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她是我堂姐。我們的父親是雙胞胎長的一模一樣。可能這就是我們很像的原因吧。”
“哦。這樣啊。”丁韻寒笑着道:“淺藍曾經對我提過你,她說她有一個特別可愛的妹妹。每次我倆出去逛街,她特別喜歡的東西都會買兩份。”
“我記得有一次,淺藍看見了一件風衣,杏色的,穿在她身上特別好看。她很喜歡,她當時就買了兩件。”
我很喜歡那件杏色的風衣,但自從淺藍走後,那件風衣就被我掛在衣櫃裡。因爲有一次天氣轉涼,我穿了這件風衣又恰巧老爸出差,二叔叫我去他家吃午飯,結果當我進門的時候,二嬸見着我直接哭了出來,二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坐在沙發上喊着淺藍。而我在旁邊不知所措。
丁韻寒講着她與淺藍的事,講她倆一起去遊樂園玩,講她如何幫淺藍擋告白。我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假,我聽着,淺藍的音容笑貌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的腦海裡是淺藍寫在日記上的話。
丁韻寒帶淺藍參加了一場派對,那場派對奪走了淺藍的驕傲、清純、自信、開朗與生命。
夜幕早就降臨,當把會場收拾完,已是十點。
“各位同學今天表現的很棒。我訂了奶茶果茶,來獎勵大家今天的。大家領了飲料就可以離去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丁韻寒帶頭將奶茶果茶發下來。
當她把奶茶發到我手裡時,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我走出禮堂的時候,丁韻寒跟了上來。
“雲淺!”她喊住我,我轉頭看着她向我走來。
“雲淺,最近你是不是遇到一個叫蕭澤的人?”
我擡眼看着丁韻寒,眼裡盡是不解的目光。
丁韻寒拉起我的手對我道:“那個蕭澤就是淺藍的男朋友。雲淺,淺藍的死是蕭澤逼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接近你,但是我覺得他別有用心。雲淺,相信我,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不會騙你的。”
“我姐姐的死是蕭澤逼的?”我皺着眉頭,心中有着滔天的怒氣。
“雲淺,現在時間晚了不方便跟你細說。你明晚有空沒?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見面,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我看着丁韻寒的眼眸,她的眼眸裡透着焦急與期待。見我點頭,她的眼眸裡多了一絲高興。
我望着丁韻寒離去的背影,一股涼氣從我腳底衝了出來,我的心似被丟進了一個冰窖裡。
我滿腹心事回到了宿舍,清雅見我臉色不好上來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手說道:“太忙了。忙到自己暈頭轉向的。”
這時躺在牀上的唐瀟伸出小腦袋來看着我然後說:“但是你們組織加的分比其他組織多一兩分。”
咬着薯片的謝可兒使勁點着頭表示贊同。
我苦笑着回道:“這也太忙了吧。活動開始前我忙一個小時,活動結束我又忙一個小時。難受。”
“瀟瀟,清雅,可兒,你們有啥可以充飢的東西沒?我餓了。”
我趴在桌上,整個人如同散了骨架一樣。
“剛好我還有一桶泡麪一桶火雞面,你自己選選?”謝可兒拿出一桶泡麪一桶火雞面在我面前晃悠,我伸出無力的手指着泡麪。
謝可兒將泡麪放在我桌上,我撐起身體來撕開泡麪。
深夜,我失了眠。我打開我與喬曦的通話框,最後一句便是那個小妮子給我發的晚安。
在我跟喬曦發了今天丁韻寒對我說的話後,喬曦就跟我約了明天見面的地方然後就睡覺去了。而我失眠了,折騰到凌晨四點才昏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來到跟喬曦相約的地方,這個地方位於校園的後山,山頂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涼亭,四周圍繞着樹木,從那裡看下去一面可以看見高樓一面可以望見一池的荷花。
喬曦已經在涼亭等着我,炸雞漢堡的香味瀰漫在空中。
我走過去坐在喬曦身邊,拿起袋子裡留着的漢堡,我快速剝開外面的油紙就咬了一口。喬曦則將吸管插入果汁裡遞給我然後對我說:“雲淺,你今晚真的要去見丁韻寒嗎?”
“小曦,昨天丁韻寒跟我說她是我姐姐的朋友。後來她又來問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一個叫蕭澤的人。她告訴我我姐姐是被蕭澤逼死的。”
“而且中途她跟我講了好多她跟我姐姐的事。”
“雲淺你要知道,丁韻寒家的公司是蕭家的子公司,而蕭家的總集團是有丁家的股份的。”喬曦又說:“我看你是忘了。這說明什麼,這蕭家跟丁家的關係你看不出來嗎?丁韻寒跟蕭澤可是一起長大的!你咋還信丁韻寒的話?”
“我沒有相信!只是我想聽聽她口中的真相。”我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我們所有的線索就是我姐姐留下的日記,而那日記裡就提及了丁韻寒請我姐姐去的派對,蕭澤拋棄我的姐姐。而現在丁韻寒她蹦出來,她說她要告訴我真相,那我不該去聽聽嗎?”
喬曦愣住了,然後她咬了一口炸雞排,狠狠地嚼着。
“那你要帶我去。我就在旁邊看着你。我可怕你出事。”喬曦嘟着嘴,一臉不滿的盯着我,我知道若我拒絕她肯定要跳起來指着我鼻子罵我不知好歹罵我忘恩負義。
我趕緊點頭。
喬曦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對我說道:“雲淺,昨天我跟一個學姐聊天,得知丁韻寒喜歡蕭澤。我晚上回去又查了一下,得知蕭家和丁家一直打算聯姻。”
我喝了一口果汁,看着手裡的漢堡腦袋裡開始整理淺藍自殺前後的事。
淺藍被丁韻寒請去那個派對是七月初的事,那時候我正在學校補課。而後,淺藍髮現懷孕並自殺是在八月中旬。
喬曦見我沉默着一直盯着手裡的漢堡,開口道:“雲淺,今晚我不會跟你一起進去見丁韻寒的。我會在你後面進去,然後在你附近守着你。”
接着喬曦把她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我回過神來,對着她點了點頭。
丁韻寒在下午的五點通過QQ給我發來消息,約我在晚上七點見面,地點是一家離學校有二十分鐘車程的咖啡館。
我將地點時間發給了喬曦,在出租車上,喬曦將一部手機放在我手裡。
“你進去之前就打開錄音,然後放進你的包裡。”喬曦趴在我耳邊。她的氣息噴在我耳後,讓我耳朵癢癢的。
我點着頭。然後在距離咖啡館還有一個路口的位置喬曦下了車。
我下了出租車,在向面前的咖啡館走去時,我打開了喬曦給我的手機,打開了錄音,然後就手機放進了我的包裡。
這個咖啡館的店面很大,棕色的店牌上寫着慕絲咖啡屋,我推開透明的店門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