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化學成績在理綜三科裡面是最好的。
見我不吃燒烤了,喬曦微皺眉頭嚥下一口肉問我道:“雲淺,你怎不吃了?”
我嘿嘿笑着:“我不餓。吃了兩串肚子就撐了。你快吃。吃不完就打包,拿回去當宵夜。哈哈哈!”
喬曦瞪了我一眼,不滿的說道:“我纔不要大半夜吃燒烤呢。容易胖。”喬曦拿紙巾擦了嘴,對着燒烤攤的老闆喊道:“老闆,結賬。”
老闆快速應了一聲就見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跑到我們面前,轉着眼珠子笑着說:“兩位姐姐,一共五十三元。用微信還是支付寶呢?”
“現金咋樣?小弟弟,沒吃完的可以打包嗎?”
喬曦揹着小手在我前面踩着輕快的步伐,她秀髮在肩上跳躍,荷葉邊的裙襬擦着她的小腿。我提着打包了的燒烤跟在她後面。
突然喬曦轉過身對我說:“雲淺,你最近可以去圖書館,最好是去三樓。你最好在圖書館待一天。”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着光。
我望着喬曦的眼睛,使勁點頭。
第二日的黃昏時分,我又抱着滑板前去廣場。凌樂歌還是在昨日的位置等着我。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臍寬鬆短袖,下着高腰直筒牛仔褲,高扎馬尾,整個人英氣逼人。
她見我來了笑着說:“來了啊。”
凌樂歌笑起來很好看,嘴角旁有梨渦,一笑整個人就泛着甜美的氣質。
我的目光落到她旁邊的男的臉上。那個男生坐在那裡,他的眉眼間有着淡淡地憂愁,眼神是那麼的迷離與憂傷還夾帶着一絲喜悅,一絲不可思議,他靜靜在那裡如一副美好的畫卷沒有人願意把這幅畫收起來。
“學姐,這是你男朋友?”我笑着將目光移到凌樂歌臉上。
“不是。不過我跟他是青梅竹馬,哈哈哈,從小一起長大,是吧,蕭澤!”
蕭澤沒有回話,他的目光一直落到我的臉上,眼裡是深邃的目光。那目光如同醫院裡的X光一樣犀利如同要將我的臉分離一般,讓我渾身不舒服,我下意識的凌樂歌身邊靠了靠。
“蕭澤,你一直盯着人家幹嘛?”凌樂歌一臉不悅,“你把學妹都嚇到了!還不跟別人說對不起!”
蕭澤意識到自己失態,將自己目光收回低着頭對我說:“抱歉啊,學妹。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所以我失態了。”
“學長,我跟你的那個故人長的很像很像?”
聽到我這樣問,蕭澤擡起頭目光再次落到我臉上,接着一笑,說道:“剛纔晃眼一看覺着你很像,現在仔細看,你一點都不像。”
我不得不說,蕭澤長的的確很好看。他剛纔那一抹笑如天上的彩霞一般燦爛,如林間清泉一般清純,如山谷裡的百合花一般吸引人的心魄。
淺藍是不是就是被他的笑吸引的?
凌樂歌站起身來將我拉着坐下,對我說:“雲淺,他叫蕭澤,是大四的。今天本來我是在這坐着玩的,遇到他了就叫他坐下來一起玩玩、聊天。”
“蕭澤學長好,我叫上官雲淺。”我歪着頭看着蕭澤,臉上帶着我認爲很單純的笑。蕭澤聽到我的名字明顯一愣,隨即又恢復如常。
“你的名字很好聽。”蕭澤臉上帶着笑,是明顯的苦笑。
“謝謝學長誇獎。”
凌樂歌注意到蕭澤臉色不好,她拿胳膊肘碰了碰蕭澤說道:“你不是要去圖書館複習嗎?快去吧。”聞言,蕭澤點點頭,衝我們笑了一下就將書包單肩背在背上,留給我們一抹背影。
“學姐,學長不是大四嗎?怎麼不實習呢?”
“他啊。他不想實習,想考研究生。”凌樂歌說道,然後她站起了身,說:“雲淺,快起來吧。我今日教你另一種滑法。”
後面幾天,在黃昏時分,我都會去滑滑板,而凌樂歌都會在。有一次,在我與凌樂歌滑累了,休息的時候,蕭澤買了三個冰激凌來,我們三個人坐一排看着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吃着冰淇淋,好不愜意。
可是我的眼前一直浮現淺藍和母親的容貌。我的臉上帶着快樂的笑,我的心裡是一片淒涼與悲傷,這種矛盾讓我似被油鍋煎炸。
星期六的清早,我輕手輕腳起了牀,化了個淡妝,拿起揹包就出了門。古泉大學的圖書館很好看,坐落在一片樹林裡,遠離教學樓與宿舍樓,很是安靜。
我上了三樓,找了個位置坐下,就翻開我從書架那裡拿的書。我高估了我自己,我還沒看一個小時就瞌睡連連,眼皮沉重的很。
我心煩死了,將書合上放在桌上,兩隻眼睛就在尋找蕭澤的身影。三樓已經坐了很多人,可是卻沒有蕭澤的身影。
難道今天他不來圖書館?
我行走在書架中,兩眼搜尋着書架上的書,心裡則犯起了嘀咕。我從早上坐到中午,又從下午坐到傍晚,再從晚上坐到閉館,都沒看見蕭澤的身影。我鬱悶着收拾着東西走出圖書館的時候卻聽見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好巧啊!”
我回頭一看,是蕭澤。他嘴角帶着笑,那雙桃花眼裡是柔和的目光。
“學長,好巧啊!”我笑着對他打着招呼。他微微一笑,先走下圖書館管前的樓梯,然後問我:“你一個人嗎?”
我跟了上去,回道:“對啊。一個人。”
“那我送你回去。你住幾棟?”
“啊!”我驚訝了,趕緊拒絕道:“學長不了不了。現在很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我倒不急。我先送你回去吧。你是女孩子,萬一會遇到什麼危險呢?”
“那就麻煩學長了!”我笑着。
我與蕭澤並排走着,我低着頭,心裡想的是淺藍。我倆沉默的走着,只有清風在我倆之間呼呼吹過。
我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天,淺藍笑着對我說:“這是我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