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急感和恐懼感,就連上次周伯坤想要弄死自己的時候,也未曾如此驚慌過.
此時此刻,劉潮才明白,仇冰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怎樣的,那個總是高高在場的女人,那個惜字如金看都不看自己的一眼女人,卻已經是在自己心底裡印上了不可出去了烙印了.
或許,只有在仇冰寒醉酒後纔是真正的她吧.
或許,總有一天能融化她那玄冰的軀殼吧……
一路上,劉潮的心始終不能平靜下來,他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去晚了,或者去了也無濟於事,會是一種怎樣的結果.
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楊心悅的身上一次,但捫心自問,有些對不住楊心悅對自己的愛和付出了.
但從客觀的角度去評判一下,上一次楊心悅遇難他也是奮不顧身的前去送死了.
";快點,快點.";劉潮第一百零八次的催促着司機.
";小兄弟,您可別急了,總不能飛過去吧!";司機無奈的說道,這一路可被劉潮給煩死了.
";還有多遠.";劉潮探出車窗外看着前方堵出來的長龍,問道.
";一公里吧.";司機說道.
劉潮看了看計價器拿出一百塊錢遞了過去,";我就在這下車吧,不用找了.";
司機一怔,計價器是78塊,看來這小子真有急事兒啊,莫名的升起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然後對着早已經躥出車外的劉潮喊道:";快點跑啊,小夥子!";
劉潮一路狂奔,氣喘吁吁的不顧一切,好在體制還算不錯,這一千米的距離很快就狂飆到了.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接服務員看到這個人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緊忙上前詢問,他們是有暗號的,如果說對了,便會被帶入地下賭場之內,如果不知道暗號那就是普通的消費者.
";我找龍彪.";劉潮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直接說道.
";啊?";接待生瞬間有點懵圈了,心想這個小子是什麼來頭,居然直接稱呼自己老闆的名諱,在這種地方工作什麼大人物都會遇到,他不敢以貌取人,卻也不會疏忽,態度變得很客氣的繼續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他二叔!";劉潮想也沒想說道.
";啊?";接待生張了張嘴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輩分大不行啊!我風風火火的從老家過來,不去接我也就算了,現在還讓我自己過來,趕緊讓那個老小子來見我!";劉潮一瞪眼,既然要做二叔,那就要將牛x進行到底.
接待服務生想想也對,沒準這小子真的是老闆的小叔叔呢,在北城誰不知道龍爺啊,若不然也不會作死的來着囂張.
";請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迎接服務生趕緊跑到到前臺說道,";趕緊給龍總打個電話,他二叔從老家來了.";
";什麼?";前臺小姑娘沒反應過來,皺着眉頭看着他.
";哎呀,別問了,總之是龍總的二叔來了,趕緊打電話吧,耽誤了事兒咱麼可擔當不起啊!";
";哦.";前臺小姑娘點了點頭,撥通了電話.
";我來.";接待服務生一把搶過電話,他感覺自己接待了老闆的二叔,這也是一種自豪的,沒準老闆一高興給自己點獎金什麼的也說不定,";龍總,您好,您二叔來了.";
";放你孃的夠臭屁!";接電話的不是龍彪本人,而是他的狗腿子孫興平,龍彪剛剛前去他的專屬客房逍遙去了.
";呃……您是?";接待服務生一怔,聽出來對方不是龍彪本人,便問道.
";我是你孫爺!";孫興平大罵道.
";孫總啊,我說的是真的,龍爺他二叔真的來了,剛從鄉下來的,就在大廳等着呢.";
";真的?";孫興平微微一怔,若真是龍爺的二叔來了,還真不能怠慢了.
";恩,很着急的樣子,應該是有急事,還是通知龍總一聲吧,若不然出了岔子,咱們可擔當不起.";
";好,我這就下樓.";孫興平掛斷電話直接下樓,他覺得還是先見見這個二叔,如果真有急事再去稟報龍爺,如果只是小事兒,那麼就讓二叔稍等一下,讓龍爺爽完了再說.
孫興平風風火火的出現在大堂內,看了看四周,對着迎上去的那個迎賓服務生問道:";人呢?";
";諾!";迎賓服務生指了指劉潮.
";麻類隔壁的,你特麼找死是呢!就那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孫興平恨不得一把掌抽死這個混蛋.
";孫爺,輩分大,不看年齡的.";迎賓服務生解釋道,";他說他剛從老家來的.";
";我去看看!";孫興平深吸一口氣,笑嘻嘻的走了過去,現在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很注意自己的態度,如果是真的,也不至於得最了他.
";您好請問您是?";孫興平問道.
劉潮是多麼精明的一人兒,一看這小子就不是龍彪本人,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客氣,定然是狗腿子,便也囂張的說道:";我是龍騰虎!我剛到這個破城市,彪子呢,說好的要去接我的,他人呢!";
";請問您是從山遼省崗領來的麼?";孫興平問道.
";廢特麼
話,我不都說了麼,我從老家過來的,你趕緊給我滾犢子,讓彪子來見我!";劉潮在吹牛x的同時,也在慶幸對方的傻x,居然把地址都幫他說出來了,他剛還擔心這貨問自己所謂的老家是哪呢,這樣好了,自己真成二叔了.
";呵呵,原來真是二叔啊!您請!";孫興平看着劉潮如此牛氣哄哄的,而且是一身的土包子的口吻,那肯定是鄉下來的了,再者說誰敢在這裡瞎胡鬧呢,那特麼不是找死麼,所以他也相信了劉潮的身份.
";彪子呢?";劉潮一瞪眼問道.
";龍爺正在處理點事兒,要不您稍等……";
";稍等個屁!老子沒空跟你個小皮子瘋杖!家裡出大事了!";劉潮暴瞪着眼珠子,罵罵咧咧的說道,好在自己還會說幾句遼省的方言.
";來,龍二爺您這邊……";
";叫特麼什麼呢!";劉潮一瞪眼,";你跟我侄子龍彪都叫龍爺,你居然跟我叫二爺!懂不懂備份!叫特麼祖宗!";
";龍二祖,您請,您請!";孫興平一咧嘴,笑嘻嘻的點頭,心裡卻在大罵,‘娘希匹的,跟特麼龍彪一個德行,果然是一家人!’
另一邊,龍彪正在笑眯眯的看着那被五花大綁的捆住的仇冰寒,一邊抽着小煙,一邊抿着紅酒,還是不是的對着仇冰寒潑上一杯.
此刻,仇冰寒的身上浸是鮮紅色的液體,就跟鮮血淋漓似的,一副血腥至極的模樣,那被紅酒打溼的衣服緊緊貼着她那白皙的皮膚,好在她喜歡穿暗色系衣服,也不至於走光.
龍彪那綠幽幽的眼神盡顯貪婪之色,看着仇冰寒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絕美的仕女圖,";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妙的女人,來,再配龍哥哥喝最後一杯,然後讓龍哥哥好好的稀罕稀罕你.
說着,龍彪再一次的將杯中的紅酒潑在了仇冰寒的身上,然後又自己斟滿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啪啦!
龍彪將高腳杯丟在牆角摔了個稀碎,笑吟吟的站起身,對着仇冰寒說道:";開始吧.";
";你會死的很慘!";仇冰寒目光如炬,惡狠狠地盯着他.
";恩,我寧願在你身上累死.";龍彪哈哈大笑,猥瑣至極,";你怎麼不叫呢?叫兩聲‘不要’讓你龍哥哥我爽爽!";
";呸!";仇冰寒那美妙的眸子幾乎要瞪出來了,她奮力的掙扎着繩索卻也無濟於事,看着漸漸逼近的惡賊,已然是慌了神了,咬舌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仇冰寒不可能讓這個傻x碰到自己一點,哪怕是一寸肌膚,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看着步步緊逼,口水都要留出來的龍彪,仇冰寒已經別無選了,自己的四肢都被禁錮的死死的,她不會金蟬脫殼的技能……
司徒柏林給了她生命,現在又因他而死,似乎,這就是因果吧.
仇冰寒沒有後悔自己管司徒柏林,無論怎麼說,司徒柏林是她的父親,沒有他就沒有自己.
仇冰寒不會像一般小女孩那樣在這種生死的關頭還會妄想有什麼英雄踏着七色祥雲來拯救她,她很冷靜,大腦也很清晰,在最後關頭如果仍舊沒有辦法,她只能咬斷自己的舌頭噴這個可惡的王八蛋一臉鮮血!
";我相信,你一會你見識到我的勇猛之後,就不會用如此犀利的眼神看着你龍哥哥我了!";龍彪一邊走,一邊脫着衣服.
近在遲尺,仇冰寒已然絕望,正在她準備用她那潔白而整齊的牙齒咬斷舌頭噴丫一臉血的關鍵時刻,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麻類隔壁的,那個混蛋,特麼的不想活了啊!";龍彪大罵一聲,轉過身,憤怒的咆哮了一聲,";誰!";
";龍爺!是我,孫興平!";門外,孫興平帶着不斷想自己發火臭罵的劉潮光光的敲着門,";您二叔從老家來了,出大事兒了!他說您要是耽擱了會死人的!";
";次奧!誰?";龍彪瞬間愣了,自己哪特麼有什麼二叔,大步轉身走過去打開門,怒瞪着雙眼,";麻類隔壁的,到底什麼事兒?";
";龍爺,是您二叔來了.";孫興平緊忙閃身指着劉潮說道.
";二叔?";龍彪眉頭一皺看向了劉潮.
";恩,是我.";劉潮便應了一聲.
聽到這的孫興平才鬆了口氣,這小子果然是二叔,龍爺都開口叫了,便急忙說道:";龍爺,您二叔他老人家……";
";去你麻的!他是你祖宗!";龍彪擡腿就踹向了孫興平.
孫興平滾倒在地,卻也忍住疼痛笑嘻嘻的迴應道:";對,你的二叔就是我的祖宗……";
";傻x!";劉潮瞥了一眼地上的孫興平,猛然的掏出準備好的水果刀朝着龍標刺了過去,他已經看到房內被五花大綁的仇冰寒了,所以必須要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