裁決修士傳音後,很快趕到了第八行第十四列陣中。只見對面是一位白袍女修士,因爲修煉的原因,她面容姣好,膚色白皙,纖細瘦小,個子比王先小了一大截。她手執一柄上品靈器乳白色長劍,望去彷彿一位白衣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