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蕭閒和沈明珠欺人太甚的事情簡略一說,卻沒有說自己原本的計劃就是忌憚懷疑文鬆之和蕭閒有勾結,所以要利用文鬆之設陷阱,想要將蕭閒和沈明珠等人一網打盡。{首發}
他只說找到了文鬆之和蕭閒勾結的證據,將他暫時羈押調查,結果蕭閒和沈明珠便大軍壓境,炮艦開路,想要打到京城來了。
楚霆安靜地聽着,最後問道:“文鬆之呢?”
皇帝嘆了口氣,“多半是被蕭閒給滅口了,竟然死在了大牢裡。”
皇后也立刻道:“本宮之前還奉陛下之名前去勸說讓他將和蕭閒來往的事情好好說清楚,他也略有鬆動,說要考慮一下明日給本宮答覆的。然後本宮就接到蕭閒刺殺陛下的消息,立刻帶人趕到了水榭。早知道如此的話,本宮就該好好盯着,看看到底誰纔是大牢裡的內奸,居然一直幫蕭閒做事。”
楚霆冷眼旁觀,就知道他們這是要將文鬆之的死推到蕭閒身上,而且還可以誣賴蕭閒是爲了有充分的理由攻打大秦,所以才故意殺了文鬆之的。
果然,蕭潤氣憤道:“父皇,只怕咱們不殺文鬆之,蕭閒也早就有此意了。他假仁假義,看起來和文鬆之兄弟情深,可實際卻一直利用文鬆之,現在蕭閒足夠強大,北平金國,南下越國,如今自然是要找個藉口來進犯咱們大秦。父皇對他們仁至義盡,他佔了代州一半父皇也沒有驅逐他們,可他們人心不足,如今居然要出兵。找不到好藉口便殺了文鬆之,打着爲兄弟報仇的名義公然進犯,實在是惡毒,陰險!”
雖然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一些事情,卻也都不約而同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皇帝看向蕭澈,“太子去找閆閣老商量擬定討逆檄文,朕要整個大秦的百姓們都羣起而攻之,將逆賊踏成肉醬,有大秦的三萬萬百姓支持,朕何懼之有?”
楚霆率先躬身,“臣等定當竭盡全力,保護大秦安寧。”
皇帝揮揮手,之前的鬱卒一掃而空,似乎憑空生出了神力,讓他覺得蕭閒和沈明珠根本不是什麼可怕的敵人,彷彿只要自己隨意揮揮手就可以讓他們煙消雲散一樣。
蕭潤看看皇帝看看楚霆再看看蕭澈,試探着道:“父皇,那,那兒臣那個法子還用不用?”
皇帝得意道:“自然要用,不過不必吊在城門上,只需要將他裝在囚車裡,拉出去給百姓們圍觀,告訴世人這是蕭閒和沈明珠的傑作,爲了找一個攻打大秦的藉口,就收買內奸殺死了文鬆之。朕如此做,是爲了告誡世人,並不是爲了讓死者曝屍。”
楚霆看着寢宮裡這幾個大秦帝國的最高位者,心裡卻是一陣陣的冷笑,一個帝國其實和一個家族一樣,都是有時運的,時運不濟的時候,原本聰明的人似乎也變得愚鈍不堪,狹隘自私,可偏偏還以爲自己無比的聰明。
皇帝又看向楚霆,“國師,若是開戰可由誰任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