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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廟會,實際上就是去寺廟裡求籤祈福,只不過因爲大多是年輕男女,求的也大半是姻緣,所以四處的氣氛也顯得很溫馨。
寺廟內滿是那檀香的氣味,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幾人一一抽籤解籤,又跑去求了幾個平安符,這也就出來了。
寧雪之與楊薔薇還在互相看着對方的籤文安苒這是隨意掃過,就收入懷中了。
“安苒,你求的籤如何?”寧雪之因爲求了箇中籤,此時心裡老不樂意的。
安苒剛剛掃過的時候,知曉是個上籤,此時若是說出,又怕寧雪之不高興,就簡短的說了句不太好,又擺出很失望的表情。
寧雪之只當是安苒求了下籤,也就不再問了。
“弘英,等會兒你記得送安姑娘回家。”寧弘文對着寧弘英說道,他今兒是在後面瞧的真切,自己這堂弟,今兒可是看了安苒好幾次。
寧弘英微微臉紅,雖然覺得自己這樣送一個姑娘回家有些不合適,可內心深處卻又有些竊喜。
“安姑娘,上次我見你打的絡子很別緻,現在還有沒有了,可否送我幾個?”穆意素來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而且想到一出是一出,此時又想起安苒上次送給華錦棠的那個鯉魚絡子,就詢問道。
安苒已經好久沒打絡子了,“絡子以前大多都是我姐姐打的,我自己會的種類很少。”
“是嗎?呵呵,不過像安姑娘這樣的已經不易了,若什麼都在行,那可就不得了了。”穆意是知道安苒擅長繡花的,雖然自己不懂,卻也能看出好壞。
安苒被穆意誇獎的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他雖然是個貴公子,人卻極其直爽,說話也很舒服。心情一好,就與他多聊了幾句。
寧弘英在旁邊見安苒與穆意聊的如此投機,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到底是年輕少年,心中的那份感情也都懵懂模糊,他對安苒的印象開始雖然不好,可幾次接觸,就覺得她是個極好的女孩子。不像雪之那般吵鬧,也不像其他小姐那般無趣拘謹。
實際上,他也說不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多半也應該算作是欣賞。
這個晚上,安苒總體來說玩的很舒心,回去的時候也是很高興的樣子,雖然不想與楊家人道別,卻也礙着面子說了幾句表面的客氣話。
楊薔薇從來就不機靈,雖然之前安苒總是對她不怎麼搭理,不過在最後的道別時,見安苒笑的如此親切,還只當兩人已經算作是好姐妹的關係了。心中竊喜,只覺得自己與林公子似乎有走近了一步。
回去的時候,頻繁與楊威和穆意說起。只說這個安姑娘是如何如何的有意思,待人如何如何的情切,只是不知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自己以前爲何都沒有遇上過。
“安姑娘以前可不是什麼大小姐,說起來,她以前只不過是平民百姓罷了。”穆意是知道安苒以前的事情的。
“平民老百姓?”這會子楊薔薇傻眼了。“安姑娘不是林公子的義妹嗎?”
“是啊,安姑娘以前是在寧樂府幫傭的,我若是沒有記錯,好似是教授寧四小姐繡花的,後來纔不知在何處認識的林公子……”穆意知道的事情也不算多,大體也都是道聽途說。具體的情節也就是坊間流傳最廣的那種,安苒得罪了貴公子某某,林公子挺身而出,爲她解圍。然後一來二去的,就將安苒認作義妹了。
楊薔薇聽的只覺不可思議。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那安姑娘以前是?”
“她以前除了在寧樂府幫傭外,就是在街市上賣絡子什麼的,哦對啦,中秋那日我送給你的那束菊花,就是從她的攤位買的。”
楊薔薇瞬間石化了,只覺得自己今日如此的殷勤,都是那麼的可笑。
既然是個小老百姓,那今天的架子是擺給誰看的?
雖然是春天,可晚上露水重了,安苒也是會覺得冷。
寧弘英素來心思,此時見安苒的樣子,就猜測她是冷了,二話不說,就叫小廝去成衣店買了個披風讓安苒披着。
看着嶄新的披風,安苒有些不好意思,“多謝寧公子,這個就不用了吧?”安苒自覺與寧弘英不熟,這樣,只覺得不合適。
寧弘英也是第一次這樣想着照顧一位姑娘,此時臉頰早已紅透了,只慶幸天色以黑,安苒也什麼都看不見。
“安姑娘莫要這樣說,女孩子身子嬌貴,還是多照料着爲好。”他自小隻知道讀書,接觸的女性屈指可數,而安苒對他來說,是迄今爲止接觸的外來小姐最多的一次。
也由此,對於安苒,他越發的好奇和上心。
人家是一片好意思,安苒若是執意不要,好似是自己多想。所以此時也不再糾結,索性落落大方的披上那件披風。向寧弘英報以感謝一笑。
回去的馬車裡只有寧弘英和安苒兩人,安苒今兒也是走累了,此時窩在車子的角落就打起盹來。
寧弘英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獨處在一個小空間裡,心裡忐忑不安,又覺得有些興奮。只道這種感覺實在奇妙。他有些不懂,自己科考的時候,都不見如此緊張,怎麼現在會這個樣子呢?
轉頭看向安苒那張恬靜的睡臉,她長的實際上也不算漂亮,可是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似紫葡萄一般的瞳仁閃爍着光芒,在他的腦海中一遍遍的迴盪。
“娘……我要回家。”睡夢之中,安苒又想起了姐姐大婚那日的情景,心中絞痛不已,不自覺地,就呢喃出聲。
原本恬靜的面容,突然之間閃現出了痛苦,寧弘英只覺得心也跟着糾了起來。
她爲何看起來如此難過呢?
“安姑娘?”寧弘英小聲呼喚,
安苒睡得不深,只是夢到了自己最傷心的片段。此時聽到有人在喚她,猛然睜眼,看到的就是膽小望着她的寧弘英。
“安姑娘你沒事吧?”寧弘英有些擔憂,剛剛的那個表情,真是讓人感到胸痛。
安苒揉着眼睛,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是不是打呼了?”有點發囧,那種很衰的事情,自己應該不會發生吧?在那麼可愛的正太面前毀壞了自己的形象,安苒還真是覺得不好意思。
寧弘英聽安苒如此說,不覺發笑:“安姑娘可真是幽默,在下只是看安姑娘眉頭緊鎖,想來定是入了什麼可怕的夢靨。”
是啊,自己是做惡夢了。
微微點頭,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呵呵,是啊,做惡夢了。”
至於是什麼噩夢,安苒是不會說的,而寧弘英也不會傻到去詢問。
兩人緘默不語,馬車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等到了以後,安苒就自顧自的跳下了馬車,手腳極其麻利。
寧弘英在後面看的有些傻眼,他剛剛本來是要先下馬車,然後扶她下車的。
“寧公子,今兒多謝,你也別下馬車了,這大晚上的,天也有些冷,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安苒笑眯眯的說道,只覺得自己今日已經太過叨擾人家了,總不能還叫寧弘英親自下馬車送她入田莊吧?
“安姑娘,我還是再送你一程吧。”寧弘英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
“不用了吧,這兒就是田莊門口,我稍微走一截就好了的,不用那麼麻煩。”安苒說的,回絕了寧弘英的好意。
人家都拒絕了,寧弘英也不好再說什麼,抱歉說了句告辭,就見安苒轉身離去了。
“少爺,可以走了嗎?”趕車的車伕見自家少爺半天沒有讓馬車啓程,就詢問道。
看着安苒瘦小的背影,寧弘英說道:“等一時。”
安苒不知道身後有人一直在注視着她的背影,此時的她雙手拿了很多東西,面具、布偶、糖餅、豌豆糕。只覺得這樣抱着有些吃力。
好幾下都險些要掉下來。
“小姐?”一直在門口守候的盧聰見自家小姐可算是回來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今兒忙完事情後,本想向小姐回報的,可卻得知安苒居然一個人 與寧家的公子去趕廟會了?且又得知小姐身邊的丫鬟鈴兒居然沒有去,而是在和一竿子丫鬟玩耍,心中好生氣悶。
他雖然不想屈才在這兒當管事,可既然已經是了,那就要負責,卻不想,自己主子居然是個如此沒腦子的。居然敢隻身一人跑出來玩。
而且回來了,居然還是一個人抱着那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叫幾個家丁來幫忙。
盧聰接過安苒手上的東西,很想說她幾句,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等終於要開口的時候,卻隱約聽到了馬蹄和車咕嚕滾動的聲音。擡頭望去,卻什麼都沒有。
“盧管事,這個是送給你的。”安苒從大包小包的東西里掏出一紙包的艾窩窩,見盧聰沒手拿,就笑呵呵的塞入他的袖子裡。
盧聰本來是想說安苒的,可見她出去逛廟會居然還想着給自己帶東西。哪些責備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多謝小姐。”算了,還是改日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