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雖然已經工作有大半年了,而且之前吃住花用基本上都是羅彤彤的,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是沒能攢下幾個錢。現在如此突然的被趕出公寓,韓夢還真的是非常的氣惱非常的不習慣。
北京的房價高,租個好些的房子一個月光是租金也要幾千,韓夢沒那個錢,可是又不想委屈自己。韓夢帶着行李在小旅館住了兩天以後,心裡越發的焦急,也把羅彤彤在心裡罵了一番。在韓夢看來,都是羅彤彤太小氣了。羅彤彤有的是錢,不缺賣房子那點,幹嘛就不能讓她在那一直住着。
雖然心氣高,可是終歸敵不過現實。計算了一下自己剩餘的存款,韓夢把羅彤彤曾經給的名牌手提包賣掉了兩個。然後用這筆錢租住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韓夢以爲自己的噩夢終於結束了,可是沒幾天,她竟然接到了公司人力部門的通知,她被解僱了。這對於韓夢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假的。韓夢急忙拿出手機給羅彤彤打電話,可是不管打幾次,聽到的提示音都是一樣的,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韓夢離開了羅氏集團,沒有人同情安慰她,因爲她之前仗着認識羅彤彤,沒少在公司裡狐假虎威作威作福。韓夢的心裡把羅彤彤罵的狗血淋頭,但是馬上要面對的生活的艱辛是需要韓夢自己承受的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在安市老家的許光榮等人收到了許忠輝一家送的年貨,同時也告知他們今年不回老家過年的消息。年貨比往年送的更加豐厚,但是許光榮的心裡不是滋味,時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一邊抽旱菸一邊發呆。
王亮和田曉文夫妻倆早早的把家裡和農場的事情都交代給靠得住的鄰居和手下的職員,然後收拾了大包小包的特產出發趕往北京去和許忠輝一家以及母親兒子匯合,大家一起在北京過年。
這幾年王亮和田曉文的日子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田曉文孃家的那些親戚一個個就都圍上來想要分杯羹。要不是夫妻兩人堅持,許向晴又讓唐豹把田家的衆人警告過,那日子真是要被煩死了。所以到北京去過年,不用見孃家親戚了,田曉文是很樂意的。
第一次一家人在四合院過年,王晶準備的很是齊全。吃的喝的紅包禮物,忙的腳不離地也高興,滿臉笑容。
王亮和田曉文夫妻到了之後,一大家子人更是熱鬧。大年三十,兩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一塊看春晚聊天守歲。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早就有人陸續上門拜年,最早到的是劉淑雲母女,而後就是曾經在四合院生活過的趙大海一家和蘇燦一家,而後是許向晴的一些朋友。
楊明菲也來了,聽說王明浩的父母也在,小姑娘臉皮薄還有些不好意思呢。田曉文聽說楊明菲是兒子的女朋友,再看人家是樣貌氣質都出衆,心裡是一百個滿意。因爲許向晴之前提點過,田曉文早就準備了紅包,正好這會送出去。
楊明菲紅着臉接了紅包,然後王明浩笑着拉着她去和那些同齡的朋友聊天。
瞧着兒子拉着人家姑娘離開了,田曉文滿臉興奮的轉頭拉着王晶說話。“這姑娘看着就讓人舒坦,明浩能找到這樣的兒媳,真是讓人滿意。聽說是向晴的朋友,小姑子知道這姑娘家裡的情況嗎?”
“明菲這孩子我也認識好幾年了,是很優秀的姑娘。楊家那也不是普通人家,在京城那也是很有聲望的。、、、、”王晶把自己知道的楊家的情況大體和田曉文說了一下。
田曉文聽完王晶的話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楊家都那麼大的官,剛纔那姑娘可是名副其實的名媛了。我們這樣的小百姓,人家會不會嫌棄啊。瞧着明浩挺喜歡那姑娘的,這要是將來婚事成不了,估計明浩心裡要難受的。”
王晶能明白嫂子的擔心,笑着搖頭。“楊家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要是覺得門當戶對那麼重要,楊家就不會同意兩個孩子在一起交往了。再說明浩現在很優秀,你和我哥現在事業也是蒸蒸日上,不比別人差。你就不要多想了,把心放到肚子裡就好。”
王亮和田曉文知道楊家的情況之後,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兒子的事情回老家之後閉嘴不談,更不會拿楊家是未來親家這件事情出來顯擺。兩人擔心的是田家的那些親戚到時候拉大旗扯虎皮,打着他們的旗號幹壞事。楊家的人都是公正無私的司法人員,他們也不能不注意名聲,不能給兒子扯後腿。
北京四合院這邊其樂融融,安市老家西莊那邊,也有意想不到的客人到訪。姜濤和羅心語這對剛結婚不久的新婚夫妻來了,還帶了大包小包的禮物。許蓮笑着接女兒和女婿進門,覺得自己很是長臉。
羅心語的肚子還沒顯懷,但是很是小心,走路的時候都用手護着。
到了屋裡,羅心語一副豪門少奶奶的架勢,一心想要顯擺一下。只可惜許忠濤和許忠超兩家人都不搭理她。姜濤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麼人。“這大過年的,二舅一家去哪了,怎麼沒瞧見。”
當初姜家同意姜濤娶羅心語進門那就是看中了許忠輝是羅心語的親舅舅。後來聽說羅心語的表妹許向晴是瑞和集團的總裁,姜家人更是興奮不已。
只可惜的是姜濤和羅心語婚禮的時候羅心語的親戚都到場了,唯獨少了許忠輝一家。許忠輝一家給的理由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走不開,姜家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禮金許忠輝一家也是給了的。
這一次大過年的,姜濤沒有在姜家過年而是趕來西莊,原本是想着和許忠輝一家見個面套個近乎。
姜濤一進門就找許忠輝一家,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別人都沉默不搭話,許向姍卻是看不慣羅心語的那個德行,想着刺激一下她。“要找我二叔一家的話可不應該來這,你應該去北京纔對。我二叔一家今年有事不回老家過年了,難道我表妹心語沒告訴你嗎?”
姜濤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千里迢迢的趕來,結果撲了空。“我知道二舅一家都是大忙人,但是我想着過年總該回來的。上次結婚的時候沒見着二舅一家,本來還想着這次好好的拜見長輩。”
姜濤轉頭看着羅心語,心裡有不滿。羅心語和家裡經常通電話,許忠輝一家不回老家過年這樣重要的消息居然都沒告訴自己,姜濤很是有意見。
“老二一家很忙,打電話來說公司出了事情要處理。而且心語的表姐開春也是要結婚了,要準備的事情很多。以後總會有機會見到的,不急於一時。”許光榮活了這些年,哪裡會不知道姜濤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所以他也就說着這樣的客套話打發姜濤。
許光榮都這樣說了,姜濤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耐着性子在許家呆了兩天,而後帶着羅心語離開。
姜濤和羅心語過年的時候去了西莊這件事情,當天就有人給許向晴報告了。聽了這個消息,許向晴呵呵的笑了,然後告訴了爸媽。
“姜家的人還真是不識趣,結婚的時候咱們都沒露面,難道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就然還惦記着咱們家。我們都不把許蓮當親戚了,姜家那就是陌生人一樣。”王晶對姜家很是不待見,不想和他們有半點關聯。
“不搭理他們就是,公司那邊也讓下面人主意了,不要和姜家有生意上的牽扯。”姜家一心盼着的就是能促成和許家在生意上的合作,許忠輝現在卻是打算絕了姜家的奢望。
姜家讓兒子姜濤娶了羅心語,可是卻得不到任何的好處,等到姜家認清這個現實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王亮和田曉文夫妻兩人在北京呆到初六就坐飛機回老家了,農場那邊實在是不放心。
春節過後,王明浩繼續去律師事務所一邊實習一邊準備司法考試和公務員考試,忙的很。
至於許向晴還是去學校教書,不過燕京附屬醫院那邊許向晴也準備正式入職了。之前許向晴都是跟在老師張文博的身後作爲助手的身份參加手術,不算醫院的正式醫生。雖然手術中張文博基本不動手,都是許向晴在主刀。但是這學期開始,張文博準備放手,讓許向晴自己行動。
這天許向晴拿着辦好的手續到燕京大學附屬醫院正式報到,可能是許向晴之前太過低調了,居然沒被認出來。許向晴是憑實力做醫生的,所以也就沒有說明自己是張文博的學生。來之前老師張文博給許向晴打過電話說是讓許向晴去神外科室,說是那裡有兩個病人需要許向晴多注意一下,可是沒成許向晴想被分到了兒科。
對於這樣的結果,許向晴只是笑了笑看着那個給新入職醫生分配科室的醫生,“這位醫生,你確定我是去兒科,沒有弄錯嗎?”
許向晴對面的大夫一臉的不耐煩,“能到燕京附屬醫院來工作就已經很是不容易了,怎麼還挑三揀四的,不想去兒科你可以離開這裡去別家醫院啊。”
許向晴不想和對方作無畏的爭吵,換上白大褂,帶上自己的東西到兒科報道,沒想到居然還遇到了一個熟人,徐英。徐英見到許向晴的那一刻有些尷尬,畢竟當初自己可是做了糗事。“許向晴,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許向晴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我今天來報道,然後就把我分到了兒科來了。以後我們算是同科室的同事了,希望可以和平共處。”
“我是沒關係沒後臺所以被分到了兒科,可是你是張教授最得意的學生,而且我之前瞧見過院長都對你很客氣的樣子,你怎麼會到兒科。這裡沒什麼大手術,但是醫生少病人多,活又多又累,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徐英看來,許向晴應該分到神外或者心血管之類的科室。
“醫院既然安排我在兒科那就這裡吧,在哪都是一樣的治病救人。”許向晴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裡很是清楚,自己本該去的那個科室估計被哪個走後門的傢伙佔了。
許向晴沒有去抗議或者申訴,她不是好脾氣,也不是覺得無所謂。因爲許向晴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找自己了,而且會客客氣氣的,她在兒科只是暫時的。
許向晴覺得自己應該能在兒科呆上三五天,在其位謀其政,既然人在兒科,許向晴自然也就盡職盡責的給小朋友們看病。許向晴是個效率很快的,別人纔看好了一個孩子的病,她這邊兩個孩子都治療過了。因爲許向晴的加入,兒科的其他醫生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忙的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中午休息的時候,徐英很是友好的給許向晴送來一杯奶茶。“喝杯奶茶歇會吧,你今天上午看了那麼多病人也該累了。話說我以前還不服氣,現在是佩服的無話可說。別說我這個實習醫生,就是那些幹了幾十年老資歷的也都對你很是感興趣呢。你沒來之前我們這些醫生從早到晚看病人,一刻也閒不下來,到了下班的時候累的倒牀上就能睡着。可是今天你來了,這會居然把病人看完了,我們也能歇下來喝杯茶,真是難得。”
“我以前只是到手術室做手術,沒想到兒科這裡每天的病人會這麼多,兒科的醫生會忙成這個樣子。小孩子不會表達,給他們看病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啊。”許向晴說的是心裡話,兒科的大夫可能沒有高超的手術能力,但是絕對要有耐心和好脾氣。
許向晴本想在兒科多待幾天,可是沒曾想當天下午就有護士急匆匆的來找了。原來是神外那邊有一個棘手的病人需要馬上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手術的危險係數很高,醫院裡的大夫都沒做過,都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