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有人要殺我,別過來,別過來。”
陳星出現在門口時,鄭毅很沮喪的說着。
這一刻,聽的陳星淚花閃爍,顧不上遍地亂糟糟的了,恨天高的皮鞋跺在地上,說了一句讓鄭毅無比感動的話:
“師父,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着我,就這一句就夠了,不過,在跟前看着你這麼掛了,我真的很難受。”
這師徒二人的交流,讓整個屋子裡增添了幾分悲傷的氣氛。
倒是那賴芳芳看出來了,鄭毅也是個凡人,只不過趕上機會好了能打幾下子罷了。
想了想,賴芳芳猛的拍了逑子肚子一巴掌,像是臨時成了判官爺,能決定對手生死一樣的霸氣:
“動手!”
劉猛對着鄭毅倒豎拇指,對着他的眼睛說了句:“小子,下輩子要是再見到我,躲得遠遠的,小心還會死的難堪,無法投胎。”
手腕用力,腰部一挺,劉猛看到自己手裡刀尖刺了過去,也看着鄭毅失望的閉眼了,心裡痛快的爽了一下:
下一秒,噴血!
哼!沒動。
刺骨頭上了?
換個地方!
劉猛的手往回抽了兩公分,再用力刺去。
“師父……”
冷不防,陳星哭咧咧的聲音傳來,氣的劉猛惱羞成怒,膝蓋彎曲,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啊……”
劉猛殺紅眼了,滿眼都是怒火,耳畔傳來賴芳芳驚叫時,再聚光看去。
見鬼了,刀尖頂!頂在鄭毅喉嚨上,一塊鼓起的凹形硬塊,夾着鋒刃。
鄭毅一臉波瀾不驚,面帶笑容,一點不想要死的樣子。
“快啊,劉猛,詐屍了。”
逑子褲襠裡溼漉漉的,騷味散發,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從側面看着鄭毅平靜的目光,像是不喘氣了,又像嚇傻了。
可刀尖沒見血啊。
所以,除了鄭毅,所有人都活見鬼了一般看着鄭毅。
眨眨眼,鄭毅右手猛地伸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刀鋒,更是不可思議了:
這傢伙還幫助劉猛把刀鋒再往裡推推。
加把勁?你這是什麼人啊?
變魔術嗎?不可能啊。
“噗!”生死之間,刀尖插不進去了,這是什麼鬼?
就在這個白熱化的氣氛裡,劉猛不知道哪根神經動了下,只覺得肚子裡咕嚕一聲,一個沉悶的臭屁放了出來。
“啪”的一個清脆的巨響傳來。
鄭毅右腳後跟用力,脖子那個“鐵塊”彈出,劉猛手腕前面的木柄發出了這種足以嚇死人的聲音。
咣噹一聲,砍刀落地,劉猛擡頭看去,鄭毅氣息均勻,只是輕輕的喘了口氣,看了看陳星說:
“校花,是你嗎?我還活着嗎?”
陳星目瞪口呆的捂着嘴巴,激動的早就說不出話來了。
“你的利刃刺喉就這樣?老子的精鋼鐵骨怎樣?想什麼呢?給我靠邊蹲馬步去,憋死我了,50多秒啊。”
鄭毅張了張肩,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指着牆邊,告訴這些嚇傻B的吃瓜羣衆,一會再和他們算賬。
劉猛嘴裡嘀咕着“完了,完了,活見鬼,邪門了。”
“蹲馬步?你有資格嗎?給我坐玻璃碴子上去,舒服舒服豬屁股。”
鄭毅眯着眼睛,好像在養神,看賴芳芳時又說了狠話。
現在,他最痛恨的不是劉猛這種無腦貪財的打手,倒是那個不知道好歹的賴芳芳,和自己沒完沒了的玩計謀。
賴芳芳走到牆角,趁着鄭毅沒看她,踢了一腳逑子,往地上看了一眼,小聲問道:
“我的屁屁啊,就這麼毀容了,該死的逑子,都怪你。”
陳星幾步過來,不管鄭毅是不是樂意,直接來了個熊抱,嘴巴親在他破舊的體恤衫上,趕上現在鄭毅滿身都是神奇了,親哪都在得到英雄的精華。
“師父,快說,你這是怎麼弄斷的大刀,電視上我都沒見過。”
陳星親完了鄭毅的衣服,低頭看着地上的那把快刀。
刀還是那把刀,只是在鄭毅喉嚨裡不堪一擊。
鄭毅本想告訴她,人體,本身就是個奇蹟的肉體,至少有兩塊骨頭可以擋住利刃的,加上自己修煉多年,加上任督二脈調用而來的精氣,身體角度調整好了,這不算事。
要是讓鄭毅玩這個,不光能頂斷鋼槍,就連鋼槍那頭推着的小轎車都推走了。
剛纔咋咋呼呼的那些人,一個個喪家犬般的蹲在腳跟,賴芳芳屁股旁邊流着血印,雙手使勁按着地上,看着鄭毅審視的目光,滿臉求饒的可憐相。
陳星一隻手繞在鄭毅脖子上,對着這些師父手下敗將,囂張的打了個響指,很牛掰的問:
“師父,爆棚了,爆棚了,快告訴我,江浙衛視上有個這樣的節目的,
那個拿了吉尼斯記錄的女冠軍,是不是給你獻身了?你教的,快說!”
陳星剛纔陪着鄭毅一起經歷了絕世驚險的一幕,算是有大膽說話的資本了,現在提起要求來開始撒嬌了,目光裡有羨慕有崇拜的逼迫。
“陳星,你說那女的啊,當年找我學藝,趁着我吃她送的芝麻頭豆腐腦,看了我寫的心得,就那樣了。
”鄭毅輕輕推開她美女蛇般的胳膊,對着劉猛哼了一聲:
“小子,學藝不精,別出來丟人。”
“不對啊,師父,這小子以後要是再報復你呢?你怎麼放了他啊,就不能來個飛刀彈射,拐彎飛殺,那多刺激啊,就像小說裡寫的一劍飛天。”
陳星腦洞打開,抓住了鄭毅的胳膊,一定要問個究竟。
鄭毅其實剛纔也是憋了口氣,用了不少力氣才過了這一關。
這個利刃刺喉練過多年,以前不是這麼練的,都是拿狼牙和虎骨玩的,那個難度更大,沒想到這次用上了。
面對陳星的執着追問,鄭毅看了蹲在地上的劉猛,一個冷幽默產生了:
“本來還得堅持會,沒想到這個孫子放了個屁,泄氣了,手鬆了。”
鄭毅坐在桌子上,陳星像個貼身秘書,乖乖的站在旁邊,給他倒了杯啤酒,殷勤的遞過去一塊脆脆腸,說:
“潑婦,狐臭,你們聽着,想死想活,趕緊痛快的。”
“第一,給我恢復名譽,明天早上就說你弄了個一羣野漢子,在屋子裡集體……,鄭毅見義勇爲,來教育你們了。
第二,你這店太黑了,以後,凡是穿我這樣破爛的,沒準就是我派來的兄弟,必須給我關照好,手機卡送一個,彩票送兩張,必須是真的,那個玩刀的,你說呢?”
劉猛剛纔這麼一試,自己水平連鄭毅十分之一都不如,心裡懊惱學藝不精,嘴裡趕忙說:
“大哥說什麼辦什麼,我替你看着,三個月不走。”
“少俠,我有話說,你媽的……”
賴芳芳一看事不好,剛想說一會馬上去醫院送錢,感覺這事鄭毅能高興,藉機會翹了翹屁股。
“給我坐下,死貨,才你媽的呢,坐死你,大出血吧。”
鄭毅明知道這個娘們是口誤,口誤也不行。
這回賴芳芳又無意中惹了鄭毅,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家底,說馬上送去五萬塊藥費加營養費。
“轉賬,快點,轉到外科,寫上鄭毅他媽的藥費。”
逑子一巴掌壓下去賴芳芳的手指頭,一臉諂媚的看着鄭毅說。
“師父,揍他,又說你媽的了。”陳星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