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拿着化驗單的手一顫,幾張a4的紙飄散在地上。
化驗單上面清楚的幾個大字:鑑定人和被鑑定並非生物學母子。
也就是說劉朝並非是他老媽的親生兒子,這消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劉朝只感覺天旋地轉,這怎麼可能呢?
“老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朝喃喃的自言自語,失神的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白紙,腳下都有些飄忽的走出了醫院。
一邊走一邊不停的重複看着手上的化驗單,劉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就只感覺全身都沒有了知覺,就好像全身都被抽空了似的。
劉潮昏昏沉沉的鑽進了熊貓車,一路上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是怎麼把車開回的家。
“潮兒回來了?”劉潮媽拿着炒勺從廚房探出頭來。
“哦。”劉潮只感覺腳下的步伐都亂了,不知道是怎麼上的樓,怎麼進的房間。
正巧慕言在家,她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劉朝那異常的臉上眉頭一蹙,心頭一緊道:“哥,是不是拿到鑑定結果了?”
“嗯。”劉潮點點頭,可有接着搖搖頭。
“怎麼又點頭又搖頭呢?”慕言有些: 糊塗了,但看到哥哥的臉色顯然結果不樂觀,看來自己最終還是沒有找到親人。
不過慕言還是想從劉潮的嘴裡得到這話,說到底還是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沒什麼了,慕言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劉潮失魂落魄的說道。
平時的劉潮總是一副貧嘴逗趣的模樣,什麼時候這麼悲觀過,但看到他心情不好,慕言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打算起身離開。
就在慕言剛剛站起身子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劉潮的腳邊落了一章a4紙,便迅速撿了起來,帶走了。
當慕言走出劉潮的房間之後打開了那張白紙一看,上面清楚的寫着鑑定人:陸瑩和被鑑定人:慕言,在生物學上成爲親子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慕言驚住了,也就是說自己根本就不是劉潮的妹妹,而劉潮媽也不是自己的母親。
雖然看到劉潮那麼難過,慕言就已經猜到了結果,但現在自己親眼看到了,還是覺得很難接受,她一個人呆呆的望着窗戶,看着遠處變幻莫測的雲朵,總感覺這一切來的太快,自己還沒有做好迎接它的思想準備。
慕言走出了房間,來到一樓客廳正好看到了從外回來的楊心悅。
“慕姐姐你要出去嗎?”楊心悅笑着問道。
“嗯,你們先吃吧,不用管我了。”慕言淡淡的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楊心悅看到慕言那黯然神傷的表情有些詫異,平時慕言的臉上很難見到表情的。
這個時候劉潮媽已經做好了幾個菜,她端出兩盤放在餐桌上說道:“快叫大家來吃午飯吧。”
“哦,好噠。”楊心悅興高采烈的蹦跳的上了樓。
楊心悅來到劉潮的房間門外,輕輕的推開了一個門縫,歪着腦袋看了進去。
看看劉潮一個人默不作聲的坐在牀上發呆,便走了進去做到了劉潮身邊,問道:“潮哥哥,你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我……我沒事。”聽到楊心悅的聲音,劉潮一下子回過神兒來。
其實就算自己不是老媽親生的也無所謂,這麼多年的相依爲命早就是親生的了不是麼。
想到這裡之後,劉潮只感覺全身都舒服多了,只是看來自己的身世卻遠遠沒有之前那麼簡單了,再聯想起老爸和楊天諾、葉鴻幾人的合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也不是老爸親生的?那我到底是誰的孩子?誰纔是我的父母?
“潮哥哥,你不要心情不好,不要難過好不好?”楊心悅在一旁默默的勸着劉潮,但看來並沒有什麼卵用。
楊心悅說了半天劉潮還依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便有些不開心的嘟囔道:“慕言姐姐心情不好,潮哥哥也心情不好,你們到底是怎麼了嘛!”
劉潮一驚忽然問道:“慕言也心情不好?”
“是啊,剛剛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慕言姐姐特別難過的出去了。”楊心悅說道。
“糟糕。”劉潮連忙到處看,原本在自己手裡的鑑定結果已經不見了。
“完了,我得出去一下。”劉潮說完便匆忙跑了出去。
當劉潮跑到一樓客廳的時候,劉潮媽已經做好了午飯,笑着招呼道:“潮兒趕快洗手吃飯了。”
“媽……我……我有事要出去。”還沒有等劉潮媽說話,劉潮便風一樣跑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劉潮越發頭疼了。
這下好了,檢測了半天,自己原來不是老媽親生的,而這結果卻被慕言看到,她一定是誤會了。
街上人來人往,劉潮只能漫無目的的找,可不論怎麼呼喊怎麼跑都沒有看到慕言的影子。
一直跑了十幾公里,也沒有看到慕言,劉潮又着急又氣憤,氣自己怎麼當時就那麼大意,竟然沒有注意到慕言拿走了化驗單。
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現在已經如此了,劉潮覺得越想越煩悶便找了一個酒吧喝了個酩酊大醉,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劉潮迷迷糊糊的出了酒吧,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劉潮開始覺得自己可能並不是最糟糕的那一個,以後見到慕言再解釋吧。
就在劉潮在街上無奈的時候,一抹俏麗的身影在遠處走過。
劉潮一扭頭,竟然是仇冰寒。
劉潮一驚,趕緊擦亮了眼睛,沒錯,他沒有認錯人。
那身穿千鳥格ol套裝的俏麗身影,正是仇冰寒,她身後還跟着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
這時候,仇冰寒顯然也看到了劉潮,她的眼神極度複雜,不停的看身後的人。
劉潮看了眼身後的那戴墨鏡的男人,顯然是不認識的,而依照仇冰寒那冷冰冰的性格,更加不可能跟朋友走得這麼近。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說明仇冰寒並不是自願的,而此時的仇冰寒很可能是被那個戴墨鏡的傢伙給脅迫了。
想到這裡,劉潮徑直走了過去,恢復了一臉痞痞的笑容。
“矮油,這不是仇大總嘛,怎麼今天沒有當工作狂,倒是有時間出來玩耍啦?”劉潮一嘴的臭貧不着調,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個混混。
仇冰寒臉上閃過一抹焦急的神色,顯然她並不能確定劉潮是否明白她的意思。
“你怎麼好幾天沒去上班?我交代你負責的那本書,你有沒有弄好?”仇冰寒冷冷的說道。
“放心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那,咱們隨時都可以召開發佈會洗白。”劉潮得意的笑道。
在仇冰寒和劉潮對話的時候,仇冰寒不停的給劉潮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可劉潮依舊嘴裡臭貧着,絲毫沒有給仇冰寒任何反饋的信息。
仇冰寒無奈了,看來自己今天是沒救了。
“對了,仇大總啊,你上次說給我的獎金什麼時候發啊?”劉潮突然問道。
仇冰寒明明知道根本沒有獎金的事情,可她又不知道劉潮怎麼想的,便隨口答應道:“哦,是啊,我上次答應了你,可現在手裡沒有支票了。”
“那可不行,明明是你答應了給我獎金的,還說立馬支付的,你好歹也是一個經理,怎麼能說話不算數呢!”劉潮大吐苦水。
“額,那我也沒有現金啊,怎麼辦?”仇冰寒無奈的說道。
劉潮卻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說道:“這還不簡單,現在銀行也該開門了,我們去取來就是了。”
“哦,好吧。”仇冰寒淡淡的答應着。
這時,仇冰寒身後的男人使勁一定她的腰低聲說道:“別耍花樣!”
接着,劉潮仇冰寒和那黑衣男人一同朝銀行走去。
“我知道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總行,走走走……”劉潮快步的朝前走着。
仇冰寒和那黑衣男人緊跟其後。
可能是不想節外生枝,所以黑衣男人只是默認了仇冰寒去銀行的行爲,卻並沒有發難。
就這樣大約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了銀行門口。
由於來的時間太早了,銀行纔剛剛開了門,一輛運鈔車開了進來,從車上下來了四名特警,接着又有工作人員進行了清場。
劉潮和仇冰寒以及黑衣男人被擋在了外面。
劉潮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吼道:“打劫!打劫!”
劉潮高呼一聲之後,便躲到了黑衣男人身後,而黑衣男人一驚,把右手從仇冰寒腰部挪動。
果然是一把手槍,而劉潮借這個空檔立馬用力一撲仇冰寒,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護送運鈔車的特警們的步槍全部都是上膛的,當他們一看到有黑衣人拿着手槍,又有人高喊搶劫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射擊。
四個人分別從四個角度射擊,大約幾秒鐘的時間,那名黑衣人便被打成了篩子。
劉潮嘖嘖說道:“還好勞資身手好,要不然還不被打成個紗窗網。”
“喂……你壓住我了……”一個特別小的聲音傳進了劉潮的耳朵。
劉潮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身子底下那個軟軟嫩嫩的竟然是仇冰寒。
劉潮連忙站了起來,此時的仇冰寒那白皙的臉蛋已經紅透了,活脫脫一個熟透了的大蘋果。
“哎呀,剛剛我摸的豈不是……”劉潮看看自己的右手,又看了看仇冰寒,邪惡的笑容爬上了臉頰。
沒想到會有一天真的碰到了仇大總的那個……劉潮又偷偷的看了仇冰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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