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電轉之間,周雪雪的力氣一下加大了好幾倍,最後甚至纖細小手整個握住了張凡的食指往下壓,卻一點用都沒有。
周雪雪遲疑的對身邊一個男乘務道:“你伸出手指我看看。”
對方聽話的把食指豎了起來,結果周雪雪極爲輕鬆的就把它掰了下來。
“如何?”張凡淡淡一笑,問眼前迷人的乘務長。
“那請你來試試吧。”周雪雪連忙讓開了道路,她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年輕人了,她記得沒錯的話和他在一起的是一個起碼95分以上的女孩子,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張凡蹲在了中年跟前,大腿把他兩條大腿根部壓在下面,兩隻手一前一後的把兩隻手摺疊在肩膀上按在地上。
四肢被一起控制住,中年男子掙扎依舊劇烈,卻完全動彈不得,就剩下上半身還在劇烈的扭動,看起來恐怕依舊會耽誤到年輕男子治病。
張凡把他兩隻手摺疊起來放在脖子下面,一隻手按住並且控制左手臂,另一隻手控制右手臂的同時,把他看似沒有問題的胸壓住,這樣一來,中年徹底不能動彈了。
“牛。”
年輕男子目瞪口呆的對張凡筆了個大拇指,他是領教過這個中年男人的力氣的,掙扎起來簡直嚇人,可看張凡此時一臉輕鬆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用力氣,他不知道對方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周圍人一陣竊竊私語,剛剛纔鄙視過張凡的此時一臉尷尬,恨不得就此回到座位上去,不過這樣一來就看不到熱鬧了。
周雪雪偷偷打量輕鬆淡定的張凡,這人看起來雖然不瘦弱,可也沒有強壯到這個份兒上吧?莫非是練過功夫的那種高手?
從小對功夫比較熱衷和好奇的周雪雪頓時有點期待。
“兄弟叫什麼名字吧?”
年輕男子一邊問張凡,一邊在空姐幫自己取來的藥箱裡面整理工具。
“張凡。”張凡回答。
“我叫林西索,在米國開有一個診所,我是內科醫生。”林思索對張凡一笑。
張凡不置可否,看着他熟練的在男子的腹部坐着按壓和檢查。
兩分鐘以後,林思索在各種工具的幫助之下確定了病因。
“腸子打結了。”
林思索朝着張凡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的大板牙,笑的讓張凡倍覺危險。
這醫生都是這麼恐怖的嗎,說着這麼可怕的話,卻笑得這麼燦爛。
“什麼叫腸子打結?張凡下意識的問道。”
林思索戴上了手套,嘿嘿一笑:“人的腸子很長,極爲密集,以及看似紊亂實則很有秩序的塞在胸腔之中,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有事情,但是如果是因爲各種原因,局部受到某種刺激、腸子進蟲、或者是患有很劇烈的疼痛病的話,那麼腸子很有可能就會發生打結扭在一起的狀況。”
“腸子很長,但是任何一公分一納米,都是很重要的,一旦一個地方打結,那麼它們密集的收縮,就會將某些部分死死勒住,你能想象那種痛苦嗎?”
張凡點點頭,腸子確實是非常敏感的地方,痛覺神經非常集中,真的打結了的話,他都有點不寒而慄。
“我們去飛機的後面吧。”看得出來這個林思索是要給對方緊急動手術,張凡建議後面的洗手間和通風口做手術室。
周雪雪跑來幫忙,正要再叫一個空姐打下手的時候,江芷秋自告奮勇的過來了。
“就是她。”
周雪雪微微打量了江芷秋一眼,眼睛裡有着略微
的羨慕,這個女孩實在太有氣質了,自己雖然不差,可是在她的面前總有一種略微相形見絀的感覺。
“麻煩大家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不要上廁所。”
周雪雪打了個招呼以後,後門從裡面反鎖住,幾個人開始了緊張的忙碌。
全身麻醉劑是極爲珍貴的藥物,也是管制品,當然不可能帶上飛機,但是周雪雪手上有局部的強效麻醉劑,如果打在胸口這樣的地方,也是能起不少效果的。
“只能這樣了。”林思索沉吟了一下,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儘管依舊疼痛,但是在極度的痙攣之下,中年男子對疼痛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現在的情緒反而逐漸冷靜了下來。
“朋友,你是想死在飛機上,還是承受一下平生最大的痛苦,讓你一次性解決肚子裡面的問題?”他問道。
中年男子一身高檔的休閒裝,身體略微發福臉卻有點消瘦,有着一雙小但是很有神的眼睛,張凡觀察良久,突然覺得自己抓着的這個人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我能吃苦!用微量麻醉劑做局部手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中年說。
“這次可是腹部,不是別的什麼地方能比的。”林西索再三告誡。
“這樣,你可以和我說說話來分散一下注意力。”張凡說,如果實在必要的話,他還可以用仙氣來緩解一下對方的痛苦,出門在外既然碰到了,能幫的也就幫一把了,反正自己已經站出來了。
“這個好,我就和你說說我這些年奮鬥的事情吧。”中年男子艱難的笑道,汗如雨下,臉色白的嚇人。
幾個人全都戴上了口罩,張凡有點擔憂的問江芷秋:“你不能聞血腥味的話就回去吧?”
“我哪裡有那麼脆弱。”江芷秋莞爾一笑,她平時都自己殺雞,沒什麼不能見血的,不過今天這種情況還真的比較嚇人。
準備工作妥當,麻醉劑緩慢的注射到了中年的體內,在一陣酥麻以後,中年感覺下面確實沒了感覺,那劇烈的疼痛一下消失,讓他一下有點回不過神來。
不過想象到接下來可能要承受的痛苦,他反而更加恐懼,開始大聲的和張凡說起了話。
“小夥子你知道嗎,我今年已經四十六歲了,可是我已經打拼了超過三十年!”
“三十年之前改革開放,之後下海成風,我和我們同鄉的很多人一起跑去了南海,就爲了在那樣一個政策敏感的地方打拼出一點成績!”
牙齒不斷地上下碰撞,在感覺有利器劃破自己的肚子,偏偏感覺不到疼痛的時候,中年男人差點要瘋了。
“不要怕,你一秒一秒的在心裡數!捱過這一秒,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挺過去了!”
張凡也吼了起來,這種時候一定要給對方信心,同時他用一雙手掌狠狠的壓住了中年的腦袋,試圖以這樣的擠壓力轉移對方的疼痛。
效果是顯著的,中年的雙腿被兩個姑娘一左一右死死的壓住,林思索飛快嫺熟的操刀,中年嘴脣劇烈的顫抖,恐慌的神色卻消退了不少。
逐漸的,隨着手術的深入,疼痛感也越來越劇烈,中年和張凡一邊交流着,時不時都要大吼一聲,好在他的剋制力極強,知道兩個姑娘按不住自己的腿,所有的掙扎都是上半身和雙手頭部,都被張凡死死的控制住,有點都動彈不得。
“勞資現在也是南海島的名人,跺跺腳天地抖的人物!任何高檔的會所,都恨不得求我去,凡是在南海島打拼的那些模特明星,沒有哪一個不願意投懷送抱!”
“啊。”
一聲慘叫,他的聲音更大了:“勞資在南海島每個五十萬人口的城市都有豪宅,都有二奶,都有實業地產!在南海島,沒有人不買我裴忠的面子!”
“勞資手底下分管着幾萬的員工,有幾十條船,一整個港口都是我在負責!”
叫做裴忠的中年人越說越離譜了,張凡聽着他吹牛皮,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是在說晴天海業集團啊,這牛逼可真的是吹大發了,還手底下幾萬員工,還特麼是分管,還幾十條船,一整個港口都是他在負責。
張凡莞爾一笑,吹吧,吹的越牛逼你越感覺不到疼痛,只會被自己的yy吸引注意力。
“你知道嗎?我這些年見過不少的領導人,省內領導人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能見,中央的那些大領導,我都見過很多次!因爲我們集團承擔着戰略工作,我們很多項目,那都是戰略性的,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哦哦,我認識有個叫白雪和綠兒的姐妹花姑娘,你認識嗎?”
張凡隨口一問。
“哈哈哈,那他媽的不是我兩個寶貝侄女嗎?你這年輕人怎麼會認識他的?”
裴忠的表情猙獰無比,現在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步驟了,林思索在緊張急促的進行判斷,以及快速的用手將裴忠的腸子歸爲,場面簡直是少兒不宜,空氣裡瀰漫的味道讓周雪雪和江芷秋幾次三番想要嘔吐,都強行忍住了,只能拼命的閉上眼睛忍住呼吸。
好在這個簡單的歸爲手術很快就完成了,林思索給張凡表演了一場高超而出色的表演,瞬間歸爲以後,用最快的速度給裴忠進行縫合,在精心給裴忠上針完畢以後,空氣裡儘管還殘留着讓人作嘔的氣息,不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感覺怎麼樣?還疼嗎?”張凡問。
“疼痛感正在消退。”
裴忠虛弱的說道,露出了感激的眼神,虛弱的不想說話。
江芷秋和周雪雪幫忙打來水做清洗,現在四個人身上不是血跡就是揮之不去的味道,顯然已經不適合再回到機艙了。
兩女走進洗手間裡去進行擦洗以及補妝噴塗香水,周雪雪作爲乘務長一會兒是必須要回去的,江芷秋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尾部。
人都走光了,就剩下三個一身味道的大男人,飛機在落地的時候是有可能劇烈晃動的,張凡沒辦法走開,親自操刀的林西索更不要說,三個人只好一茬一茬聊起了天。
“米國這個國家,高素質的人才實在是太多,恐怕能有幾千萬,在那裡想要找到一個很自在的高薪工作非常難,尤其是他們會對歪果仁進行監控,有着各種各樣的法律約束,看起來自由,其實還是很約束的,不像咱們國內,看起來似乎政府什麼都要管,事實上簡直不要太自由。”
林西索說起了國外的事情,講到自己的診所規模不小,僱傭了十多個醫生護士,每年也算是能有不少的收入,只是同行之間競爭非常嚴格,而且不能出任何的問題,歪果仁一點小事就能鬧到法庭上,說起來自己並不太想在那邊呆。
“那就回來唄,像我一樣做做生意,弄個實業。”張凡隨口建議。
林西索苦笑一聲:“哪有那麼容易的,畢竟也是辛苦了那麼多年的地方,而且一些助手感情都非常深,我如果離開診所,估計人心也就散了,他們肯定要換工作,這還不談一來一回搬家的損失。”
“搬家嗎?別的忙我幫不到,如果你是要搬家,我可以幫你搞定。”
被張凡用仙氣暗中幫忙的裴忠,此時已經緩過氣來,開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