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就趕着老馬開始走,燕郡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侯壽手一揚,一道寒光閃了出去,沒入路旁的一棵柳樹上。
“咔嚓”一聲,那棵柳樹應聲而斷,竟然齊齊地倒在了路旁的溝裡。
燕郡王嚇得心頭一抖,就見寒芒又是一閃,竟然一把圓月彎刀回到了侯壽的手裡。
侯壽吹了吹刀刃,吹毫斷髮的寶刀,刀鋒凜凜,上面沒有一點木屑,甚至連一點點水漬也沒有沾上,在陽光下閃耀着刺眼的光芒。
侯壽手腕略翻了翻,那刀鋒就映着日光射進了燕郡王的眼睛裡,刺得他眼睛一痛,趕緊移開視線。
侯壽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而是趕着馬車往前走。
雖然老馬慢悠悠的,可總歸是能將那條路走完的。
燕郡王心亂如麻,他不能說的,可如果不說,沈明珠絕對會殺了鬱兒的。
或許,沈明珠是真的不會跟人亂說的呢?
她要知道,可能也只是好奇罷了,這事情,一般人也不會懷疑,更不會想到,只要想不到,也不會問的。
肯定是沈明珠聽見他找謝太妃說什麼纔好奇問的,否則她也不會知道的。
燕郡王思來想去,覺得不說不行,說了也不行。
就在他劇烈地思想鬥爭的時候,侯壽停了馬車,“王爺,想好了嗎?”
燕郡王心頭一凜,就好像是末日到了一樣,苦着臉,“容我兩天想想吧。”
什麼想想,不過是找拖延的藉口罷了。
侯壽笑道:“難不成王爺還想去跟太妃商量?”
雖然笑着,可警告的勁頭十足。
燕郡王趕緊搖頭,連說不敢,就是要回去仔細想想。
侯壽點點頭,“也行,不過我可講醜話說在前頭了,如果你兩天後考慮的是不說,那麼對不住了,咱們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不但是你,你兒子,還有什麼是你知道的,咱們絕對不會手軟的。”
燕郡王忙不迭地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說了,好在對方是沈明珠,說了不會有大的影響,如果是蕭澈等人,那可就麻煩了呢。
他得仔細想想,不能白白地告訴沈明珠,起碼要讓沈明珠滿足自己幾個條件。
到底要管沈明珠要什麼,他一時間也想不好,得仔細羅列羅列。
侯壽知道他的心思,便也沒有爲難他,反而還好心送他回府。
燕郡王回了府裡,也顧不得責罰那個車伕,兒子反正有着落了,也不再擔心他。
燕郡王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拿了紙筆在那裡寫寫畫畫的,將自己要的東西列出來。
第一,鬱兒是必須要有個爵位的,侯爺的位子也可以,太高了反而危險,但是他要求至少世襲三代。
這樣到鬱兒做爺爺的時候,還是有侯爺世孫的體面,不會丟人。
第二,這府裡都要揭不開鍋了,京城有點頭臉的都瞧不起他們,處處踩他們,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要沈明珠給他……嗯,給他兩百萬兩銀子,謝瑤環不是還有張欠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