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書記的話都十分驚訝,特別是當時在水裡的其他三人都說他們並沒有看到哪裡有亮光。
書記立即站起來對我們比劃道:“當時我在水裡託着冷教官的時候,你們都沒有注意,我看到在我們站的那塊小礁石後面很遠的地方,有那種、那種……總之也不是燈光,不過就是有亮的東西!”
程學兵立即沉聲道:“不管是燈光還是什麼,你確定你看到了亮光?”
書記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舉起手來又準備發誓,我連忙將他拉住了,書記自嘲的笑笑:“總之你們相信我就行,不過那個亮光有點奇怪,它是在空中發亮的。”
書記說完這句話大家立即都沉默了下來,包括書記自己,他現在似乎也對他剛纔所講的東西產生了懷疑,那片水域寬闊無比,要是書記說在水面上看到了亮光我還能夠想通,可是他卻說在水面之上很遠的地方出現了亮光就讓我覺得有些詫異了。
我想了想道:“你看到的難不成是像螢火蟲那樣會飛的東西?所以纔會在空中飄忽不定,會不會是這樣?”
小白立即點了點頭附和道:“雲澤哥說的有道理,趙叔你是不是看花眼了?說不定那就是一個飛在空中的昆蟲,只是恰巧它會發光而已。”
書記沉默不言,他努力回想了很久纔到:“聽你們這樣說我也覺得我可能是看花眼了,當時我還託着冷教官,那種情況下確實有可能看花眼,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書記說完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然而程學兵此刻卻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失去了指引,就不能放過任何一點有用的東西,我們還是要過去看看,不過在那之前,你們幾個先說說你們怎麼會出現在水裡的?”
書記他們四人相視一眼,冷雨立即道:“時間緊迫,就讓我來說吧。”
原來當我們發現水裡的他們時,他們四個已經在那塊小礁石上站了很長的時間,而在此之前書記是第一個從幻境裡面出來的人,不過他的運氣比我們可背多了,書記脫離幻境後直接出現在了水裡,幸好他反應快立即浮上了水面,而當時他在水裡根本無法觀察到四周的地形,情況緊迫,他只得朝離自己最近的礁石遊了過去,書記身上只有頭燈無法看到很遠的地方,他嘗試過幾次朝不同的方向游去,但很快就被冰冷的水給逼了回來,加上他根本不知道正確的方向,爲了節省體力只得再次回到那塊礁石上,而當書記快要絕望的時候,在離他不遠的水裡冷雨忽然出現,他立即把冷雨救了上來,楊林和沈恆也緊接着出現在礁石的附近,書記和冷雨也幫助他們兩人來到了礁石之上,當時他們四人狀態都不太好,而且那塊礁石實在是太小,他們四個都擠在上面後只得全部站着任由水浪拍打。雖然人多不再孤單,可是他們四個也沒有辦法從那塊礁石上離開,情況一度十分危機,幸好我們及時趕到爲他們指引出了逃離的方向,最終才救了他們。
而他們四人在礁石上的那段時間裡,他們也各自說出了自己所遇到的情況,除了書記而外,冷雨他們三個人還比較鎮定,通過交流他們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是進入了一種不屬於現實世界的“真性幻覺”空間,也幸虧有冷雨他們三個人的解釋,書記也最終明白了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一切是怎麼回事,而他們四個所經歷的幻境,基本與我所預料的差不多,我們七個人當中,除了我遭遇的幻境沒有真正的遇到威脅生命的事情外,其他五個人所遇到的幻境都十分的危險,而小白所遇到的幻境,我到現在還是持保留意見,她肯定沒有和我們說實話,不過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這個事情上,我也沒有必要提及此事。
聽他們說完,我心有餘悸,也幸好他們個個都身手不凡能夠與幻境之中的種種危難抗衡,再加上我及時摧毀了納粹鍾,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他們死在幻境裡面,那也許就如我們遺失的那三把槍一樣,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不過等他們都把每個人所經歷的幻境說出來後,我頓時想到了幻境裡一個極其怪誕的事情,當時我在我的幻境裡面,除了那個納粹鐘沒有說過話外,其餘的東西都說過話,包括那個雪人,而他們說的話全是四川話,然而在冷雨以及書記他們各自的幻境裡面出現能說話的東西說的也都是他們各自的家鄉話,也就是說每個人所經歷的幻境彷彿是爲我們各自“量身打造”一般,我把這個發現說了出來,程學兵立即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件事兒,這個納粹鍾看來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它不僅能夠製造如此強大而真實的幻境,還能夠獲取我們腦中的東西,將那些我們心裡面害怕的東西再次幻化在我們的眼前。”
大家都認同程學兵的說法,而現在,納粹鍾已經被毀滅,它身上還有諸多的秘密,我們也沒有辦法去了解了,程學兵說他還是瞭解一些關於納粹鐘的事情,不過既然這事已經解決了,他說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告訴我們,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繼續前進,既然書記已經看到了水面之上有燈,不管那是什麼,我們都得再次去看看,不然的話,程學兵說到這裡,忽然頓了頓才道:“我們只得原路返回了。”
程學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他十分的不甘心,但無奈我們現在物資匱乏,如果在兩天內還不能找到地球軸心,我們這次的任務也只能宣告失敗了,畢竟這個地下空間它的廣袤程度完全超過了我們的預期,也包括程學兵,他說他從他手上掌握的資料來看,也只知道地球軸心是位於西藏的一個叫做“沙姆巴拉”的洞穴裡面,既然是洞穴,那面積應該不是太大才對,可是現在,我們不僅在這個地下世界裡面發現了十分高大的戈壁山,也看到了面積未知的地下海洋遺蹟,還在希特勒的“幽靈師”以及納粹鍾虎口之下僥倖逃脫,而這個地下世界裡面還有多少未知的東西,我們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大家整理好行裝,立即朝地下海洋前進,很快我們便再次來到了斷崖處,水中波浪依舊,我們用不同的方法試了幾次,完全無法探知這地下海洋的深度,而且這裡的地形地貌特殊,理論上來說一般海洋湖泊它的邊緣都有一定的過渡地帶,水的深度是由淺至深,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這個地下海洋,即便是斷崖之下也深得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程學兵這時指着我們腳下的斷崖道:“如果你們把這裡想象成一個山頂的山崖,那下面有多深你們或許就知道了。”
程學兵一說,大家頓時恍然大悟,這個巨大的空間本來就有可能是因爲造山運動而形成,那麼這裡的“山”肯定不同於地面世界的山,雖然我們已經從戈壁山上走了下來,但並不代表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地下世界的“平地”,這裡也仍然有可能是另一座山的山頂,而在這座山之下是一片**,也就是說,當時書記他們站立的那塊小礁石說不定就是一處山峰,當它被海水淹沒後,便成了一塊小礁石。
正在這時,書記立即十分興奮地指着遠處的天空對我們大喊起來:“看看看,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