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霆笑了笑,“兩位這麼匆匆忙忙的找我,可是有什麼大事。”
沈明珠瞥了他一眼,“你可不要說你還不知道。”看他這架勢,分明就是蕭澈已經派人告訴他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楚霆上前落座,“我的確不知道,到底怎麼啦?”
沈明珠看着他,嗅到了一陣清雅的香氣,不禁又多看了一眼,楚霆看她頻頻看自己,笑道:“怎麼,難道本國師越發超逸出羣了,讓王妃覺得卓爾不凡,所以要多看幾眼?可惜啊,你都嫁人了。”
“楚霆,你的皇帝駕崩了,你居然如此高興?”看他敢調戲自己的妻子,蕭閒可沒有那麼好脾氣,涼涼地開口。
楚霆這才眉目一轉,露出愕然無比的表情,“你說什麼?”他一副根本不敢置信的樣子,“是你們殺的?”
沈明珠瞪了他一眼,“楚霆,你可不要信口開河,蕭澈沒有派人來告訴你嗎?”
楚霆搖頭,一本正經地道:“他只說火速回宮,可沒有說其他的,本國師可不想被他節制,所以慢悠悠地不着急呢。”
雖然他向來玩世不恭,可沈明珠卻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他不對勁。
楚霆看着他們,神色慢慢地由正經變爲嬉笑,然後又變得陰沉起來,他“啪”地猛拍了一下桌子,“好呀沈明珠、蕭閒,虧得我還救過你們呢,你們居然敢懷疑本國師!”
他似乎震怒了,忽的站起來,一甩袖子,“恕不奉陪了。”說着也不下樓,直接就從窗戶飄了出去,如同一隻紫色的蝴蝶一樣,飄然落在馬車上,惹得百姓們驚呼連連。
他卻徑直鑽進馬車,陰沉地道:“回宮。”
很快,楚霆的人走得乾乾淨淨的,茶樓下只留下蕭閒和沈明珠帶來的幾個人了。
蕭閒望着楚霆離開的方向,對沈明珠道:“明珠,你覺得如何?會是他嗎?”
沈明珠手指輕輕地摸索着手裡的青花茶盞,緩緩地道:“王爺,你不覺得他奇怪麼,他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懷疑他。”
蕭閒看着她,“明珠,能有進一步的證據嗎?”
沈明珠搖頭,卻道:“王爺,沒見到他的時候我只是懷疑,可見到他以後我反而更加肯定了。”
蕭閒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卻也沒有催促她,只是溫柔地看着她,眼神充滿了鼓勵。
沈明珠朝着他笑笑,“楚霆這個人,向來自負得很,他總是覺得自己是最出彩的,根本不會用一些配飾或者香料來增加自己的魅力,反而覺得那是累贅。”她頓了頓,看向窗外,因爲風是從樓梯口過來的,楚霆一路留下的氣息還在呢,她繼續道:“今日的楚霆竟然是特意薰了香的,這有點奇怪。”
女人總是比較細膩一些的,雖然時人喜歡薰香,不論男子都如此。
可楚霆不一樣,他從前身上總是有一種類似檀香卻又有些不同的氣息,而今日的薰香很顯然是那種六合香。
六合香是外來香料調配成的,非常昂貴,一小瓶就要上百兩銀子,可以說天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