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市公安局局長聶天國親自對魏任進行了審訊,但是審來審去的,也是沒有有啥有利的證據表明,魏任跟駱莎莎的死有直接的關係。
這可就令聶天國有些頭痛了。
因爲按照市委書記駱支川的意思,兇手就是魏任。
可是法律這玩意是講究證據的。
既然沒有有利的證據,那麼也是不好定魏任的罪的。
況且,經過法醫鑑定,駱莎莎的死亡就是自個服用安眠藥自殺的。
且,在駱莎莎臨死前,也是沒有留下啥遺言什麼的。
所以這個案子有些不大好辦。
但根據駱莎莎的死因來看,她的死跟魏任還是有着一些間接的關係的,可是那也不能定他的罪不是?
畢竟不是他親手給殺害的。
對於官場,對於那些是是非非,在這一刻,他楊易的確是感覺有些累了,想要逃離這個環境了。
而他楊易,也是傷心到了極點。
畢竟現在死了一個人不是?
顯然,駱支川這次就是要搞死魏任的。
“你是不是在記恨我弟弟?我都知道了,關於那新聞事件是我弟弟搞出來的!我也有點兒恨他!因爲要是他不搞那些事,或許我們倆還好好的?”
當年就是因爲紫晴到臨陽縣的一家山寨縣醫院去採訪,遇上了那家醫院請黑勢力的來驅趕鬧事者和記者等人,當時,紫晴差點兒就捱打了,是他楊易及時出手相助的,結果救了紫晴。
魏磬便道:“當然有。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我還是想成爲你的妻子。”
“可你們姐弟倆都認爲我楊易是你們的殺父仇人!”
楊易則是回道:“現在咱們倆還說這些,有意義嗎?”
“因爲駱莎莎已經死了!”
畢竟魏任所掌握的東西太多了,也是威脅到了他駱支川的官位。
因爲若是將魏任給放出來了,早晚都是個禍害。
現在因爲駱莎莎的死,可是有點兒打亂了他魏任的計劃。
因爲他感覺彷彿就發生在昨日似的,然而如今已是生死兩茫茫……
至今回想起來,他還記得當年是怎麼認識紫晴的。
儘管他與紫晴、也就是駱莎莎沒能結婚,但是他和她畢竟很多年了,那種感情早已是……不是夫妻勝似夫妻了。
由此,魏磬心底泛起了一陣酸澀來,忍不住問了句:“你很愛駱莎莎?”
“不說這個,那我們說什麼?”魏磬回答,“你可知道,現在除了你,我魏磬已經沒有親人了!”
“……”
楊易瞅着魏磬停住了車,他也就伸手拽開了車門,坐進了副駕座位上,然後‘碰!’的一聲撞上了車門。
“我知道。啥事,你說吧?”
由於也實在是審訊不出啥來,所以聶天國也只好給駱書記去了個電話,彙報了此事。
忽聽這個,聶天國暗自一怔,也只好回了句:“我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魏磬開車過來了,楊易則是站在道邊等着。
“沒有。”楊易回道,“因爲我幫不了。”
電話那端的魏磬聽着,皺着眉宇想了想,然後言道:“你現在在哪裡?我們見面談吧?”
“哪個曾書記說的?”
像是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想不到什麼了似的,只是在想很傷心、很難受,所以他需要走走,需要透透氣……
魏磬回道:“就是曾鶴年曾書記呀!他現在是武江市常務副市長呀!我求他幫忙了,可是他說他剛到市委,這事又是牽涉到駱家的家事,所以他說他幫不了!他說,只有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爲什麼?”
駱支川聽着,就一句話:“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總之,魏任是不能再活着出來了的!”
“能不能幫幫我弟弟?”魏磬急忙道,“我現在只能求你了!”
聽得這話,魏磬便道:“你真的跟我所想象的不一樣!我越來越愛你了!讓我嫁給你吧,好嗎?”
“那我去找你吧。我也在這附近。”
不過,魏任心裡也有些忐忑,因爲他知道,要是真想搞他魏任的話,那麼不管有沒有罪,也是照樣能搞他魏任的。
“那是因爲什麼?”
楊易聽着,便是回道:“這事我也沒有辦法!”
魏磬扭頭看了看他,見得他那副憔悴的樣子,她忍不住問了句:“你很傷心?”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相反,可能是我楊易對不起你?”
過了一小會兒之後,他才接通電話:“喂。”
魏磬則是回道:“所以這次你不想幫魏任?”
這天上午,楊易一直陪在駱支川的身邊,一直與他一起呆在他的辦公室。
楊易便道:“還是說說你弟弟的事情吧。”
回想起當年的那些事來,楊易這心裡更是揪痛似的。
“……”
現在深知它的複雜之後,他也是有些想逃避了。
再說,夫妻之間吵架拌嘴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是?
聽得魏磬這麼的說着,楊易便道:“我沒有記恨他。在知道那新聞事件是他搞的之後,我甚至都沒有想要怎麼樣他。現在是他得罪了駱家,是駱家要搞他。而我楊易……也是無能爲力。”
聽得駱書記同意了,楊易他也就走了……
忽聽魏磬就急着說這個,楊易不由得若有所思的怔了怔……
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難受過。
“你決定幫他了?”
從市委大院出來之後,他整個人有些木木的似的,像是已經沒了啥思緒。
現在,他駱支川的女兒又是因爲魏任而死了,所以這筆賬,不能不算!
楊易便是否則道:“不是因爲這個。”
由於也審不出啥來,所以也只好將魏任繼續關着。
現在關鍵的是,他魏任被關在這小黑屋裡,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事實上,紫晴也是長得很美。
“那你有愛過我嗎?”
駱支川見得他說要走了,他也就說了句:“那成吧!”
楊易直言不諱的回了句:“能不傷心麼?”
按照法律程序,起碼目前是能拘留魏任四十八小時的。
當他掏出手機來,瞅着來電顯示,見是魏磬來的電話,他不由得悶悶的怔了怔……
“所以你要懲罰他?”魏磬問道。
“我現在在市府大道上。”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纔回道:“對不起,這事……我無能爲力!”
楊易也知道,駱支川這個時候也是很無助的,也是需要人陪的。
聽得楊易這麼的說着,魏磬她忍不住說了句:“對不起!”
“我在武江市。”
當魏磬瞧見楊易後,她也就忙是減緩車速,緩緩的貼近他的跟前,停穩了車。
所以能關着,就暫時給關着吧。
爲此,他魏任也是沒有料到。
“可是曾書記說只有你有辦法!”
後來兩個人沿街一直跑,逃離了那家醫院,最後直到跑過了幾條街,安全了,兩人停步下來,隨後,當他楊易第一次打量紫晴的時候,登時就倍覺眼前一亮……
“是我,魏磬。”
這種感覺,是真叫人一個難受呀!
因爲駱莎莎死了,他魏任再拿她與楊易的那些個韻事來炒作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那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最初,他楊易將官場理解的太簡單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魏磬給他來電話了。
“那又能怎麼樣呢?如今已是生死兩茫茫。”
“我也在武江市。你在武江市什麼位置?”
出了市委大院後,他就那麼沿街一直走着……
楊易有些冷淡的一聲冷笑,回道:“咱們還是先不說這個吧。”
直到臨近了中午時分,楊易這才起身,說他要走了。
可是說,紫晴的死,對他楊易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
……
“因爲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已經跟駱書記說了,我要辭去政府的工作。但是,駱書記他還沒有答應我,說是要市委開會決議。”
“不!不是我要懲罰他!”楊易回道,“你又將問題的邏輯搞錯了!就像是當年你爸的那個案子一樣,你們姐弟倆也是把邏輯搞錯了!”
“那你的意思是……”
“曾書記不是告訴你了麼?現在是你弟弟與駱家的恩怨!他可是駱家的上門女婿,所以要求的話,你還是去求駱家吧!”
“那你說說當年我爸的那個案子,我們怎麼將邏輯搞錯了?”
楊易便是回道:“首先你們有沒有想過,你爸在臨陽縣禍害了多少無辜百姓?同樣都是生命,爲什麼你爸的命就那麼值錢呢?身爲臨陽縣財政局局長,臨陽縣是那麼一個窮縣,可他居然貪腐了數百萬,難道罪不至死麼?還有,身爲臨陽縣財政局局長,公然的涉黑,公然的是臨陽縣黑勢力的幕後掌舵人,難道這樣的人不該死麼?就算我不檢舉你爸,早晚也是會有人會檢舉你爸的!檢舉者本應該算是功臣,可是在你們眼裡,卻是仇人!可能是你們家有生具來的教育就有問題吧?所以,把邏輯給搞錯了!現在,因爲你弟弟魏任,駱莎莎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你魏磬還想釀成怎樣的悲劇,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