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待楊易他和覃言在玉河記的二樓大廳,找了個靠窗口的位置坐下之後,不由得,他嘗試着用一種恬靜的心情,扭頭觀看着窗戶外的街景……
這種感覺對於他來說,可是一種久違的感覺,感覺特別的享受,由此,他忍不住由衷的、歡心的一笑:“嘿……”
原來做一個普通人的感覺是這般的好,這般的自由,感覺就像是要放飛了一樣……
由此,他便在想,姜昉姐要我楊易棄官從商,那麼我楊易倒不如棄官做一個普通人好了?
說實在的,作爲三鄉縣的縣委書記,他在三鄉縣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但是個人生活方面太受侷限了。
一般來說,都是兩點一線,那就是從縣委家屬大院到縣委辦公大院。
偶爾的時候,出去視察、走訪一下,但是身邊的跟屁蟲太多了,電視臺的攝像機也在不停的拍攝,生怕說錯了一句話。
除此之外,就是偶爾上武江市參加個會神馬的,學習一下新的方針和精神神馬的。
要說他想要去三鄉縣街頭逛逛的話,壓根就不成,因爲只要他一出現,就會被圍得個水泄不通,還有人高呼楊書記……
所以哪裡可能像平常人一樣,活躍在街頭呢?
忽聽覃言這麼的問着,楊易便是有些囧色的回道:“還沒有。不過,不急。你不都三十多了還沒嫁麼?”
況且,覃言也已經將他楊易看做是了最親的人,所以要是連他都不幫她,那麼誰來幫她?
聽得這話,楊易這才顯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一笑:“我是不是特能吃呀?”
當然了,最終,郎昆還是被他楊易給馴服了,現在不也乖乖的麼?
在充分的瞭解敵人之後,才能研究出一套方案來不是?
看着他現在健健康康的,她很是放心。
事實上,楊易在三鄉縣一直沒動郎昆,還有一方面的考慮,那就是郎昆與副省長牛成庚是朋友關係……
“德行!成了,慢點兒吃啦!菜還沒上來呢!”
一邊吃着,她忍不住問了句:“對啦,你的另一半該有眉目了吧?”
楊易則是嘿嘿一樂,沒心沒肺的打趣了一句:“這叫不忘本嘛。”
楊易便是不客氣的回道:“要來就來兩屜蒸餃吧。”
儘管她心裡是那般的喜歡他,但是如今的她,開始漸漸明白,有些喜歡只能一輩子藏在心裡,有些人雖然喜歡但是一輩子不一定就能在一起……
覃言瞅着他那吃相,忍不住一樂,然後招手給來了一瓶冰啤。
畢竟他是遠道而來,特意來這兒看她的,所以要是招待不好的話,那她多覺得不好意思呀。
無疑,這個時候再給來一瓶冰啤,絕對是超級的享受……
“何止是能吃?簡直就像是一頭豬似的。”
但,至於三鄉縣下一任縣委書記會不會下令辦掉郎昆,那就不管他楊易的事情了。
由此,她不得不開始相信命。
完了之後,覃言這纔開始動筷子,吃菜……
怎麼說呢……嫁個離異的或者喪偶的,或許還很容易,但是想嫁個未婚的,着實有些難了。
就連送來冰啤的服務員都很難想象這兒坐着的是一位縣委書記。
好在楊易這傢伙還沒有衝動與魯莽。
在省部級以上的眼裡,一個區區的小縣委書記自然是入不了他們的法眼的。
“……”
所以,她覃言覺得自己如今想要嫁出去,着實是有些困難了?
這等感覺使得楊易不禁想起了他在陽豐鎮時,與餘秋紅主任偷偷做那男女之事的奇妙感覺來……
因爲如此,所以她心中一直只惦念着一個人,那就是楊易。
只是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勢力也不夠龐大。
畢竟,想要制敵於死地,那麼自然是首先要了解這個敵人。
楊易是一邊吃着包子,一邊含糊的說道:“嗯……給來……一瓶冰鎮的啤酒!”
所以,歸根結底,是要了解衛家。
沒有辦法,畢竟那個環境那樣。
一會兒,待覃言點的包子和蒸餃上來後,楊易他伸手就拿起一個包子來,一口咬去,咬得滿嘴的油,嘴裡還不忘驚讚道:“哇——真不錯!好吃!這味道真好!”
但是,若是要她嫁個離異的或者是喪偶的,她自個的心裡又不甘心。
所以說,楊易可是一點兒都不傻,他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事。
這包子吃起來,具體說怎麼的好吃,楊易他自個也形容不出,他只是想到了和餘秋紅主任一起睡覺的那種感覺來。
由此,他在想,現在要去青檸縣工作了,以後距離武江市近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多打聽一些關於衛家的事情?
因爲覃言知道,就憑他楊易的勢力或者實力,壓根就是鬥不過衛虹的。
覃言忍不住一笑,便是招手叫服務員給上了兩屜蒸餃……
這些,三鄉縣的人民也是看在眼裡的,所以關於他沒有辦掉郎昆,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事實上,楊易也不傻,他當然不會在衛家勢力最強勢的時候去招惹衛虹的。
如今的她,年紀已經大了,三十多了,着實是不好嫁了。
當然了,楊易也想到了,王有生接任三鄉縣縣委書記之後,他爲了政績,提高名望,估計是會拿郎昆那個老流氓開刀的?
“我的情況不一樣嘛。”覃言忙道,“再說了,我身上那麼多處傷疤,我怕男的見了都會怕。”
覃言瞅着他那副吃相,她不由得嗔看了他一眼:“你如今都當縣委書記了,怎麼還是那副死吃相呢?”
竟因爲如此,所以楊易只與郎昆保持僵局……
沒事,衛虹叫她叔從部隊裡派幾個兵來搞搞楊易、找找茬,這叫夠令他楊易受的了。
“呵——”覃言忍不住撲哧一笑,然後言道,“再給你來一籠包子?”
雖然有些質疑聲,但是大傢伙也只是說說而已,事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毫無疑問,餘秋紅主任正是那麼一個肥而不膩的女人,每次都令他楊易爽哉快哉。
而她覃言如今已是三十多了,怎麼也得嫁個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男的,才搭吧?
可在這個年齡階段還單身的男人,要麼是不成功的,要麼就是變了態的王老五之類的角色。
一會兒等菜上來了,覃言不由得向他問了句:“你要不要喝點兒酒呀?”
雖然衛家勢力龐大,但是他楊易就不信不能玩出一招扮豬吃虎來……
可是想嫁個未婚的,着實是太困難了。
何況他楊易還只算是一無名小卒呢?
怎麼做,那可是他王有生的事情了。
顯然,這纔是最真實、最自我的楊易。
過了一會兒之後,等楊易又吃光了那籠蒸餃之後,他這才發覺覃言一直在看着他,爲此,他懵怔的一愣,忙是問了句:“呃,你怎麼不吃呀?”
這幾年來,她最擔心的事情就是,楊易會替她去找衛虹報仇。
但,現在,此刻,他坐在玉河記的二樓靠窗的位置,就覺得很自在、很自由、很享受這等環境。
再說了,人活着不就是爲了一口氣麼?
覃言悅色的一笑:“看着你吃,我都覺得飽了。”
因爲就他們一句話,他楊易就歇菜了。
就這麼的,覃言一直看着楊易山吃海喝的,她露着一臉悅色的笑容……
一般來說,事業有成的男人,在三十歲左右,都已經成家立業了。
且不說衛虹的大伯在中央,就光是她叔在某部隊總部,這就足夠令他楊易受的了。
想想,要是惹得牛副省長不高興了,那麼一句話就能撤掉他楊易不是?
反正接任的是王有生,關於利弊關係,他已經告知王有生了。
楊易又是不好意的一笑:“別介!雖說我楊易磕磣了點兒,那也不至於跟二師兄比帥吧?”
對於覃言來說,她最開心、最享受的就是看着楊易的那吃相……
平時,混在宦海,多多少少有些刻意的做作。
怎麼說呢……餡兒是肥而不膩,香氣四溢,香甜中帶着一絲絲的鹹味,特別的美味可口。
想想,衛虹的家族勢力多龐大?實力也是超凡呀。
事實上,關於替覃言報仇一事,楊易一直沒忘。
至於這刀怎麼動,他楊易就不知道了?
總之,幾年前,覃言捱打不能白捱了不是?
至於他在三鄉縣沒有辦掉郎昆,事實上,也是三郎集團帶動整個三鄉縣的經濟命脈,而且在城市建設方面,三郎集團也是出了巨資的。
楊易可是不管它什麼菜不菜的了,先吃幾個包子再說,因爲這兒的包子着實好吃。
“沒什麼。傷疤而已嘛。”楊易忙道,“只要他喜歡你,自然會接受你的傷疤不是?”
說着,楊易不忘打趣道:“你們女的做那事的時候,不是都害羞麼?所以你就說要關着燈做就是了。這樣,黑燈瞎火的,他能看出什麼來呀?”
忽聽這個,覃言不由得略顯幾分羞澀的嗔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楊易則是沒心沒肺的嘿嘿一樂,回了句:“狗嘴裡本來就吐不出象牙來的嘛。這句話的邏輯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