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預計範圍外
我疑惑接通電話，裡面傳來的話語並不是那麼的友善。
“方婧嫺，我都已經答應你們了，你還想怎樣？是要讓所有人都完蛋你才甘心嗎？”裡面傳來的是任淑豔的一聲明確的質問，似乎她是極其憤怒的狀態，而她的話語是那樣的明確。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有些不在我的思考範圍了。我茫然，不太能夠理解任淑豔的意思。
“大不了大家就魚死網破好了，黃雲龍坐牢，我也要你們陪着。”
任淑豔的電話掛斷，而我卻不知所措，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黃雲龍是誰，就是那個做假證明，對任淑豔有些愛慕的醫生。
但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我不太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
但是通話掛斷了，我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追問。
我有些疑惑，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下，覺得比較的莫名其妙。
蘇素從手術室已經移到了病房，而嚴紹成卻坐在醫院的長廊上一言不發。
“哥你是說這是嫂子做的？”嚴項威在一旁看着嚴紹成平板電腦上的監控錄像不明所以。
錄像上在凌晨是一個男人，大約是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帶着口罩，走進的醫院，進的是蘇素的病房。
嚴紹成目光死死的盯着，方纔傳來的監控畫面。這說明蘇素的腿部惡化是有原因的。
應該是有人故意所爲，蘇素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醫生就說體內發現了另一種藥物。
嚴紹成的眉毛已經皺在了一起，似乎已經是非常的生氣了。但是嚴紹成還是在壓抑的狀態，從警察局剛出來轉移到病房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覺得呢？”嚴紹成的面色嚴肅，手上的青筋突顯。似乎嚴紹成始終在隱忍。
“哥……”嚴項威似乎已經沒有了底氣，已經有一場血雨腥風的模樣。
嚴項威轉而看向一旁，發現方婧嫺走了過來。只覺得情況不妙。
走來時看嚴紹成和嚴項威一臉嚴肅，似乎總覺得有些問題。總感覺只有我一個人像傻子一樣。
“可以去上班了嗎？”我看手術室的燈已經停了，應該是蘇素已經是送進病房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應該是可以去上班了。
嚴項威走過來，依舊是帶着嚴肅的表情。“嫂子，是你做的嗎？”
他的問題問我的我不明白，似乎感覺我被所有人耍沒一般。
我沉默，不明白。
“醫生說媽可能會癱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嚴紹成此刻開口說話，他將平板電腦放在一旁，帶着質問的目光看我。
“什麼意思？”我轉而問嚴紹成，他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有問題。
“黃雲龍你還記得吧？”嚴紹成的話語平靜，但是我可以感受到裡面壓抑的怒氣。他將平板定格的錄像拿過來，放大在我的面前給我看。
我看到上面的人，雖然不能明確確認，但是應該是黃雲龍。
“昨天凌晨他潛入病房，往吊牌裡注射了另一種藥物，你說是什麼？是什麼會導致癱瘓？又是爲什麼黃雲龍要這麼做？萬事都應該是有個理由吧？”
嚴紹成的問題直接，而我已經明白大半。
明白了所有人，明白了所有的話。他色話讓我把一切串聯在了一起。
所以說是有人以任淑豔爲由來威脅黃雲龍，促使他做出這種行爲，然後讓蘇素癱瘓。而我無疑是那個最容易被懷疑的人。
不是我做的，那就只有一個人，就是喬義南。沒有人知道任淑豔的秘密，沒有多少人知道黃雲龍是個可以利用的人。
可是這是在犯法，喬義南究竟是在做什麼，他說瘋了嗎？瘋了纔會做這樣的事情。
但是無疑現在我是那個讓人懷疑的人我恨蘇素，也是那個知道任淑豔秘密的人，也是知道可以利用黃雲龍的人，也是那個可以指使喬義南的人，也是那個可以接近嚴紹成的人，是那個最有可能的人。所以懷疑我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更何況，我昨晚和嚴紹成在一起，所以也限制了嚴紹成，所以嚴紹成沒有去守夜，使得黃雲龍有可乘之機。
似乎一切都和我脫不了干係，我似乎已經無法去解釋了。
我的目光看着嚴紹成，不知道應該要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嚴紹成。
“我以爲你良心未泯，但是想不到你會變本加厲。昨晚爲了拖住我，真的是煞費苦心。”嚴紹成看着我，那話語字字帶血。“給你三天時間？現在看來都是多餘，你方婧嫺真是厲害。”
嚴紹成那雙眼睛似乎是在解刨我，儘管我想爲自己辯解，但是找不出理由。我甚至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不反駁嗎？不去解釋嗎？”嚴紹成反而笑了，他看着我的目光似乎夾雜着許多東西，那雙眼睛裡似乎是在窺探我，窺探我心裡的想法。
猛地，他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平板電腦在那一刻落地摔的粉碎。
“婧婧，別逼我。”嚴紹成掐住我的時候，他的那雙眼睛自護帶着些許的痛苦，他在掙扎，似乎已經到了邊緣一般。
我知道他痛苦，我也痛苦。
最後他放開我，從我身旁走過。
我大口的喘息，而一旁的嚴項威欲言又止，最後轉身離開。
似乎我成爲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成爲所有事情的策劃者。奈何我還是不夠狠，如果狠，就早應該這樣做，這樣做的話，我就不會陷入困境。
但是無疑喬義南是瘋了，這樣做的喬義南是要怎樣？他說想要坐牢嗎？這樣值得嗎？他到底是爲了我，還是爲了贏嚴紹成？
似乎喬義南一貫的理性開始了嚴重的偏執，到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嚴重的極端。
我是要他向錢看，而他卻偏於讓他人接受他。他似乎不在乎錢，在乎的是別人怎麼看他。
似乎現在的喬義南已經完全改變了，我幾乎不記得喬義南曾經的模樣了。
現在的喬義南帶着幾分可怕的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