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這麼快就打起來了。”身材性感穿着緊身黑衣的卡特轉了轉眼珠,嘆道,“唉……果真還是不喜歡白葉爲我們設計的衣服,帝皇穿白衣,帝王穿青衣,其他穿灰衣,我還是喜歡我的黑色衣服。”
卡特伸了個懶腰,無所顧忌地在一月閣內走着,此時的她身上散發極度迷人的味道,像一隻貓一樣的優雅,卡特慵懶一笑,輕聲道:“我可是貓女卡特啊!”
那邊打得火熱,卡特也不含糊,以她的矯健身手和擅長隱藏魄源的本領,竟在一月閣內都沒有被發現,她暗自想道:要不是那四位閣主的魄源在十天前把我傷到連動都難,又哪會拖到現在才能行動,不過還好,時間還夠,只是……這一月閣還真是大啊,並且還真的很難找到哪裡有着全部最關鍵的情報。
就當卡特在苦惱的時候,雬兒此時居然下達了讓大家分頭行動的指令,在雬兒的強力掩護下,兵分四路。
水無夢嘆了口氣,立刻做出決定,由三人中戰鬥力最強的凌魂去追捕雬兒,蕭凌和樓靈一組去追其中的一名幻阱,和水無夢和舞婧則追捕剩餘兩名幻阱。
神經敏銳的貓女卡特自然很快就察覺到那邊的變化,她微微笑道:真不愧是雬兒阱皇啊……這麼快就把月界搞得雞飛狗跳的,看來我在這裡的行動會越來越方便了,真不知道溫特大人在人界那邊的行動如何了。
“你……你是什麼人!”卡特一驚,暗罵自己因爲疏忽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此時的卡特正站在長廊中,她閉眼感受了下來者的魄源,很快就放下了心,大概是第二梯隊的月衛。
卡特轉了身,輕柔地向那個男人走去,用極度性感的聲音說道:“這不是月士哥哥嗎?好強壯啊。”月衛一驚,很快分辨出來前面的妖媚女子是幻阱,拔出劍顫抖着,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有和傳說中的幻阱戰鬥過。
“怕什麼嘛。”卡特忽然消失在那月衛的面前,出現在他身後,一把從後面握住他握劍的手,緊緊貼着月衛的身體,“呦,身體挺強壯嘛……我就是喜歡這樣強壯的男人,多有男子氣概啊。”
月衛一驚,都沒有反應過來卡特怎麼行動的。但他覺得身體麻麻的,聞到卡特身上一股會引起男性衝動的體香,只聽見卡特附在月衛耳邊輕輕說道,那氣息輕輕涌在月衛的臉頰,“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是一月閣第十位月衛,高昂。”
“高昂。好陽剛的名字啊。人家真喜歡,把劍收起來嘛,我好怕。”卡特柔柔地說道,身體在背後緊貼着高昂,溫暖的身體緊緊貼在高昂的背部。高昂不知不覺竟鬼迷心竅地收起劍,剛轉過身,卡特就輕輕吻下他的脣,拋着媚眼。
高昂身體狂顫着,卡特踮起腳尖,露出迷離的眼神,用讓人心癢癢地聲音說道:“你,想要我嗎?那,隨便帶我去個房間吧。”高昂像是丟了魂般,迅速帶着卡特去了與他們最近的一個書房。
可就在高昂剛剛進入書房後,卡特便一下子高高飛起,拔劍置於高昂的脖子處。“說……一月閣機密情報室在哪。”卡特忽然聲音變得極度陰冷,讓他冷汗直流。
高昂說不出話來,卡特忽然詭秘一笑,落在地面,與他面孔隔得極近,但劍一直架在他脖子上。“告訴我……告訴我你就不會死,還會有別的好處。”卡特眯眼笑着,從生命威脅到誘惑,她算是徹底擊潰了高昂。
他嚥了口口水,說道:“你先把劍放下吧……”真是個沒用的男人。卡特厭惡想道,微笑着收起劍,雙胳膊摟着他的脖子,似乎想換一招,柔聲道:“告訴我吧,月士哥哥。”
卡特的眼神似乎在釋放着什麼,已完全迷惑了高昂的心智,立即說出了完整地點,說道:“那只是入口處,進入機密點要通過九道密門,就算在一月閣,第一梯隊以下的都沒有進去過。”
真是……軟硬兼施,才換來一個出口,不過也夠了……卡特輕輕笑着,這時高昂似乎醒悟過來,呆滯着看着卡特,似乎想要拔劍。忽然,鮮血四射,卡特不知何時已經拿出了阱弓,高昂的身體已完全被摧毀。卡特只覺得噁心,穿好衣服,冷笑道:“我雖然挺好奇強大的月士……但你這種男人,還不配和我交戰呢!”
卡特走出門,極爲小心地向着機密點入口走去。
人界。
枯人讓單雪替路遠寒治好傷之後,便帶着金敏俊、林可兒和餘鐵鈞先行告退,只留下了路葉生和路遠寒單獨在一塊。
“十二年了……十二年沒來石鎮了。”路葉生感嘆道。
“是啊。真沒想過你還會回來。”路遠寒苦笑道,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石鎮,坐在廣場的石凳上交談着,“也沒想過你會接了白葉的班子,成爲了三月閣閣主。”
“這不意外,本來閣主就空缺了好多。”路葉生輕聲嘆道,“清揚、單雪、單靈她們也都學會了終生,也有着具備閣主的基本要求。恐怕不會過多久,她們也都會回到月界就職吧,至於是不是閣主我就不清楚了。”
“這樣啊……”路遠寒眼裡有一絲苦澀,“那……來到人界的那一千名月士怎麼辦呢。”
“怎麼辦?”路葉生苦笑着,“接下來的石鎮會掀起前所未有的惡鬥,剛纔朋格潤的實力你也看見了,如果他不是輕敵,你覺得你會把他傷成那樣?”
路遠寒嘆了口氣,點頭表示知道敵人的強大。
“老實說,冬之宮每位幻阱的戰鬥力,都和我不阱變時差不多,頂多只比我差一點,和我不分上下地打上幾個時辰根本不成問題。”路葉生嘆道,“因爲離開月界這六十年中,雖然掌握了終生和阱變,但畢竟遠離實戰,人界的魄源也沒月界濃厚,那些後起之輩超越我們也是很正常的。”
路遠寒看着有些失落的路葉生,不知說什麼好。
“我與清揚她們,我們四人在現在的閣主級中都是最弱的閣主,可能都只是剛達到閣主的標準吧,而阱變雖能極度提升戰力,但作爲月士的我們,還是不願意使用這個技能。”路葉生嘆息着,“霜俊傑的戰力已和單雪差不多,魔星和水無夢更不用說完全超過了我們,可能在我們四人中也只有我稍微能夠跟得上這些後起之秀吧。”
路遠寒也有些吃驚,因爲在他看來,高清揚、單雪、單靈還有他父親都已經是強大到無法觸及的地步,結果居然還只是閣主中最弱的。
“雙心是特體,他是唯一一個戰力較弱的閣主,但好歹他也學會了終生。”路葉生說道,“扯遠了,不和你提這些了。你不是問那一千位月士要幹嘛嗎?雖然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我們都清楚石鎮很快就要掀起大戰,以人界建築的結構,絕對會被毀的一乾二淨,面對對手時我們又不敢用魄生,會很吃虧,而他們一千人的作用就是——”
這時石鎮的似乎被強大的魄源包圍起來了,路遠寒能感覺到是那千名月士包圍住了石鎮。
“他們將把自己全部的魄源注入石鎮,枯人已經爲石鎮籠罩了史無前例的強大防咒,但需要大家的力量才能持久,而那些精英月士,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保護石鎮。”路葉生臉上浮現出驕傲的笑容,“這就是月士,賭上性命也要保護人類,也要守護我們月界的榮耀!現在的石鎮……恐怕不用魄生,我們連一座房子都毀不掉吧。”
路遠寒也震驚了,爲自己先前質疑月界的那些話感到羞恥。
“真的要感謝枯人啊。”路葉生的表情顯得有一些落寞,“實話說……自從雙心失蹤之後,我們面對白葉的詭計和陰謀簡直像無頭蒼蠅一樣,現在的幾番過招,我們一直在吃虧。如果人界沒有枯人在計劃着什麼的話,我們可能真的都回不去了,而這場大戰月界也將會沒有懸念的全面潰敗。”
枯人。路遠寒眯眼想着這個神秘的男人,恐怕……白葉這些精心策劃的一切早就被枯人看透了吧,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這種計中計向來是枯人和雙心的拿手好戲。
“爸……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路遠寒看着路葉生,表情堅定。
路葉生一怔,看着無比認真的兒子,忽然微微笑了,看來這一天還是逃不掉了,該來的總要來。
“問吧……只要不會讓你危險的問題。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路葉生輕輕嘆了一口氣,看着夜空,等待着路遠寒的問題。
“嗯……你是月士,媽媽是阱,並且媽媽還曾是白葉的手下,害的單雪姐單靈姐還有你被迫阱變……”路遠寒正色道,“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