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獨特的默契
“不是很清楚呢。”我選擇迴避他的談話。
我的刻意他都清楚，所以也就沒有什麼需要解釋的。他明知故問的把戲似乎樂此不疲。
“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所以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嗎？不過沒關係，你還有時間去想。畢竟沈沐陽想通過方璐瑤來達成他在方正的野心會很困難，你選擇束縛沈沐陽會省掉不少麻煩。”
嚴紹成索性直接說出來，有的時候我們糾結來去，倒是不如他此刻的直接坦白來的簡單。
“如果你能夠牽制住沈沐陽的話那最好，沈沐陽是個變量，他做什麼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我在談及正事的時候語氣非常的自然，相處起來更加的舒適。
在最初的時候我是想和嚴紹成只談交易不談感情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改變。
似乎是潛移默化的，我記憶中第一次有心動的感覺，是嚴紹成誇我可愛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心裡有過異樣的感覺。
或許是因爲嚴紹成對我太好，所以我根本沒有辦法去忘掉。
“至始至終你都是沈沐陽的導火索，他在爲你瘋狂，你確定要把他推給我？”嚴紹成反問我，他一直都清楚我對沈沐陽的態度，但是似乎沒有一點想幫我的意思。
聽他的話，似乎是在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沈沐陽比我更加偏執，似乎我根本就處理不了。除非你用沈金榮去牽制他，沈沐陽對他的父親還是比較在意的。”我知道沈沐陽是個麻煩，他以爲的爲我好，只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會影響我和嚴紹成之間的計劃，這樣對我和嚴紹成都沒有好處。
我知道嚴紹成很聰明，他會有辦法開出沈金榮喜歡的條件。沈金榮是個爲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當然他也未必喜歡我，所以應該很喜歡做這樣的事情。
“你憑什麼人我他會讓自己的兒子放棄你？似乎沈沐陽對你的執着沈金榮是看在眼裡的。”嚴紹成對我口中的所牽制有些疑問。
但是我知道嚴紹成是個心知肚明的人，他問我不過是表面功夫做的好罷了。
“就憑現在的沈沐陽有着病態人格就說明了沈金榮對他感情上的匱乏，或許是私生子的緣故，所以沈沐陽從小就覺得周圍的人對他的好都是假象。這樣的沈沐陽，沈金榮又會疼愛幾分？即便是疼愛的，但是沈金榮應該更在乎利益。”
我的理由很明確，因爲我很清楚這個沒有感情只講利益的世界是怎樣的。所以沈沐陽的幸福都是一個假象，大家都生活在假象裡。
“你對沈沐陽不留情面？”嚴紹成轉而問我，那雙眼睛似乎是在徵求我的意見。
但是我知道嚴紹成根本就不會徵求任何人的意見，嚴紹成已經把我定了性，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沈沐陽是我們意見的最後統一，我們難得可貴的默契，現在終將是要付諸東流了。
“不是不留情面，我是在救他。我們的世界不是誰都能夠進來，進來後又能夠全身而退的。”
我笑着看嚴紹成，算是我們之間最完美的默契。這種默契會讓我們的賭局變得撲朔迷離。
嚴紹成看着我，那雙眼睛似乎是想告訴我一些事情，但是他卻始終都沒有開口。
他的堅持讓我痛苦，我的痛苦讓他更加痛苦。我們陷入了一場愛而不得的無限循環。
所以別提愛，我們承諾不起一輩子。
“我有些事情，就在這裡停車吧。”已經到了市區了。到處都有新年的氣息，這種感覺似乎讓我感覺到了孤獨。
人最孤獨的時候，是看着別人幸福的樣子。我想碾碎的就是這種所謂的孤獨感。
嚴紹成停車，我打開車門要下車的時候嚴紹成的聲音傳來。
“婧婧。”他叫我婧婧，似乎更加美好的樣子。“你說我們會有四季嗎？”嚴紹成突然問我這樣的話，他的話我懂，他是在問我，他在問我，問我我們之間是否還有機會，還有重來的機會。又或者他在勸我罷手，可是我怎麼可能放手。
“你說呢？”我轉而問他，看着他的目光深情，但是卻是帶着笑容的。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感情大抵都比不過我愛你。但是這世界上大抵所有利益都能夠比得過愛情。
所以別再妄想了，嚴紹成我們已經是面和心不合的傀儡了。也別想抵抗了，這是我們骨子的宿命，是需要面對的，人如果是想逃避根本不可能。
嚴紹成對我微笑，這笑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微笑，我看得出嚴紹成也累了，對於我他似乎耗費了太多的感情。
我下車關上車門，看着車子開走。
我就站在那裡微笑，像個天使一樣，似乎得不到愛不了，卻是能夠恨得起的人。
我最愛的嚴紹成，你最愛的方婧嫺在這裡咀嚼你的人生。
我拿起手機給喬義南迴電話，喬義南不會無故打過來，他一定是有事情通知我。
“喬義南。”我張口就叫喬義南的名字，話語極爲平靜。我已經下定決心是要報復那家人了，所以沒辦法嚴紹成我只能選擇與你爲敵。
“剛纔是在和嚴紹成在一起嗎？”喬義南很快猜出，當然似乎我的身旁也沒有其它如此親密的人了。
“什麼事？”我不想回答他的話，我只想做我的事情。
“任淑豔手上的不動產已經移交在你的名下了，昨天已經簽過字了。”喬義南的辦事效率很高，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快。
這不禁讓我思考他的做事方式，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纔會那麼快的到手。所以喬義南有我不知道的秘密？還是說喬義南知道她人的秘密，因爲掐住了別人的弱點所以纔會事半功倍？
我不傻，我清楚的，知道喬義南是個帶目的的人，他的手段或許比我當初所做的還要不入流的多。不然喬義南的辦事效率不會那麼快，但是我一直坐視不管，只是最近有些奇怪。
任淑豔不是個輕易答應的人，更何況這對她沒有好處。嚴紹成也應該去找過任淑豔，但是似乎並沒有收穫，這其中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