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阿二的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令雷霆的靈活性減弱了許多。
在右臂被折的同時,那飛旋的彎刀也飛旋而來,他只躲過了一左眼,右眼被那鋒利的刀刃劃瞎……
瞬間,右臉頰鮮血迸濺!
兩人再度分開身形。
從現在的戰況上來看,兩敗俱傷。
表面上雷霆被折斷了一首條手臂,右眼珠子也被搞爆了,阿二扳回了局面,但是實際上卻不然!
剛剛阿二的所有反擊,只不過是想着同歸於盡罷了。
因爲阿二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現在已然是無法堅持住了,體內五臟六腑一陣鑽心的疼痛,胸口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他無法去想象那毒到底有多厲害……
“不愧爲傳奇人物!彎刀歡喜佛,雖然我要殺你,但我仍舊敬重你是我的前輩。這麼多年,取代你一直是我的目標!”雷霆嘴角微微上揚,左手挽起被阿二折脫臼的手臂,用力扭動,隨着‘咔咔’的幾聲,脫臼的關節被他自己接上了……
整個過程電光火石,他的表情也沒有出現一絲疼痛,緊接着,他伸手抹了血肉模糊的臉頰部位,然後,將那沾滿鮮血的手,放在嘴間舔了舔,像是在品位極品美味一般。
雷霆不是人,因爲此刻他還在笑,就仿若地獄的惡鬼一般。
雷霆眯着那僅剩的左眼看着阿二,問道,“你還能站多久?”
“你到底是誰!”阿二顫抖的身體搖搖欲墜,視線也逐漸模糊了,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體內已經是翻騰倒海,那種疼痛已經超乎了人類的承受範圍了。
旋即,在雷霆的注視下,阿二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嘎然向着地下倒去……
與此同時,雷霆飛身而上,將那要倒地的阿二一腳踏了下去,就這樣,踩在了他的身上。
“請你記住!我是雷神!”
一代傳奇,就這樣即將消逝了……
此刻,雷聲炸響,黑夜卻是沒有任何異常,不知道是上天憤怒的惋惜,還是瞎了眼的老天爺巧合般的在此時打了個噴嚏……
距離安次區北端的蘭亭別院東門西側的一個叫做蘭廟的城中村內,阿大噌的從牀上坐起身,摸了摸額頭的冷汗,愣愣的看着窗外。
他不知爲何會半夜驚醒,心裡突然浮上一種莫名的恐慌與失落,多少年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景發生,所以感覺到非常詫異。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就像民間所傳說的鬼壓身什麼的靈異似的,總之,皺着眉頭的阿大很奇怪。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阿大不會想到,在這世界上曾經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彎刀歡喜佛會遇到不測。
曾經,那句‘北槍南刀’的封號讓這兩位兄弟有了一次‘華山論劍’。
大戰三天三夜,未分勝負。
從而結了生死兄弟,他們聯合後,更加成爲傳奇中的傳奇。
雖然不比戰國時期的那位砍殺一百六十五萬人的戰神白起,卻也曾被譽爲當代的‘人屠死亡組合’。
只因爲這兄弟二人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後無法脫身,這才隱姓埋名歸隱,最後跟了當時的道上一霸楊天諾……
漆黑的夜,忽而下起了蒼涼的小雪,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低鳴,都在爲這樣一位傳奇而感到惋惜。
小雪持續了一夜,黎明破曉前才停歇。
清晨,空氣清快寒冷,冰凍凝固了無限大的白雪,不是很厚,像是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白紗。
映着朝陽,一切都是白皚皚的,很美。
劉潮伸了個懶腰,踢了踢身旁的摩登,這一晚上沒把他給凍死,這破地方取暖靠蜂窩煤爐,避寒遮風靠的是窗戶上蒙的那一層白色塑料布。
昨夜,摩登跟他說了很多,講了關於自己是爲何引起龍彪的殺意,他爲了一百萬的佣金去調查了他們這個職業都不敢去碰觸的一個人,或者說是惡魔。
全國有三黑,東狗、北天、南佛爺。
東狗指的是東部地區第一殺手組織的扛把子苟日;
北天則是當年北部第一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楊天諾,也就是楊心悅的老爹,不過他已金盆洗手,現在是大富商、大慈善家。
這個南佛爺,就是岷南一帶的毒梟巨頭,被道上人稱爲佛爺的馮和尚。
龍彪許給摩登一百萬的佣金前去查馮和尚的一件私事,一提到這個人,業內都躲得遠遠的,別說一百萬,就是僱傭軍達到一千萬甚至更多,也沒有人敢碰觸,誰會活膩了去找死,在者說一旦有閃失,後果必死更加嚴重。
但是摩登偏偏就爲了一百萬答應了,他也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這小子別看在業內沒有名氣,卻敢拼命,他也想到了現在的後果,卻禁不住內心的魔音驅使還是幹了。
雖然在龍彪斬草除根的殺害中逃了出來,他卻不怎麼畏懼龍彪,更加擔憂的是馮和尚那邊的反噬……
“我的命交給你。”這是摩登在講述完那些事兒之後,對劉潮說的。
針對於摩登所說的,劉潮只當做是聽故事了。
他只能給予生動來做出總結性的評價,着實的是沒信,在他看來,這個摩登是神經了,什麼特麼的東狗、北天、南佛爺,拍電影啊,古惑風雲啊!
劉潮也反問了摩登爲什麼把命交給他,摩登只回應了一句話:因爲你有個牛逼哄哄的準老丈人。
當然,劉潮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摩登以爲他知道楊心悅老爹的身份,所以也沒有提及。
“起來啦,凍死老子了!”劉潮一把扯起裹着軍大衣蒙着厚厚棉被的摩登。
摩登睜開眼扣了釦眼屎:“出門左轉五百米,油條豆漿,幫忙帶一份。”
“滾犢子!起來幹事了!”劉潮再次踢了摩登一腳,“昨晚我都跟你白說了麼!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急什麼,這對於我來說,天空只有五個字,那都不叫事兒。”摩登伸了伸懶腰,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伸出手,“給我你的手機。”
接過劉潮的手機之後,他從軍綠大衣都口裡拿出一個類似u盤的的東東插在了手機的充電口上,眨眼間,劉潮的手機藍屏了,在摩登操作之下,閃現了一串串英文字母。
“好了。”摩登拔出那個東東,把手機遞給了劉潮,“那個紅點是你說的白雪的位置,那個黑點是要殺你的那個大長臉的座標。”
劉潮好奇的看了看,然後不可思議的說道:“這也行?我的手機你也能把它變成特工的那種神器?”
“任何電子產品在我手裡都是有價值的。”摩登自豪的說道,“只不過我現在不能用任何與我自己有關的電子產品,黑中自有黑中客,我怕被人鎖定,我可不想死。”
“瞧你那尿性!”劉潮瞥了他一眼,低頭繼續關注那紅黑兩點的走向。
“別看了,黑點和紅點相距十公里,而起黑點明顯是背離紅點而走的。”摩登說道,“紅點現在位於廣陽區北鳳道ag大廈b座708的梵蟬瑜伽理療養生中心。一般瑜伽課最早的也是在上午11點開始,如果她是去上課的,你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劉潮看了看時間,現在才八點鐘,完全可以趕過去,“那我現在出發。”
“有可能她也不是去上課的,不過你可以去一趟,掌握一下她的行蹤,如果她真的在那裡有課的話,對於你來說是好事。”摩登補充道。
“這個自然是的。”劉潮點了點頭,“你呢,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怕死。”摩登使勁的搖了搖頭,“之後你也先別找我了,必要的時候我會去找你,你可記住昨晚答應我的,我的命你得保!”
“保!必須保!你也要信守承諾,以後對我的服務都免費!”劉潮一挑眉眼。
“免費!必須免費!你就是要爆我的菊花,要我的貞操,我也絕對不收費……”
“滾你大爺的!”劉潮啐了他一口,推門而出。
兩個小時後,廣陽區北鳳道ag大廈b座大廈。
劉潮將車停在了地下,按下電梯直奔7層,路途中,一直觀察着手機上那個紅點,也就是白雪的行動軌跡,不得不佩服摩登那貨真的很牛逼,他的這個定位鎖定系統非常的詳細,詳細到下面有隨着多定目標的移動出現的文字說明,譬如說白雪去了廁所,下面就會浮現一行提示:目標座標xx,xx,廁所。
這兩個小時內,白雪就一直在這棟大廈內遊逛,就在劉潮達到七層找到那個名爲‘梵蟬瑜伽理療養生中心’店面的時候,白雪的瑜伽課程已經開始了。
“傻x摩登,誰說瑜伽課最早是11點,現在也就十點半,這不就已經開始了。”劉潮自言自語着向着梵蟬瑜伽理療養生中心走了進去。
“對不起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麼?”一個身材超讚的姑娘迎了上來,微微鞠躬很客氣的問道。
“找人。”劉潮微微一笑,然後繼續往裡走。
“請問您找誰?”姑娘繼續說道,“先生,那裡面在上課,我們是高溫瑜伽而且都是女子課程,您不便進去。請您這邊請。”
劉潮點了點頭跟着她走到了一個休息室,“我找白雪,我是他男朋友。”
“好,我幫您去說一聲,請問您貴姓,你是喝咖啡還是茶水?”
“白開水就好。免貴姓劉。”
姑娘爲劉潮拿了一瓶礦泉水後便拎着一雙拖鞋朝着裡面的教室走去,不多時她出來了,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您可能記錯了吧,她說她的男朋友不姓劉,她還說……”
“說什麼?”
“讓你滾。”姑娘臉色一紅,緊忙道歉,“對不起,這不是我說的。”
“沒關係,你再去說一聲,我剛次記錯了姓氏,突然想起來,我是姓周,名棟。”劉潮嘿嘿一笑,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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