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bp機響了,唐逸愣了愣,以爲是劉曉靜那丫頭打來的傳呼,結果待掏出bp機一看,只見屏幕上顯示着:“請速回電至6567xxxx,胡斯怡。”
瞧着‘胡斯怡’這三個字,唐逸的心頭不由得一喜,於是他立馬就給她回去了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沒等胡斯怡說話,唐逸就忙是歡喜地問了句:“是胡斯怡嗎?”
“嘻……”電話那端的胡斯怡開心的一笑,“是唐逸吧?”
“是我。”
聽說是唐逸,電話那端的胡斯怡又是開心的樂了樂,然後樂呵呵的問了句:“想我姐沒?”
忽聽胡斯怡這麼的問着,唐逸心裡雖是歡喜,但又有些複雜,愣了愣眼神,便是問了句:“你姐還好吧?”
“不好。”
“她怎麼了呀?”唐逸忙是問道。
“反正就是不好啦。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她的處境的啦。”
“那是不是因爲我呀?”唐逸猜疑了一句。
“這個……”電話那端的胡斯怡有些煩心的皺了皺眉宇,“哎呀,我也跟你說不清啦。反正……反正……反正跟你也有一定的關係啦。哎呀,我還是實話跟你說了吧,也不知道我媽怎麼就知道我姐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媽也就……不許我姐去你們烏溪村教書了,也不許我姐去平江了。唉……總之很複雜啦。我也跟你說不清。”
聽了胡斯怡那丫頭如此直白的說了,唐逸心裡不由得一陣黯然神傷,然後說了句:“那你幫我告訴你媽,我和你姐沒有什麼。”
“暈!就算這麼告訴我媽又能怎樣呀?我媽那人生性多疑,只要她想什麼就是什麼,反正……這事解釋不清的啦!”
“那……”唐逸皺眉想了想,“那你還敢跟我聯繫?”
“切!我纔不怕我媽呢!我跟你聯繫怎麼啦?我有我的自由,我願意跟誰交朋友就跟誰交朋友,她才管不着呢!我可沒有我姐那麼好欺負,哼!”
聽着胡斯怡這丫頭的這話,唐逸的心裡有些歡喜的笑了笑,然後問了句:“對了,上次我給你開的藥方,怎麼樣呀?”
忽聽這個,電話那端的胡斯怡歡心地樂了樂:“呵呵……你真是太牛啦!太神奇了耶!你知道嗎,按照你的囑咐我吃了那藥方後,前兩天我真的不痛|經了耶!對啦,唐逸哥哥,我還要不要繼續吃藥呀?”
“不用了。”唐逸忙道,“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敢保證你至少在5年內不會有痛|經現象了。”
“真的?”
“真的。”
“呵呵……唐逸哥哥,你真牛!”說着,電話那端的胡斯怡話鋒一轉,“對啦,唐逸哥哥,我這週六去找你玩吧?”
“嗯?”唐逸卻是皺了皺眉頭,“你……還是不要來了吧?”
“爲什麼呀?是不是唐逸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呀?”
“不是呀。”唐逸忙是解釋道,“因爲我怕你媽曉得了,又會阻止你和我交往的。因爲你和你姐畢竟和我們不一樣,你們姐們倆都是市委書記家的千金,所以……你媽肯定是不會准許你們姐們倆亂|交朋友的。”
“哼!我纔不怕她呢!反正,我這週六就要去找你玩啦!你讓我去,我也要去!我姐都告訴我了,該怎麼去你那兒,嘻!”
“……”
……
待一會兒掛了電話,唐逸總算是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因爲他心想,起碼胡斯怡和胡斯淇她們姐們倆還是喜歡他的。
等回到平江時,唐逸本想跟劉曉靜聯繫一下,可是他想想前天還跟她在一起,也就沒有聯繫劉曉靜了。
於是,他也就直接在平江汽車站轉車回西苑鄉了。
……
待中巴車在西苑鄉鄉政|府門前的大馬路旁停穩後,唐逸也就隨着車上的乘客下了車。
回到鄉里,顯然要比市區顯得寂寥很多。
雖然是在鄉街上,但是不逢上趕集日,鄉街道上也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什麼人行走。
唐逸站在鄉政|府愣了愣,見得一旁有人經過,他忙是故作顯擺地掏出他的大哥大來,瞧着手頭的大磚塊,他自個暗自心說,這玩意就是比bp機好使哦。
誰料,路人看也沒看他一眼,鬧得他小子有點兒鬱悶的白了一眼那路人,心說,大哥大知道麼?見過麼?
路過的那位大伯只顧挑着一擔糞|桶就那麼低着頭打唐逸面前經過了……
唐逸那貨忙是捂住了鼻子,心說,麻痹的,真臭!
隨後,他也只好倍顯寂寥地扭身朝鄉街道的方向走去了,打算去館子裡吃碗米粉。
因爲這會兒已經是下午1點來鍾了。
……
當唐逸晃晃悠悠地來到了米粉店的時候,往裡一瞧,莫名的,只見鄉派出所所長郭有年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一張圓桌前喝着悶酒,手頭還夾着一根燃着的煙。
郭有年聽着了門口有腳步聲,不由得扭頭往門口瞧了一眼,見是唐逸,他莫名的一怔,然後有些不大高興白了他一眼,這才招呼了一句:“呃,唐逸?”
正在這時候,店老闆從裡面迎了出來:“吃點兒什麼?”
“三鮮粉。”唐逸回了句。
“好的。”店老闆迴應了一聲,然後順口說了句,“坐吧。”
反正這鄉街上的小店平常也沒有什麼買賣,所以店老闆也習慣了這種冷淡的買賣,即便是逢上了來客,他也是那副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開心的表情。
除非是鄉政|府的人來了,他纔會勉強的給個笑臉。
唐逸緩步走近郭有年的身旁,好奇地問了句:“郭所長,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呀?”
“操!”郭有年悶悶不樂的怨憤了一聲,然後衝唐逸說了句,“來,坐吧。”
於是,唐逸也就繞到了郭有年的對面,拉開椅子,然後在桌前坐了下來。
瞧着唐逸在對面坐下後,郭有年問了句:“要不要給你也整杯酒?”
“不用。”唐逸忙是回道。
“那,抽根菸?”
“不會。”回絕的同時,唐逸暗自心說,麻痹的,這煙有啥好抽的呀?不就是叼在嘴上冒陣煙麼?很爽麼?
見得唐逸酒也不喝、煙也不抽,郭有年愣了愣眼神,然後又是問了句:“你怎麼才吃午飯呀?”
“哦。”唐逸應了一聲,回道,“剛從江陽市回來。”
忽聽唐逸這麼的說,郭有年不由得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去江陽市玩去了呀?”
“對呀。”
“去安書記家玩了?”
忽聽郭有年問了這麼一句,唐逸愣了一下眼神,然後回了句:“就去他家吃了頓飯。”
“那……”郭有年又是悶悶的看了看唐逸,“那你知道我被擼了麼?”
“啥?”唐逸不由得一怔,“郭所長,你說啥?”
“唉……”郭有年嘆了口氣,“以後就別叫我郭所長了吧。我已經不是他媽什麼所長了。現在,我就是他媽一名小警員了。”
唐逸又是皺眉一怔:“怎麼會這樣呢?”
忽然,郭有年覺得唐逸這小子像是故意在裝蛋,便是有些氣鬱地回了句:“還不是因爲上次抓了你,這事你還問呀?”
忽聽郭有年這麼的說,唐逸感覺有些懵怔的皺了皺眉頭,心想,娘西皮的,這跟老子又有啥關係呢?就算是上次那事,人家安書記也不可能跟你一個小小的所長過不去吧……
事實上,這事看似跟唐逸有關,實際上跟唐逸卻是沒有太大的關係。
至於郭有年這次直接被江陽市公安局給擼了,那是因爲余文婷那事,人家廣東政|府那邊在向江陽市政|府討要一個說法,所以這事既然發生了,那麼就得有人背黑鍋纔是,所以這次郭有年也算是點背。
郭有年也是挺冤的,他要是不給尤富民面子的話,那麼關於烏溪村牛家牛成福騙來余文婷那事,他們鄉派出所早就幫助余文婷脫離了烏溪村。
原以爲就余文婷那個小丫頭沒啥事,覺得那丫頭也沒有啥牛氣的背景,騙來了就騙來了唄,這事只要當地執法部門給罩着,想必余文婷那丫頭也鬧騰不出啥名堂來,可是誰料,待余文婷那丫頭逃出烏溪村後,這事情和麻煩就來了。
這次不但是郭有年被擼了,而且就連平江縣公安局局長夏志明都受到了通告批評。
當然,更受氣的還是郭有年。
因爲夏志明被通告批評後,他就立馬打電話來痛罵了郭有年一通。
所以,郭有年這心裡能痛快麼?
但是他畢竟只是個小小的頭兒,也沒處撒氣和發泄,所以也只好來這兒一個人喝悶酒咯。
郭有年也想好了,來這兒喝頓悶酒,晚上回去找老婆好好地瘋狂一回,也當是發泄了,第二天照樣去所裡上班好了。
雖然從所長被降爲了警員,但是若是丟了這份工作,他恐怕也就養不活一家人了,所以這窩囊氣,郭有年不受也得受着。
現在,郭有年也不敢對唐逸這小子有太大的怨念,因爲這小子他也惹不起,所以他也只好在心裡痛罵尤富民,心說,麻痹的,你媽兒個x的,老子要不是幫你尤富民個狗東西護着你外甥牛成福的話,老子也不至於落成這個下場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