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自己和蕭閒、沈明珠剛團聚不久,就又要各奔東西,甚至這一生都可能見不着了,他就覺得情緒低落,很想一醉解千愁。
蕭閒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人擺酒了,他和文鬆之、長孫駙馬幾個人坐一起,方便男人們喝酒,女人們就坐一起。
黛妃瞥了李惠妃一眼,又看看長公主,總覺得自己是有什麼不知道的,因爲據她所知道的,皇帝原本要殺沈明珠就是因爲長公主呢,按說的話,長公主和沈明珠應該是大仇人纔對。
現在怎麼會來給沈明珠踐行呢,怎麼都覺得透着一股子怪異。
可當初李惠妃因爲沈明珠被殺,傷心的時候告訴她的事情,現在長公主和沈明珠的進展李惠妃卻沒有告訴她。
因爲李惠妃自己可能也不是很清楚。
李惠妃看黛妃的眼神飛來飛去的,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便越發不去看黛妃的眼睛,而是跟敏公主說說話,叮囑她繼續做針線,不要落下了。
敏公主很乖一直都笑着點頭答應李惠妃的叮囑,而蕭沂也因爲高興,竟然逞強喝幾杯,一喝就說不辣繼續喝,轉眼間喝了好幾杯,想着反正要走了,大家也沒有勸他,讓他喝個痛快,醒來也就知道喝酒不是什麼好事了。
沈明珠也會主動跟長公主說話,給她介紹哪個菜好吃,讓她多吃點。
每次沈明珠主動跟她說話的時候,長公主都激動莫名,心裡又酸又脹,被幸福的感覺充溢着胸口。
因爲明珠,她的身體如今好多了,杏林春到了京城之後隱居在一處宅子裡,專門給她研究病症和藥物呢,如何讓她不感激呢。
雖然還沒有相處夠,她也知道應該告辭了。
這一頓飯就是算是給他們踐行,吃完飯長孫駙馬就拉着長公主告辭。
沈明珠想了想就讓碧雲和流波幾個捧了幾隻木匣子過來,隨行一起去送兩人離開。
黛妃看在眼裡,轉身跟李惠妃嘀咕,想知道沈明珠拿了什麼給長公主。
李惠妃低聲道:“不知道呢,姐姐也不必多管。”
黛妃冷哼道:“這本來就是我兒子的王府,我爲什麼不多管?她若是向着外人,那我這個正經婆婆可是要申斥她的。”
李惠妃哀求道:“姐姐還是消停一點吧,可千萬不要得罪了明珠,你也知道皇帝之所以被王爺厭惡,就是因爲對不起明珠的。”
黛妃心下越發不痛快,譏諷道:“怎麼着,難道他還敢爲了媳婦將母親給趕出去不成?”
李惠妃嘆息,幽幽道:“姐姐,人家謝太妃纔是燕王府的正經太妃呢,姐姐何必非要讓人挑明瞭呢,那樣以後豈不是不好相處了。”
“你,你這是故意氣我的吧。”黛妃冷眉相對,怒視着李惠妃,李惠妃又不吱聲了。
黛妃就說她是故意的,“你這個小賤人,蔫壞的,從小就是,肚子裡有心眼,卻假裝柔弱,看似被人欺負,其實一直都是你欺負人的。”
說着氣呼呼的就回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