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真是要罵人了,她視線有點模糊,她可從來不知道蕭閒還會這麼禮貌地問人要不要,他從來都是予取予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世俗禮法在他眼裡就是狗屁。
否則他也不可能當衆殺兄弒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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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些一心追求權勢的男人,對他們來說,沒有不能殺的人,爹孃兄弟姐妹子女,只要是自己的絆腳石皆可殺,可一般人,還是需要掩飾一下的。
或者用毒計,或者什麼藉口,極少人會直接當衆殺戮,就算是蕭澈,都是要背後下手的。
不過,可能也就是蕭閒這種快意恩仇的個性她喜歡,覺得他夠光明磊落,所以就算他冷酷狠辣,她也選擇跟他合作。
難道不是嗎?
她這麼想着,竟然對着他笑了笑,帶有幾分調侃的意思,將前世的歉疚,這一世的喜悅都表露了出來。
“蕭閒,你,真的挺好看。”
然後她成功的昏死了過去。
蕭閒眉梢一揚,面色瞬間冷寒,隨即卻又緩緩地放鬆。
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怎麼可能認識自己?
這時候又是一陣箭雨射來,蕭閒不耐地揚眉,白色的袍袖一揮,就好像是要揮開煩人的蒼蠅一樣,“呼啦”一下子,那些急若流星的箭矢竟然紛紛避開他,有些甚至以雙倍的速度回射。
“噗噗……”箭無虛發,立刻倒下數十人,甚至有一支箭串中了兩人的情況。
嚇得那些人嗷嚎四起,“殺人閻羅,殺人閻羅!”
“快逃呀!”
“想走嗎?有那麼容易麼?”蕭閒冷哼一聲,一手將沈明珠抱起來,腳尖點地,一手一揚,魚鉤又甩了出去。
他身在半空,如死神來臨,那些人驚恐地叫着,箭都射偏了準頭,毫無力道地在他身邊落下去。
而他的魚線卻好像生了眼睛一樣,又好像是他的手,圈成了一個圈,他內力一震,飛身如大鵬展翅一樣拔高,“絲絲……”
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那些人就覺得耳邊響起了美妙的聲音,絲絲的,的,就好像是雪落無痕的聲音,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副瑰麗的景象。
一蓬蓬血霧在落日餘暉裡閃爍着金紅色的光彩,猶如一片紅雲一樣妖豔至極。
其他人慘叫着,看着眼前的同夥們,突然就一顆顆頭滾落在地,尖叫連連,有些人轉身就逃,還有人瘋了一樣對着自己人劈頭猛砍。
而人羣后面,一人端坐在馬上,他身形淵嶽峙一樣巋然不動,冷眼看着眼前的兇殘殺戮,面色冷酷無波,就好像不過是殺一些雞鴨一樣尋常。
他手裡握着那把舉世聞名的射日弓,雙眸眯了眯,瞅着半空飛旋的蕭閒,找到一個時機,他迅速的拉弓搭箭瞄準射擊,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樣瀟灑流暢,沒有任何停滯。
而箭矢一旦全力射出,那就是比流星還要快的速度,比驚濤駭浪還要狂暴的力道,他毫不猶豫,立刻調轉馬頭,打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