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閒沒有給出任何解釋,碰到追過來的耶律恩也只是道:“耶律兄,這裡的事情拜託給你了。”
說着大步往外走,曲水立刻跟上。
耶律恩追上去,大聲道:“蕭兄,不要慌,有事咱們一起商量。”
說着他就擋住了蕭閒的去路,“我已經看了那封信,信上說郡主要被斬首?不可能,是不是消息有誤?或者是不是什麼人的陰謀呢?故意給你傳了這樣的消息來擾亂你的心神,好藉機加害於你?”
現在他們和倭寇的大戰在即,那些倭寇肯定也有感覺,說不定也會佈下什麼陰謀詭計的。
雖然他們已經將戰略方式都討論清楚,耶律恩也能帶人打完這一仗,但是他覺得蕭閒最好不要離開,因爲這牽扯了很多事情。
尤其是皇帝那裡。
“蕭兄,如果你就這樣走了,你打算怎麼跟皇帝陛下解釋呢?你丟下了正要進行的戰役,跑回了京城,萬一那只是一個陷阱,郡主好好的,而你卻被誆騙了回去。陛下覺得你將兒女私情凌駕於廟堂和爲臣的職責之上,你覺得皇帝陛下會不會大怒?會不會嚴令處置你,因而也怪罪郡主呢?”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關於他自己。
他是金國人,是因爲蕭閒和沈明珠對他和耶律晉的幫助,他出於承諾和協議,才帶了人來幫忙打倭寇的。
他也知道他們的到來不是那麼受歡迎的,甚至很可能還被人猜疑忌憚,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他和蕭閒勾結,密謀什麼呢。
如果蕭閒自己回去了京城,留下他和勇士們在這裡,那麼到時候那些人就可以說蕭閒縱容他在海邊獨自帶兵,分明就是別有圖謀。
到時候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蕭閒自然懂他的意思,他說的和不說的,蕭閒都懂,但是他必須要回去。
明珠有難,他不能不回去!
耶律恩看他堅持,眼睛都要紅了,他也急得要命,拼命地勸道:“就算是真的要斬首,你這樣就算是飛回去,只怕也晚了啊。再說了,以我們對郡主的瞭解,難道郡主會那麼不頂用麼,不管是什麼人陷害她,難道她就會束手待宰,等着人家將她斬首嗎?我相信,絕對不會這樣的,蕭兄,千萬不要中計啊。”
正說着,外面兵士來通報:“二殿下來了。”
蕭潤是和他們一起來的海邊。
開始的時候,他試圖和兩人分別搞好交際,可蕭閒對他自始至終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而耶律恩又總是那種看似熟絡卻又有距離的態度。
所以蕭潤又開始想用一種監軍的高人一等的態度來跟他們相處,他是皇子,而且還是皇帝派來的人,那就是監軍,他們都需要聽他的指揮。
開始他想對蕭閒和耶律恩的戰略指手畫腳,只可惜蕭閒和耶律恩都不是省油的燈,在大是大非面前,也絕對不會隨便退讓的。
就算是蕭潤幾次明裡暗裡地表示,兩個人在戰爭指揮權上誰也沒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