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聽着房門輕輕的關上了,鄭毅站在門口,打着哈欠說。
他知道在國內時,江若冰經常和米雪睡在一個臥室,想說的是分開睡也不錯。
可沒想到江若冰完全誤解着這話的意思:
你睡了我閨蜜,還這麼說!
關上了房門,江若冰靜靜的靠在牀上,想着困難重重的投資計劃,和鄭毅米雪之間突發的情事,整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江若冰早早的聯繫好了清風市駐雷鳴市的辦事處招待所。
招待所是個古色古香的華國徽派建築風格的院子,一進去就能感受到濃濃的家鄉情愫。
經理老孫是個熱心腸的人,家人都在清風市呢,一看江若冰選在這裡住,鞍前馬後的很是熱情。
遲到的早餐九點多才開始。
等他走進餐廳時,早就從PC風波中解脫出來的青龍他們,正興高采烈的吃着在國內時才能吃到的特色美食!
看着有個空位,鄭毅走了過去,招呼着旁邊忙乎着的服務生:
“來杯豆漿!”
可等他坐下時,卻發現米雪滿臉羞紅的梨花帶雨般,嬌嗔的看了他兩眼,目光裡有愛有恨有不幹,還透着一絲絲傷感,竟然施施然起身走了。
鄭毅不解的看着江若冰,大咧咧的說:
“怎麼吃這麼點啊。”
江若冰沒想到這傢伙這麼沒把人家放在心上,調笑的說:
“小子,別胡來,對人家好點。”
飯後,他們研究了現在形勢,認爲材料既然送到了市政投資中心,剩下的事就是先進一步觀察,暫時不和風少、商大鵬他們接觸,免得節外生枝。
聽着江若冰分析完情況,鄭毅懶懶的說:
“該來的早晚會來,該幹掉的必須都引出來幹掉。”
青龍他們面面相覷的看着,似乎都覺得鄭毅這種態度相當操.蛋了,怎麼盼着出事呢。
中午時分,江若冰和鄭毅正坐在房間裡,欣賞着外面成片的丁香花喝茶,米雪着急的走了進來。
從她鐵青的臉上看,肯定是出事了。
“青龍他們房間門口有東西。”
說完,她攤開手掌,上面赫然放着兩棵金燦燦的子彈!
拿起這種7點6毫米的手槍子彈,鄭毅放在手裡掂了掂,馬上判斷說:
“不像是反政府那些人的,應該是警察用的。”
不管怎麼說,肯定是競爭對手還沒在盯着這裡。
住進了這裡,門口有招待所僱傭的當地保安站崗,竟然還有人光天化日的進來威脅!
爲此,江若冰手掌托腮,滿臉愁容,擔憂的說:
“報警吧,這些人真太卑鄙無恥了。”
拿着子彈把.玩了幾下,鄭毅慢慢的放進了兜裡,慢慢的起身說:
“米主任,告訴青龍他們幾個,開始在走廊裡值班,四小時一個人,一直到半夜爲止。”
米雪盯着他凝重的神色看了幾眼,似乎感覺不太對勁,擔憂的說:
“小毅,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就算是項目批下來了,還得工作幾天呢。”
江若冰似乎很贊成她的觀點,雙手握着茶杯,呆呆的看着他。
“就這麼辦!”
鄭毅押了口茶,抓起茶點扔到了嘴裡,向着門口走去。
門口,兩個皮膚黑亮的當地保安正在吹牛打屁。
鄭毅吹着口哨從裡面走了過來。
“小子,果然是內鬼。”
看到保安室裡顯示器上播放的正是自己房間門口處,鄭毅頓時驗證了自己的判斷:
這倆小子肯定和什麼人有勾結。
看着他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假模假樣的給旁邊的胖子看起了手相:
“金秋十月,小子,你印堂發黃,這是不犯小人犯桃花啊,
看看,這個紋路清晰無比,財運不錯哩。”
他們說着當地土話,但聽起來還算清楚。
鄭毅嚼着口香糖,站在他倆跟前,一臉人禽無害的樣子,好像很好奇的樣子。
聽他倆扯了半天,鄭毅伸出手遞給眼鏡男,不冷不熱的說:
“我出十塊美元,幫我看看,今天有沒有血光之災。”
可能初次和鄭毅打交道,又知道他是國際大公司的人,手裡肯定有大把的票子,
眼鏡男擺了個招牌式的笑臉,指了指保安室,往遠處看了幾眼,發現老闆沒注意自己時,才放心的說:
“去裡面,吹着風扇,我給你好好看看,酬金嘛……”
鄭毅不動聲色的進了屋,坐在凳子上,看了眼桌子上的臺式老款風扇,好奇的問:
“行啊,你們還能用上華夏海爾牌的,待遇不錯啊。”
眼鏡男神奇的應承着,敲着桌子,讓他把手拿過來,嘴裡炫耀的說:
“我看過貴國四五個版本的麻衣相書,一看一個準,你嘛……”
可就在他的手馬上摸到鄭毅的手時,鄭毅臉色突變,變得凶神惡煞一般。
“……”
猛的,鄭毅抓住他的手,往風扇裡塞了過去。
猝不及防下,他被鄭毅摁住了脖子,握住的手指距離大功率、呼呼作響的風扇不到半公分了。
外面的胖子站在門口,抓起一個棍子,正準備教訓鄭毅呢。
“你一會比他還慘!”
鄭毅看都沒看他,冷聲斷喝道。
眼鏡男眼睛裡反射着風扇葉片高速轉動的影子,臉上已經抽筋般的哆嗦起來,求饒的喊着:
“胖子,胖子,別過來。”
他比誰都清楚,鄭毅的手像把鉗子似得卡着自己,這種力氣似乎就像一座山,自己根本無法撼動一下。
聽他要死似得叫着自己,胖子只得呆呆的看着這個自己從來沒見過的狠人:
眼看着,鄭毅就要把眼鏡男的手指頭插.進風扇裡打碎了!
“大哥,怎麼了?我沒得罪你啊。”
眼鏡男抱着一絲僥倖,試探着問。
“說……”
鄭毅嘴裡乾脆的蹦出一個字,推着他的手,又往前挪動了些。
似乎,眼鏡男已經感覺手指頭觸摸到了風扇堅.硬的金屬片,咬着牙,縮着手指,趕緊求饒說:
“大哥,是康大鵬的人……”
傍晚時分,康大鵬接到了鄭毅的電話。
“你知道是我乾的了?呵呵,可惜晚了,老子在市長公寓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你就是頭狼,也見不到我。”
康大鵬看着窗外高高的大牆,上面三四道鐵絲網圍着,四周還有揹着槍的衛兵,極具諷刺的挑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