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帶着俏皮的藍色,幾朵飄渺如輕紗般的雲掛在天空上,在陽光下,在天空下飛翔的鳥兒閃着白光。
“雲淺,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古泉大學的一份子了。”喬曦摟着我的肩,她的小腦袋輕碰了一下我的腦袋。
古泉大學四個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我望着校門,嘴角露出一抹笑。
校道兩旁都種了樹,綠蔭形成了一條街。
夜幕降臨,喬曦走在我旁邊,踢着路面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
“雲淺,最近學校組織社團要招新了。你去試試參加滑板社和志願者組織協會。”
我望着喬曦的眼眸。在路燈下,她的眼睛很亮很亮,她眨着眼睛似在鼓勵我。我點着頭。
過了軍訓,組織社團的招新活動在校廣場上如火如荼的開展來。無數頂藍色的帳篷在廣場內立起來,帳篷下有學姐學長在大聲喊話,一羣學弟學妹走過來看看瞧瞧。
我填了志願者組織協會的申請表,又去填了滑板社的入社申請交了會費。
在志願者組織協會的面試上,我見到了丁韻寒。她留着一頭如波浪般的黑色捲髮,兩葉細眉下是一雙含情脈脈的杏仁眼,鼻子如畫師畫上去一般完美,她看着我,嘴角上揚目光柔和。
“請你做下自我介紹。”坐在她旁邊的一個女生推了推臉上的金屬框架的眼睛,然後看着我的臉等待着我的自我介紹。
我的目光總是落到丁韻寒的臉上,淺藍的日記裡曾說過那個派對是丁韻寒帶她去的。那個毀了我的姐姐的派對是她帶我的姐姐去的。
我不記得那次面試我說過什麼話,我的眼神總是飄到丁韻寒那裡,我的血液在我的身體裡奔騰似要衝破我的血管的束縛。
淺藍啊,當日的真相是怎樣?我走出面試的教室,心中是失落與迷茫。
黃昏時分,我抱起滑板來到活動廣場。廣場上已經有人在那裡滑滑板和滑輪滑。廣場邊上放着一排椅子,椅子上三三兩兩坐着人。
我的目光落到一個高扎馬尾,穿着黑色短袖與短褲,她撐着臉望着前面,一隻腳踩在自己的那個天藍色的短滑板上的女孩身上。我抱着滑板向她走去。
“學姐,可以教我滑一下滑板嗎?”我站在她身邊,略微傾斜身子等待她的回答。
凌樂歌依舊撐着臉擡眼望了望我,然後才張嘴慵懶地說:“過幾日會開滑板課。你來上。”
“學姐,這……我現在就想學啊。”
她這時就揚起臉,眼神裡充滿不解,輕微皺着眉頭抿着雙脣,手就隨意搭在大腿上。
“這過幾日滑板社就開課,你又何必要今日學?”
“學姐,過幾日滑板社開課,我有課啊不能參加啊。而且,學姐你也是滑板社的啊。今日就教教我嘛。”我把滑板放在地上就一臉笑嘻嘻地往那個學姐身邊坐過去。
凌樂歌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臉驚詫,隨後嘴角揚起一抹笑:“看來你是新入滑板社的學妹了?那你起來吧,我教你滑板。”
夜幕一點點降臨,廣場的路燈亮了起來。來廣場玩滑板的人也多了起來。
“樂歌。”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只見那路燈下站着一位穿着白色紗裙的女孩,身材高挑,挎着一個水桶包手裡拿着兩瓶飲料。
“樂歌!”女孩在路燈下對着我們呼喊。凌樂歌見到那個女孩,笑着向她招了招手。“雲淺學妹,今日就到這吧。這個滑滑板你差不多也學會了。我還要去上課。就先走了。”
“誒,樂歌學姐,可以加個微信嗎?”
“你要是明天沒課,這個時間段可以來滑滑板,我在這,我可以教你。”說罷,凌樂歌就滑着自己的滑板滑向那個女孩。
我站在原地望着凌樂歌的背影,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帶着些許得意。
這時,喬曦輕輕走到我背後,將腦袋放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問我:“雲淺,怎麼樣?”
“還好吧。至少凌樂歌知道我叫上官雲淺了。”我小聲回道。
“你不是說不想出來,要看劇嗎?咋又出來了?”我抱起滑板然後笑意盈盈看着她。
喬曦立馬挽起我的胳膊拉着我走,笑着說:“這不是餓了想吃東西嘛。剛好路過活動廣場來看看你嘛。”
“想吃什麼?我陪你一起去吃。”沒等喬曦回話,我立馬說道:“吃燒烤咋樣?好久沒吃了呢!”
“哇哦!雲淺,你好厲害。竟然知道我想吃燒烤。”
“那是。我可是很厲害的。”
“雲淺好厲害。”喬曦一臉迷妹樣,兩隻眼睛冒着星星。我一臉嫌棄的別開臉,不滿嫌棄的說道:“喬曦,你這個樣子好傻。”
路燈下,一個燒烤攤擺在那裡,煙氣在火爐架子上不曾間斷,孜然粉辣椒麪的香味在空氣中刺激着過往行人的鼻腔。老闆穿着一件發黃的背心,脖間搭着一塊略發黃的毛巾,一手時而拿扇子扇火時而拿刷子蘸醬汁刷在食物上時而拿瓶子抖着裡面的粉末,另一手則快速翻動滿架的食物串。
喬曦吃的面色發紅,兩隻大眼睛時而水光盈盈,橙紅色的油沾滿了她的嘴脣。看到喬曦如同小孩子吃美食一樣的吃相,我就想不懂爲啥我面前坐着吃串的小妮子很懂電腦技術且社交能力也很強。
我曾讓喬曦幫忙查一下是誰侵犯了淺藍。可是喬曦無從下手,因爲從淺藍自殺到我發現她的筆記本已過去三個月了,這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抹殺掉無數的真相。
喬曦家很富裕,可是我們倆之間的緣分怎樣都斷不了,小學時我們在一個班,初中我們在一個班,高中的時候我倆都學了理科,我與她不在一個班但我倆讀的班級的教室挨在一起。
就這樣,喬曦成了我骨灰級閨蜜。喬曦家境的確很好,卻也跟蕭澤丁韻寒她們的家境之間有很大的差距。喬曦的父親是三個火鍋店的老闆,喬曦的母親則是高中老師。而蕭澤的父親是市裡的首富,丁韻寒的父親創辦的化妝品公司生產的化妝品很受大衆歡迎。
我的化學老師就是喬曦的媽媽,張老師教的很好但在課堂上很嚴厲不喜歡笑,她經常關注我的成績,成績一有下降她就讓喬曦提醒我要好好上課。
每次喬曦都會一臉辛災樂禍的提醒我要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