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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們的口語課堂。

一開始,我和爾葵只是隔三差五發語音對話,後來發生了一系列事情,我就開始給她打視頻,這就是所謂的線上教學。

她喜歡在寢室的陽臺上練口語,有一次她室友恰巧在陽臺上,驚歎了幾句好帥。

逼問她是不是男朋友。

她很淡定,說:“普通朋友。”

她室友調笑道:“我也想和他做普通朋友。”

她不會不明白我的心意吧?

可惡的語境文化差異!

我明明已經融入了中國的高語境中,正是所謂的入鄉隨俗,這很難得,但是她怎麼就這麼不靈光呢?

我突然忐忑。

不久,她的雅思成績上來了,還不錯,可以申請交換生名額了。

於是爾葵開始忙起來,忙着提高績點,她口語很好,已經不需要我了。

我們好久沒聯繫,我只能通過翻看她的朋友圈得知她的近況。

真是無趣啊……

我在寂靜的夜裡看着自己的影子。

路燈雪白,我的影子扭曲着,掙扎着,像要跳出這軀殼一樣。

我抱着尤克里裡,想起爾葵的話——蒙塵的夢想。

我撥動琴絃,悠揚如流水的琴聲裡承載的是書本堆砌的記憶。

音樂是承載記憶的——你第一次聽它時的記憶。

我突然發現我荒廢的兩年。

這兩年,我睡了數不清的女人,捱過打也打過別人,渾渾噩噩間沒發現自己正在偏離軌跡。

是了,偏離軌跡。

我買了一張回英國的機票。

走的前一天,我把她約出來。

我說,我要走了。

她很驚訝,“爲什麼?”

我突然把她按到懷裡,力道過猛,她幾乎是跌過來的,我問:“你會不會想我,嗯?”

我在說法語,她聽得懂,卻不回答。

“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我真的從來沒對女孩說過這種話,現在對她說這句話,竟然如此流暢,彷彿已經演習了好多遍。

她沉默着,猶豫着,爲難着。

“我……”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口,最後她說:“抱歉……”

我懂了。

我突然感覺我渾身的血液凝固了,我的心涼了。

“爲什麼?”我顫抖地問。

她避開我的眼神,看向別處。

我把身體貼近她,基因裡隱藏的偏執突然爆發出來。

她明顯感覺到我身子壓迫着她,而身後是牆壁,她無處可逃。

我欣賞着她慌張惶恐的表情,如同一隻被我困在手裡的小白兔,該死的!她這種眼神更能刺激我犯罪。

我想,我也做了。

我擡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脣。

她猛地顫抖一下,迅速推開我。

推不開的。

我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脣上輾轉。

青澀清甜,我從來沒嘗過的味道。

她連換氣都不會,看來還沒有被別的男人親過。

我好想再深入,可是她緊閉的牙關是拒絕的。

我不想傷害她,我抑制住心底的躁動和衝動放過她,

她淚汪汪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捂着臉靠在牆上。

她覺得親吻過後臉上的紅暈很羞恥。

即使我攬着她的腰,她還是不肯靠着我。

她現在只是沒力氣了,否則她一定會揍我的。

不過不怕,反正我已經奪走了她的初吻,親了她,她就得嫁給我。

最後她果然朝我伸出小手,甩巴掌是女人的強項。

不過打老公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我眉眼含笑,問:“你想再來一次?”

她眸中閃過一絲怯懦,隨後被委屈憤恨席捲。

她還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踹了我一腳,那一腳的力道真的很大,踹在關節上,我差點跪下了。

然後我被刪好友了。

衝動是魔鬼,我懂了。

不過,逃不掉的,爾葵。

我登上飛往倫敦的航班。

再見了,中國。

再見,我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