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終成迷局》
（10）謝謝我不懂什麼是愛情
“聽聞醉生夢死的人都是生活不如意而痛苦虛擬求安慰的可憐人。你似乎什麼都擁有，又爲什麼要擺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這個世界比你痛苦的人有很多。”
方婧嫺似乎很厭惡這種人，這種在自己人生中看似活着有些痛苦的人，那些在她眼裡明明是幸福的，但是卻總是要擺出一副上帝都欠着他一樣的人。
因爲方婧嫺的人生二十歲前是被命運左右的人，二十歲後是自己主宰的人生。
後來才發現原來但凡是牽扯到潘萬琳的人生就都是註定，註定了要償還上輩子的債。
而沈沐陽的目光呆滯，聽着方婧嫺的話，似乎他已經沒有了醉意。但是多了幾分被人看穿的不適應。
“小姐，不要隨意窺探別人的隱私。”沈沐陽轉而笑了，似乎有些尷尬的微笑。
方婧嫺喝了一口酒，然後帶着壞笑看他。似乎她已經無所畏懼，活得瀟瀟灑灑的模樣。
“窺探了又怎樣？”方婧嫺帥氣隨性的回答超出了沈沐陽的預期，他似乎有些被動的發現自己的可笑了。
他似乎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杯酒我請，我沒有花男人錢的習慣。”方婧嫺拍在吧檯上五百塊錢，似乎果斷而明確。
很難得見一個女人也會是瀟瀟灑灑的模樣，那時的方婧嫺刷新了沈沐陽的三觀，使得他不得已對她印象深刻。
那時的沈沐陽已經和方璐瑤談過戀愛，而且已經分手了。
之後再見面時，沈沐陽開始接私活來做，類似於調查資料，類似於接人，又或者是一些策劃文案，再或者是其它的一些兼職屬於自由職業者。
再遇見的時候，沈沐陽是在接私活來做，似乎是在竊取其它公司的談判文件。
“又見面了。”沈沐陽先打招呼，他穿着一身名貴的套裝，招搖過市。
事實上他不接這種活，也有錢養活自己的，但是他似乎很喜歡這種事情。
“拿來。”方婧嫺可不是在和他來套什麼交情的，而是直接問他要東西。
“幹什麼？”沈沐陽的面色不改，似乎並不打算給。
“談判文件。你是幫A公司來偷文件的吧，想知道B公司的報價？給了你多少報酬？讓我想想這份合約涉及了八千萬的投資，按照抽成來算的話，你應該是有一百萬左右的收益到賬。”方婧嫺似乎很懂行規，或許是多年來做這種事情的吧。但是這樣做是屬於違法，不過一直都沒有人來抓。
“行家呀，看來是同道中人。”沈沐陽笑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可以不告訴別人，但是我要七成的分成。”方婧嫺似乎不打算放過這筆錢。
“你這屬於趁火打劫，東西是我拿到的，憑什麼要我分你七成？”沈沐陽的意思明確，不給。
“我這個人索要報酬一向合理，屬於正規定價。畢竟如果我打了投訴電話，你就玩完了。”方婧嫺是不會放過。錢這個好東西的。
“果然是精明。七成就七成好了。”沈沐陽好漢不吃眼前虧，錢還可以再賺，不過不能這麼麻煩。
“成交。”方婧嫺嘴角上揚似乎又看到了錢。
“你是這家公司的職工？”沈沐陽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詢問。
“不是。”方婧嫺倒是平靜的回答。
“那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沈沐陽的思想轉的很快。
“目的和你相同。”方婧嫺倒是如實回答沒有隱瞞。
“那你現在是坐收漁翁之利。”沈沐陽就覺得有些虧。
“算是。”方婧嫺的回答簡單似乎是隨性而回答的。
“我叫沈沐陽，你叫什麼。”沈沐陽的畫風突轉，像是在搭訕的模樣。
“方婧嫺，轉賬的話轉賬在這個戶頭上。”方婧嫺拿出一張名片，似乎她的名片是早先預備好的。
“你不怕我跑了？”沈沐陽並不認爲他一定要受誠信。
“不巧我已經錄下來了。”方婧嫺似乎做事情雷厲風行。
“我不信你會把它公開，裡面還有你的錄音。”沈沐陽似乎並不害怕，底氣很足。
“那就一起吧，我們一起吧。如果你想試試看的話。”方婧嫺似乎毫不介意，她的世界裡似乎連自己也可以傷害。
這倒是讓沈沐陽有些意外。
自那天后，那家也就算是成了利益上的朋友。方婧嫺找他調查事情，同時給予一定的報酬。
不過沈沐陽也開始以“婧婧”二字稱呼她，但是似乎方婧嫺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一起吃晚餐的方婧嫺，拿出一張照片，笑着看沈沐陽。
“幫我查一下這個人。”方婧嫺將照片遞給沈沐陽，照片上的人沉穩內斂優雅紳士的模樣。
沈沐陽接過這張照片，似乎有些疑惑。“嚴紹成？”他一眼就認出照片上那個西裝革履笑容從容的男人。
不過似乎方婧嫺並不意外沈沐陽認識他，畢竟現在的嚴紹成很有名，方正的總經理大家口中的方璐瑤的未婚夫。
看起來進入方正有點意思了，或許可以從這個人下手。
“幫我查他，我要更詳細的資料。”
“爲什麼要他的資料？”沈沐陽似乎有些好奇。
“你和我認識那麼久就應該有查過我的資料，所以你應該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所以也明白我查嚴紹成的原因。”方婧嫺知道沈沐陽應該有查過她那麼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了。
“你真是聰明。”沈沐陽選擇了承認，他是查過她，所以大致也知道她的目的。
“這很正常，對於一個陌生人自然會查一下來歷。”方婧嫺似乎並不介意。
“不，對於你或許不正常。你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奇過的身份。”沈沐陽清楚方婧嫺似乎從來都不會過問這件事。
“有必要嗎？”方婧嫺的世界裡只有在意的東西會在意，不在意的根本連想都不會想。
“你說話真是絕情。”沈沐陽也發現了這一點，似乎方婧嫺的世界裡沒有什麼感情。
方婧嫺笑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