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婆婆道:“有什麼不敢的呢,這是爲了救老爺和老夫人啊,如果繼續呆在京城,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還管什麼功名呢。”
“你,你,你們……不得好死,我要見沈粲,我要見我兒子!”沈老夫人嘶吼着,卻沒有人來管她。
信婆婆幽幽地道:“老夫人您還記得裴老爺子不,您給他的茶水裡下了藥,老爺子不提防,全都喝下去了,後來您做了什麼將他給氣走了?然後害得他在路上毒發,回家不久就身亡了呢?裴老爺子去了以後,您又是如何指使孃家對裴家施加壓力,將裴家趕走,又派人在路上假裝土匪打劫,弄得裴家家破人亡的?”
沈老夫人像是見了鬼一樣,哆嗦着,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信婆婆冷哼一聲,“你以爲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可你忘記了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
沈老夫人氣得倒仰,卻沒昏過去,喘着粗氣,突然就蹦起來,“你這個老不死的賤人,竟然敢出賣我!”
她伸手就要去撓呂媽媽,呂媽媽忙後退了一步,信婆婆就將沈老夫人摔在了榻上。
信婆婆冷冷地道:“死到臨頭了,還要逞能,你當年做的那些虧心事,可是都要一一報應回來的。”
沈老夫人氣得渾身的血都涌到了頭上,這個沈明珠,竟然讓一個老奴才來羞辱自己,實在是可殺不可辱!
她越想越氣,就覺得一股邪火頂到了腦門上,然後眼前一片漆黑,她嚇了一跳,慘叫起來,“我,我怎麼看不見了。”
卻沒有人來理睬她,她在屋子裡東撞西撞,頭破血流,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慢慢地恢復了視力,可惜的是,卻又手腳不那麼靈便了。
就好像是第一次中風的感覺,卻又比那個更加厲害!
“不,不!我不想死。”她喊着,想要讓人去找沈雲珞,只有沈雲珞能救她,可偌大的院子,那麼多奴僕,來來往往的,卻沒有人搭理她。
這讓她一下子想起了裴若蘭,當初她作踐裴若蘭,讓挺着肚子的裴若蘭跪在自己的大門外,裴若蘭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來來往往那麼多人,卻沒有人敢幫助她。
這真的是報應嗎?
沈老夫人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只可惜,卻沒有人管她,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是躺在那裡,區別就是因爲昏迷時間過久,腦子也受損,手腳更加不靈便了。
沈老夫人頓時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腦子裡又嗡嗡地響着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提醒她當初作踐裴若蘭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沈粲想過問一下,她就會說什麼後宅的事情,男人家不要插手,而且她還吩咐所有的下人都要孤立裴若蘭,讓沈粲覺得她根本就沒有虐/待裴若蘭,不過是裴若蘭太過清高嬌氣,不適應沈家的生活罷了。
現在自己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她才恨得咬牙切齒,咒罵沈明珠掌控了沈府的後宅,讓沈粲不知道自己受的非人折磨和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