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隨後聽何又晴開口:“你也知道,我爲了爭口氣讓夏詩蕊給我做一個月的飯,所以才屈就住在你家,現在我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夏詩蕊那一個月的飯,又該怎麼辦啊?”
“夏詩蕊的事情,你去找夏詩蕊啊。找我有啥用。”路此笙早就猜到了吧,何又晴的腦子裡怎麼會有什麼好的點子。
看見路此笙這態度,何又晴一把推開他。路此笙險些磕在車門上。
“別以爲我不知道,一開始根本就是你讓夏詩蕊跟我打的這個賭。要是跟自己的姐妹賭,輸贏還真無所謂。不過因爲這是你的主意,所以我是絕對不能輸的。”何又晴的眸子裡映射着腹黑的光芒,路此笙在心裡猜測,她到底又要想什麼鬼主意了?
見路此笙不說話,何又晴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說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回家。”
“爲……爲什麼??”路此笙側着身子離何又晴有一段距離,生怕這丫頭一句話不爽又要動手。想要讓何又晴學溫柔點的話,只能等下輩子了。
何又晴也沒說什麼原因和理由,而是像皇太后下懿旨一樣,直接命令。
如果路此笙不從,倒也好辦。打暈了拖回去就是!
*
下了飛機,走在熟悉的路上。聽着耳邊熟悉的口音,何又晴的心情,莫名舒暢起來了。
因爲爸爸明天從國外回來,所以何又晴提前一天先回家收拾收拾。何家奕並不知道女兒去A市的事情,還以爲她這一個多月一直都乖乖的待在家裡等他接媽媽跟妹妹回來呢。
拿鑰匙打開了大門,院子裡的向日葵已經凋落,枝幹葉子都還在,只是花不再開了。
回到房間將行李什麼的放好,本來準備給坐在沙發上的路此笙倒杯水的,但家裡一個多月都沒有人,根本就沒有水可以喝。拉開冰箱的門,好在裡面還有兩罐純生。
一個人打開一罐,何又晴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如今路此笙是客,主人帶客人蔘觀,哪有不同意的道理。環顧整個客廳,路此笙由衷的贊
嘆一句:“你們家真大啊,屈就你住在我那兩室一廳裡,真是委屈你了。”
“知道就好。”何又晴也不給他面子,惹得路此笙一陣白眼。
兩個人一起出門,離老宅不遠的地方,有一處人造湖。一條木板小道,通向湖中央的一個涼亭。涼亭周圍有一片花圃,如今各式各樣的菊花爭相鬥豔,開的正歡。
從小到大,這個地方該是她和慕終南迴憶最多的地方了吧。
想起上次兩個人最後一次來這裡,何又晴曾經問過慕終南的夢想。他不答反問,倒是說起何又晴的夢想。
當時並不覺得很多話說跟不說有多大的區別,可是現在,她忽然有些遺憾。爲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對慕終南說一句我愛你?爲什麼當時慕終南問她那個從小到大夢想的時候,何又晴沒有認真的望着他的眼睛告訴他:
“我啊,就像能夠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以後的孩子,就叫慕何愛。”
慕何愛,慕終南跟何又晴愛的結晶,多麼浪漫的名字,多麼讓人歡喜的願望。她曾經對天發過誓,此生非‘慕’姓男子不嫁,只是自慕終南離開以後,恐怕何又晴未來的日子裡,再也遇不到另外一個慕姓男子了吧?
趴在木欄杆上,看着湖裡的波光粼粼。何又晴問身後的路此笙:“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
路此笙走到何又晴的身邊,跟她一樣兩隻胳膊撐在欄杆上面,想了片刻,緩聲說道:“我想找個溫暖的姑娘,看她鬧看她笑,一輩子不分手。”
何又晴一撇嘴,嘀咕:“我可不是什麼溫暖的姑娘,感情你丫一直沒真心待我。”
聲音雖小,但站在她身邊的路此笙,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轉過頭來看着何又晴,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你一直都沒發覺麼?其實你是一個很溫暖的姑娘。”
何又晴有一瞬間的愣神,爲這句話,爲路此笙這麼認真的表情和語氣。
但隨後,她揮拳玩笑似的打在路此笙的肩頭:“少來!甜言蜜語說多了不怕倒牙。”
路此
笙吃痛的捂住被何又晴打的肩膀,也準備更改一下自己剛纔說的那句話:“真的,你不打人的時候,其實真的很溫暖。”
打起人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湖邊涼亭散心之後,何又晴又帶着路此笙去了曾經跟慕終南一起去過的很多地方。她沒有刻意的提那個名字,只是走走看看。彷彿想要告訴慕終南:你看,你不在的日子,我也活得很好。身邊有人陪着,請你不要擔心。
只是,每當錯覺差點把身邊的路此笙當成慕終南的時候,何又晴都會有一種很抱歉的感覺。
她以爲,自此以後再也見不到慕終南。卻沒想到,後來遇到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着慕終南的影子。
‘距離’酒吧,在傍晚的時候慢慢熱鬧起來。何又晴拉着路此笙的胳膊走了進去,仍舊習慣性的點了兩杯Bellin6,她跟慕終南,一人一杯。
酒端上來之後,何又晴二話不說,仰起頭瞬間將這杯透明的琥珀色**倒進嘴裡。咕咚咕咚嚥下,空杯子放在手中把玩片刻,等待嘴裡的酒水嚥下,她眯眼笑着問路此笙:“這酒你不喜歡喝?”
“我……”
路此笙一開口,話還沒有說完的,何又晴已經拿過他的杯子,好心的說道:“那我就幫你分憂了吧,不謝!”
說着話,一仰頭,咕咚幾聲,杯子瞬間見了底。
路此笙拍了拍何又晴端着酒杯的手,好心提醒一句:“別喝了,小心酒後亂事。”
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路此笙到現在還沒法忘記那種感覺。因爲,那畢竟也是他從男生到男人的轉變。
兩杯酒下肚,何又晴喝的有點急。胃裡火辣辣的,她忍痛斜睨了路此笙一眼:“變tai!”
就在這時,酒吧的DJ舞曲嗨了起來,路此笙只看見何又晴嘴巴動了動,並沒有聽到她說的是什麼。再想去問的時候,何又晴已經轉開頭。對着身邊的酒保說了幾句話。酒保看了路此笙一眼,然後點點頭,轉身離開。
路此笙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何又晴準備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