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文鬆之卻死了。
蕭閒覺得有一種無盡的悲涼,讓他對這個大秦帝國更加的失望,先帝時候也多算計,也並非不多疑,可先帝畢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自斷手足的事情。
一個人若是無能,普通人也只是害了自己,可一個帝王若是無能,害得就是天下百姓。
是那些追隨他的文武百官。
繼續這樣下去,還會有更多的文鬆之被害吧。
在他沉思的時候,城門已經被打開了,那些反對者們都被擠在一邊,根本就沒有人在乎他們的感受,對於這滿城百姓來說,他們覺得讓燕王進京反而是比什麼都快活的事情。
無怪乎後來有人考證這段歷史,大家會將矛頭指向了楚霆,都覺得是他故意請命爲將,就爲了能夠順利地將蕭閒放進城去,甚至還有人懷疑那些鬧事的人裡面,帶頭的是他安排的,就爲了推波助瀾。
當然也有人讚揚他,假設是楚霆做的,可如果不是楚霆如此的話,那蕭閒的利刃下有誰能逃過去?
難道要讓京城血流成河嗎?那反而更加不美,所以後世的研究者們都以爲,當下讓蕭閒那樣進京是最好不過的,免於殺戮,也免於大動干戈。
這畢竟只是蕭閒和皇帝的個人恩怨,應該讓他們自己去算,反而不該將普通百姓都牽扯進來。
在各種勢力的推波助瀾之下,蕭閒帶了一千人入京,如入無人之境,竟然沒有一兵一卒前來阻攔。
而皇宮裡已經亂作一團,皇帝氣得連連咳血,大罵着:“楚霆這是要幹什麼,竟然不抵抗直接將蕭閒放進來!太子呢?太子呢?”
他叫嚷着,讓大內侍衛統領趕緊召集人手來包圍乾清宮,畢竟宮裡還有大內侍衛營五千人,另外還有羽林衛三千人,足夠保護乾清宮的。
皇后也早早的得了消息帶人衝進了乾清宮,大喊着請陛下救命。
看着皇后那驚慌失措下沒有了端莊的臉,皇帝突然心裡涌上一個懷疑,他瞪着皇后,問道:“皇后,文鬆之是如何死的?”
皇后搖頭,驚訝地看着皇帝,“陛下,臣妾也不知道。”
雖然當時天牢裡的人都是皇帝的親信,可這些人的上司卻都被她跟閆閣老收買了,是忠於蕭澈的,自己威脅文鬆之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她沒有親眼看着文鬆之死,就不能怪她了。
皇帝如同一頭即將瘋狂的野獸,死命地瞪着皇后,咬牙切齒地道:“朕命你去勸說文鬆之,是爲了讓他配合招供,將他和蕭閒勾結的罪證都交代出來。你卻命令他服毒,是何居心?”
他雖然一早就下定決心要文鬆之死,但是卻要讓文鬆之做一次誘餌將蕭閒和沈明珠也拿下才能死。
如今蕭閒打過來,五萬大軍阻擋不住,現在他又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似乎自己一直都沒有想要文鬆之的命一樣。
皇后看他那瘋狂的樣子,如何會承認,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去勸的,根本就沒有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