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目怪的舌頭十分可怖,上面還生滿了無數的吸盤,那吸盤還可以分泌出粘液,他怪叫一聲,那些舌頭竟然將飛僵的下半身直接扯掉了!
我大吃一驚,這多目怪雖然長得猙獰,但是實力真的恐怖,直接將飛僵的半個身子卸下了。
孟伯也是大喜,他指着多目怪道:“看到它的舌頭了嗎?那些吸盤能夠分泌一種粘液,這股粘液,富有腐蝕性,對付飛僵來說,不在話下,比糯米、黑驢蹄子還有業火,強太多。”
這時候,飛僵的下半截身子已經裹上了一層光膜,那光膜就是多目怪舌頭的吸盤分泌而出的粘液。
舌頭飛速地纏動,只聽“噗噗”幾聲怪音,那飛僵的下半截身子,直接被那些舌頭扯成另外若干塊。
緊接着,那些舌頭卷着飛僵的碎肉,縮了回去,眼睛一閉,短短時間,飛僵那下半截身子就被多目怪吞吃了乾淨。
扎魯叫道:“不好,大哥,我們快走,這裡的石像,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應對的。”
話畢,扎魯就爬到了餘下那頭飛僵的身上,扎勒見狀,立即抓住了扎魯的小腿,飛僵就要逃走!
孟伯冷哼一聲道:“想跑!”
就在此時,金蟻獸傀儡直接人立而起,四隻金蟻獸傀儡,直接彈射起來,四對利齒,馬上就要咬住了扎勒!
“二弟救我!”扎勒絕望地叫道。
“對不起了大哥,救了你,我也會死,抱歉,我還不想死。”扎魯從口袋裡飛速地摸出來一把匕首,那匕首鋒利的嚇人,直接將扎勒的右手割下,那扎勒的右手還死死地抓着扎魯的小腿,可扎勒已經掉了下去,一隻金蟻獸傀儡,直接將扎勒撞入了墓室裡面。
“吼!”一隻石獅子守墓獸活化,飛速地竄到了扎勒身邊。
“不!”扎勒叫道。
迴應扎勒的,是無情的獸嘴!
扎勒直接被石獅子咬斷了喉嚨,就此死去!
扎魯根本不敢多呆,催動飛僵逃離了我的視線。
柴伯嘆了口氣,道:“還是被他逃掉了。”
孟伯點了點頭,道:“沒辦法,只有進入墓室,才能進入守墓獸的攻擊範圍,他不進來,守墓獸也不會主動追出去,不過,總算解決了眼前的危機。”
飛僵被多目怪整個吃掉了,而扎勒,則被石獅子獨自吃下了肚子。
當這三隻守墓獸做完這一切之後,又恢復了原狀,跟普通的石像沒什麼區別。
此時的我,終於稍稍可以喘口氣了,我鬆開了晚晚的手,我發現,自己的手,全都是汗水。
晚晚並不感到害怕了,我看着她美麗的眼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她臉上的那道傷疤。
我摸到傷疤的中途,晚晚伸出手掌抓住了我,衝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她怕我認爲她醜。
我擠出個微笑,一隻手抓着她的手,另一手撫摸着她的疤痕,道:“疼嗎?”
晚晚倔強地衝我搖了搖頭。
我忽地想到什麼,看向孟伯道:“孟伯,有什麼東西,能夠治癒晚晚的疤痕嗎?”
孟伯皺了皺眉頭,思忖了一會兒後道:“有。”
我從晚晚的眼中看到了驚喜,便急切道:“是什麼?”
“雙生樹的果實,也就是雙生果,它能撫平外傷的疤痕。”
“我知道了,孟伯。”
孟伯繼續道:“外傷好治,可是內傷,可就難了啊。”
我點了點頭,明白孟伯的意思,晚晚留在臉上的疤痕不是最傷的,最傷的,是在心中,是心中的疤痕,那是最難以撫平的地方。
“晚晚,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分開了。”我撫摸着她的臉,她的臉太過憔悴,太過陰暗,令我心酸。
晚晚的眼淚再一次決堤,流到了我的手掌裡面。
她對我猛地點了點頭,我抱住了她。
孟伯的話沒錯,外傷好治,內心的傷處,纔是最難治癒的。
我暗暗地想着,要愛護晚晚,要好好照顧她。
就在我們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墓室的外面,響起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怪叫聲。
孟伯臉色凝然道:“來了。”
柴伯道:“什麼來了?”
“殭屍,不在少數,是一羣。”孟伯的聲音,再也無法淡定,都顫抖了起來。
剛剛平靜下來的晚晚,竟然又在我的懷裡發抖了,我手持着雷擊桃木劍,柔聲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柴伯冷哼了一聲,道:“她可不用你保護,她現在的身體強度,堪比殭屍,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我知道柴伯不待見晚晚,人多多少少都是自私的,這一點,我也不能脫身而出,我又不是什麼聖人,柴伯希望我專心於鍾靈身上,好好對待鍾靈,可是,我不能辜負晚晚,她的父親因爲我死掉,現在晚晚自己又差點被羅卡那個惡毒女人煉製成殭屍,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拋棄晚晚的。
孟伯見狀,嘆了口氣道:“阿光,想做什麼就去做吧,老柴,這是阿光自己的選擇,你不要老置氣,況且……阿光,現在的時間不等人,我怕有些話,以後不說,就來不及了。”
我心裡一驚,便道:“孟伯,你說吧,我聽着呢。”
孟伯看着晚晚,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中了一種比較偏門的邪術,是一種咒術,這種咒術叫散魂咒,煉製殭屍配合散魂咒,無往不利,她人魂、地魂與天魂,隱隱勢崩,最遲一個月,早了,不出半個月,她就要魂飛魄散了,到時候,她就會變成徹底的殭屍。”
聽了孟伯的話,我心裡咯噔一下,我直接沒站穩,跪倒了地上,我看着孟伯道:“難道就沒有法子,來破解這個什麼散魂咒嗎?”
孟伯嘆了口氣,摸着我的頭,說道:“挺過這一關,再說吧。”
我心裡一黯,羅卡帶着殭屍羣,已經過來了。
孟伯雖然對祖師墓地的守墓獸很自信,但是此時的他的話,透露着一股死寂的味道。
我心下疑惑,爲什麼孟伯會這麼說?
難道,我們真的會在此死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