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還以爲蕭閒他們的到來,街上的混混和霸王們都少了呢,原本那些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們忌憚蕭閒和沈明珠的名聲,尤其是看到路上有玄衣衛們在走動,他們一個個夾着尾巴裝孫子,誰也沒有敢再和從前那樣耀武揚威。
這些都是血的教訓。
因爲有人想逞能,挑釁玄衣衛,結果那玄衣衛二話沒說,抽刀就將那紈絝連同爪牙給剁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砍完之後那玄衣衛還冷冷地扔下了一句話,“敢在玄衣衛面前欺負百姓着,凡我玄衣衛看到,殺無赦!”
有這麼一句話在,那些紈絝們一個個都不敢吭聲了,沒有人是嫌自己命長的,之前耀武揚威的那是知道沒人敢對自己下手,現在只要是個玄衣衛就能抽刀砍他,那他還敢不老實?
所以玄衣衛進京,反而讓百姓們暗自歡喜,巴不得他們永遠留下,玄衣衛在京裡,京城的治安可以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呢,實在是愜意的很。
其實就算是蕭澈不封鎖消息,百姓們知道皇帝駕崩了,也未必就會慌亂,純粹是他多慮了。
兩人到了楚霆的車駕前停下,楚霆的衛隊看到蕭閒和沈明珠親自前來,也立刻喝停了隊伍,跑步去後面給楚霆彙報。
楚霆坐在寬敞得馬車裡,攏着手,正眯着眼打盹呢,聞言道:“請燕王和王妃去邊上的茶樓坐吧,本國師立刻就來。”
那護衛上前去跟蕭閒和沈明珠彙報了,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果真就下馬,去了旁邊的清韻茶樓。
後面的楚霆也理了理自己的袍袖,似乎要將上面的摺痕給抻平一樣,然後撣了撣肩頭,這才走出了馬車。
下了馬車,他隨意地問道:“本國師的身上可有難聞的氣味?”
隨從認真地嗅了一下,搖頭道:“國師的衣裳是用六合香薰過的,氣味清雅,具有醒神的功效,一點都不難聞。”
六合香是用幾十種花的精油調配出來,然後又用了幾十道工序合出來的香料,取名叫做六合香不過是爲了表示比流通的三合香更加複雜高級罷了。
而實際上這六合香比起三合香了也的確是高明瞭很多,使用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就是有錢都未必能買到這種正宗的六合香。
楚霆笑了笑,將手攏在繡着繁複紋飾的袖子裡,然後飄飄然地上了茶樓。
茶樓已經戒嚴,閒雜人等都被請了出去,整個大堂裡空蕩蕩的,除了兩名楚霆的護衛和蕭閒帶來的人,一個閒人也沒有。
楚霆一說旁邊茶樓的時候,他的護衛們就已經進來清場了,不過是一會兒工夫,這裡的人都都被請出去了。
楚霆掃了一眼,然後又拾級而上,慢悠悠地上了二樓。
二樓更是連護衛都沒有,只有蕭閒和沈明珠兩人坐在一張桌旁。
他眯了眯眼睛,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金童玉女呢,成親以後看着更是賞心悅目珠聯璧合,坐在那裡,陽光映進來,他們就已經入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