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自從被計都帶來就膽戰心驚的,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得罪了什麼大人被人家給抓來。
他胡思亂想着,只是沒有人可以讓他打聽什麼,所以正急得團團轉呢。
現在看計都過來,他立刻激動地撲上去,“這位大爺,行行好,快放我回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老母親還病了,等着我回去抓藥呢。”
計都卻不理睬他,而是面色冷峻地吩咐,“跟我來。”
袁大一聽,嚇得撲通就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老母親還生病,求好漢爺饒命啊。”
計都微微蹙眉,“你起來,我不是要殺你,帶你去見個人,你只管問什麼說什麼就是了。”
袁大連連點頭,一疊聲地答應着,然後拘謹地跟着計都去了。
很快袁大跟着計都來到了穿堂,一進門,他只聞到那甜美的香氣,人也沒看到撲通就跪地磕頭。
“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小人什麼都沒做過。”
沈雲珞也不在意,她甚至覺得這種可以掌控別人生死的感覺非常好。
看着別人在她腳下磕頭求饒,她就覺得自己有一種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特權,那種感覺很爽。
“起來吧。”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成爲了皇后,統領後宮三千佳麗,她們見了她都要跪地稱皇后娘娘萬安。
袁大哆哆嗦嗦地起身,也不敢站直了身子,更不敢看他。
他沒有想到竟然是個聲音甜美的少女,卻更加惶惑,不知道要幹嘛。
沈雲珞坐在太師椅上,手裡端着薄如紙的定窯白瓷茶盅,輕輕地呷了一口,問道:“你是燕郡王的車伕。”
袁大連連點頭,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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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珞又道:“燕郡王臨死前吃的豆沙糕是你送過去的。”
袁大立刻就喊道:“可小人什麼都沒做,只是將豆沙糕端過去。”
“是麼?”沈雲珞輕蔑地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你那豆沙糕果然是廚房直接端過去的,中間沒有人給你換過?”
袁大使勁搖頭,“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是小人直接端過去的。”
沈雲珞冷笑,“袁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之前窮得沒錢給你老母親看病,這幾日怎麼又有銀子了呢?”
袁大臉色頓時唰得變了,他艱難地道:“那,那是小人撿來的銀子。”
“哈!”沈雲珞發出一聲短促的笑,“撿來的,如果真的能撿來銀子,那誰也不要辛苦幹活,都去撿就好了。”
袁大想起那隔幾步一個的銀錠子,想起那把鬼頭大刀,他就覺得喉嚨好像是着了火一樣。
那本刀似乎在警告他,讓他不要多嘴,否則銀子沒得拿,小命也沒了。
他嚥了口唾沫,“小人,真的是撿來的。”
沈雲珞冷哼,淡淡地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幫不了你了。我瞧着你老母親年紀也大了,留着只會拖累你,不如我幫幫你,讓你擺脫這個大負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