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蜜的表情在我眼前展現,讓我喘不過氣來。若一切都沒發生該多好,淺藍這時候也會考研,說不定淺藍會穿上潔白的婚紗嫁給蕭澤。
我的右手搭上左手的手腕,我撫摸着手腕處的手環。手環發着涼意,安撫着我內心的痛苦。
終於到了宿舍樓,我笑着對蕭澤說道:“學長,謝謝你了。我到宿舍樓下了。”
蕭澤點點頭對我說:“快上去休息吧。”
我小跑着上宿舍樓,心中是忐忑、不安與興奮。我對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忐忑不安,但我對於現在接近他很是興奮。
在我的姐姐自殺後,蕭澤談了一個女朋友叫沈佳怡。喬曦曾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神情,她的眉眼酷似淺藍。
當我見到她時,看着她的眉眼,淺藍的臉一直在我心中浮現。
沈佳怡的眉眼像極了淺藍。沈佳怡挽着蕭澤的胳膊,小臉笑得很燦爛,她的眼睛看着凌樂歌目光柔和但卻犀利。
這天,我約樂歌學姐出來滑板,當我們坐下跟其他滑板社的夥伴聊天時,蕭澤來了。滑板社的其他人起鬨着對着他開玩笑道:“大忙人蕭澤終於捨得來跟我們聊天了。”
蕭澤坐在男生堆裡,他與那些學長們聊天時眼神總會飄到我這裡。
沈佳怡來了,她走過來,她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聲音。
“澤!”她喊着蕭澤,邊向他走過去邊詢問:“你不是要複習嗎?怎現在在廣場這裡?”
蕭澤沒有回話只是起身快步來到她的身邊,沈佳怡順勢挽上他的胳膊,然後笑容燦爛。蕭澤說:“你們繼續玩,我們倆個就先走了。”說完,他帶着沈佳怡離去。
而沈佳怡離去時,眼神停留在了我身上,然後她輕輕一笑,邁着步子,挺直身子已勝利者的姿態離去。
而這時,跟我一樣才進滑板社不久的一個女生說道:“他們兩個好配呢。”
“誒,蕭澤學長談過幾段戀愛啊?他長的那麼帥,肯定談過不少個吧。” 坐在我右手邊的女生說。
“兩段。這個是第二任。”凌樂歌回道。
“第二任?”坐我右手邊的女生聽到凌樂歌說的話很驚訝。
“他的第一任,跟他更配。”一個學長說。
那個帶着眼鏡很斯文的學長的話讓在場新入社團的萌新很好奇。
“蕭澤學長的第一任是誰?”一個女生問。
“你們不認識。他的第一任很是優秀,而且特別漂亮,當時是這個學校裡無數男生的夢中情人。”那個學長的話令在場的許多人鬨動起來。
淺藍當然很優秀,她擅長跳舞,她是一個在舞蹈方面很有天賦的人。淺藍上了初中,突然喜歡上了鋼琴,她就一邊練舞一邊學鋼琴還要再兼顧學業,但她的舞蹈,鋼琴,學業均沒有落下。
可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孩子,承受了最黑暗的東西然後絕望自殺。
那個學長還講了很多關於淺藍的話。這時,就有一個女生問:“那他們爲什麼不在一起了?”
這時那個學長沉默了,凌樂歌咬了咬嘴脣纔開口道:“因爲那個女生自殺了。”
在場的人都唏噓不已。而我坐在那裡,頓覺手腳冰涼,我的眼前浮現淺藍躺在冰棺裡的樣子……
“好好奇,那個學姐長什麼樣子啊!”坐我右手邊的女生嘆了一口氣說道。
而那個學長這時目光直直落到我臉上,我擡眼與他對視着,然後我見到他的嘴角上揚眼睛裡閃着波光。
突然,路燈亮了起來,柔白的光線與黑夜的黑暗做着鬥爭。學長收回了他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笑,他擡頭望着天,嘆了一口氣。
黑夜籠罩着大地,我抱着滑板回了宿舍,將滑板放好後我就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撐着腦袋翻着我與淺藍的照片。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我後面然後將一瓶酸奶放在我桌上,接着一道聲音響起:“這是你姐姐對嗎?你們倆長的好像啊!”
我擡頭一看,是陳清雅,我微笑着說:“家裡好多親戚都說我倆像呢。如果不是年齡不一樣,別人還會以爲我倆是雙胞胎呢!”
陳清雅笑着說:“雲淺,你跟你姐姐真的很像。不過,你姐姐的五官更精緻。”清雅的話說得很對,這不止是我承認的還是很多見過我與我姐姐的人們所公認的。
沈佳怡與蕭澤分手了,這個消息如一顆炸彈,在校園裡炸開。我沒想到沈佳怡跟蕭澤分手的那麼快。就在那天我見了沈佳怡後,過了一週,這對“金童玉女”便分道揚鑣了。校園的論壇上面,關於他們分手的話題熱度很高。這大學的生活裡需要一點娛樂性的新聞來供人們聊天八卦,來緩解學業與組織社團工作的壓力。
這一週裡,我沒咋見過蕭澤。凌樂歌也不怎麼出來滑板。
在放國慶節的前一晚,學校組織了一場國慶晚會。我加入的志願者組織則成了幫忙的主力軍,站崗、搬水、搬儀器、幫參演的學長學姐拿東西……當我忙完時,我的額頭全是汗水。
我躲在舞臺旁邊,靠着冰涼的牆壁來放鬆全身的肌肉。舞臺上,燈光明亮,穿着白色紗裙的一羣女子在臺上跟着舒緩的音樂盡情舒展自己的四肢,她們在臺上旋轉跳躍,美似一幅靈動的畫。
我透過帷幕看着她們,這時一股冰涼碰到了我的手臂。我轉頭一看便見丁韻寒看着我嘴邊帶着微笑。
“喝點水吧。辛苦了。”
“謝謝學姐。”我接過水,把水握在手裡。
“這次的確很累。下一次有活動就是這一次沒有參加幫忙的來幫忙了,這一次參加幫忙的就不用來幫忙了。”丁韻寒說着,然後問我:“林安安買來了西瓜,去吃不?”
我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學姐我想看節目。而且這大廳裡有空調也不是很熱。”丁韻寒點了點頭,便自己離去了。
舞蹈節目表演完了,那羣穿着白色紗裙的女子從我眼前一個接一個走過去,我能看見她們額頭上的汗珠和微動的嘴脣。
後面連着幾個都是唱歌舞蹈的節目,我看多了就覺得無聊了而這時疲憊感也襲擊到我大腦裡。
我打了一個哈欠,轉身便看見丁韻寒拿了兩塊西瓜向我走來。
她將西瓜遞給我:“吃一點吧。”
這西瓜切的很好,很薄的一片,不會將西瓜汁弄得滿臉都是。
“你叫上官雲淺對不?”
我嚥下口中的西瓜點着頭。
“我有一個朋友,她的名字跟你很像,她叫上官淺藍。很巧呢,我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好像她。”丁韻寒看着我的臉問我:“你們倆名字這麼像,樣貌這麼像,是不是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