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譏諷道:“先生不是和閆閣老商量了萬無一失的辦法,說一定會給父皇一個大驚喜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那邊似乎睡着了的閆閣老這才動了動,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殿下,老臣和夜先生的確想了很多辦法,不過因爲蕭閒和沈明珠太過狡猾,他們也做足了準備,所以很多計劃都是未曾實施或者是實施的半途中就被迫終止了。”
蕭閒太過狡猾了,可能知道自己人手不夠,所以他發動了全城的百姓,讓百姓們幫他守着大道,而王府和沈府則有他和沈明珠的精銳屬下來掌控,別人想要混進去都不能。
他原本安排了幾個身世清白的人想要混入王府的廚房,結果那邊廚房的人就算是洗碗摘菜的都全部是三代人互相認識的,沒有一個陌生人,若是誰家有點污點,都進不去。
所以就算是他想花錢買通幾個人作證,都是辦不到的。
還有給新娘子梳頭上妝的人,原本他也找了合適的人選,只要能夠混進去就可以,只是沈明珠那裡守衛太過森嚴了,所有的人都要被一個信婆婆檢查。
凡是會武功的,不管是外功還是內功,都不要,她覺得一個梳頭婆子還會功夫,肯定有什麼問題。
另外,如果不是府裡有人認識,做了擔保,而且三代都認識,都沒有任何不清白的案底,也絕對不要。
更別說沈明珠身邊的丫頭了,全部都是她的侍女和女護衛,別人一個也插不上手。
另外想在街上搞點混亂,也被百姓們給掐滅了。
想在路上刺殺,也沒有機會,因爲根本不可能靠近花轎。
那種埋伏在路邊的百姓羣中,然後等花轎經過的時候飛身而起刺殺,或者用勁弩霹靂彈去射什麼的計劃,也根本都不可行!
因爲道路兩旁二三百米內的制高點全部被沈明珠和蕭閒的人給控制了,那裡明哨暗哨不計其數,若是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想做點什麼可疑的動作,立刻就會被人箭尖指着胸口,根本沒有機會做什麼。
所以蕭閒敢發動這麼一場全城百姓圍觀的婚禮,一切都已經做好準備的,並不是他臨時起意,更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成竹在胸的!
閆閣老短短的這幾天都已經老了好幾歲的感覺,精神都被抽乾了的架勢。
皇后一直握着沈雲珞的手在一旁說話,現在見自己父親開口,她不禁看過去。
有大臣在的時候,後宮是不好插話干預朝政的,但是她可以悄悄地告訴皇帝。
皇帝有些不耐的道:“都失敗了,那可有能夠成功的?這個蕭閒太可惡了,朕遇刺了合巹酒他居然敢拒絕!”
蕭閒和沈明珠已經見了他不跪了,雖然劉玉說只要燕王還尊他爲皇帝,不跪其實也沒什麼,若是逼急了若他不承認皇帝了,那纔是麻煩呢。
他心裡煩得很,氣血上涌,不禁將手裡的茶盅猛地頓在御案,氣狠狠地道:“他這分明就是不認朕這個皇帝了,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拆朕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