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點點頭,面無表情,“是的。”
槐花抽了抽鼻子,“那我,我,”她一跺腳,低着頭聲音如蚊蚋地道:“我不在乎,我可以和她一起服侍謝大哥的。”
人這一輩子碰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碰到了就要想辦法抓住的。
這是祖母說的,否則錯過了,就是一聲的後悔。
她不想錯過,所以鼓起勇氣來表白了,誰知道卻被人拒絕了,槐花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她一直慶幸沒有太多女人纏着謝南山呢,那些女孩子都喜歡沈離,覺得沈離幽默風趣,長得好看,謝南山鬍子拉碴的,個子太高大,天天拉着一張臉,說不定喜歡打女人的,嫁給他肯定不會幸福的。
可她不在乎,她覺得那是她們眼神不好,所以她醞釀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來表白了。
沈明珠看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便笑道:“槐花姐姐,我大嫂兇得很,那可是個母夜叉呢,你要是想跟她一起服侍我大哥,可我大哥也不敢啊。到時候不出一天你就被母夜叉給收拾了,你不怕死,我也不忍心啊。”
槐花的臉頓時煞白,她看着蕭閒,喃喃地道:“怪不得呢,謝大哥……真可憐。”
沈明珠要倒地了,這世上還真是有聖母啊,什麼都能可憐一把。
她瞪了蕭閒一眼。
蕭閒清了清嗓子,拳頭抵着鼻尖,“吾之蜜糖,彼之砒霜,所以你們還是離我遠點啊。”
槐花看他竟然那麼破罐子破摔,一個大男人那麼沒有骨氣,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拿捏住,忍不住賭氣道:“人家都說你兇巴巴地看起來是個對婆娘不好,會打婆娘的男人,還勸我嘞。我覺得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誰知道……你竟然是個怕老婆的。”
說着一轉身蹬蹬地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蕭閒嘆了口氣,柔聲道:“我本來就怕老婆啊,怕得要命,生怕她什麼時候離開我。”
說着他便扭頭看沈明珠,笑容含笑,那雙清亮的眼睛就將自己濃濃的情意毫無保留地傳遞了過去。
電得沈明珠只覺得渾身一麻,哎呀了一聲,忙搓了搓手臂,“雞皮疙瘩也要起來了,看來以後我不用擔心了,槐花知道了很快周圍的人都知道你怕老婆的事兒了,沒有人會再打你主意了。”
說着兩人就嘻嘻哈哈地走了。
恰好從後院出來的裴勝男看着他們的背影,眉頭擰成了麻花,她總覺得沈離和謝南山不正常,這兩人不會是人家說的斷袖吧。
他們騙槐花可以騙過去,要騙她可不能,在一起住那麼久,什麼母夜叉什麼的,影子都沒有呢。
沈明珠和蕭閒剛去了鋪子裡,就有一羣差役匆匆跑過來,高喊着,“沈離在不在!”
沈明珠探頭問道:“什麼事兒?”
那領頭的差役問道:“你就是沈離?”
沈明珠點點頭。
那領頭差役也不廢話,一揮手,“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