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冬季的陽光總是暖洋洋,此時嘉興大院,內院內擺放着一張桌子,旁邊的茶几上放着一壺泡好的龍井,還有一些水果瓜子。
“將軍!”
“真的要將軍?”
木茜一句話,問的木凡心裡打鼓,沉思着自己的這步棋不說話,而木茜則是用木籤插了一塊水果放在嘴裡細嚼慢嚥着,一臉淡笑的看向眉頭不展的木凡。
“我就將軍!”木凡終於下定決心,馬走了一個“日”!中軍炮對準木茜的老將,
木茜笑了笑,收棋子,木凡的這個動作,木凡這幾天經常看到,每次自己要贏了對方之際,木茜都會咋呼一聲,然後兵敗,擊鼓收兵!
木凡翹着腿,晃動着身體跟個半吊子模樣,嘴裡嗑着瓜子,悠哉道;“老木,學的挺快的嗎?”
“恩,是學的挺快的!就是有點不倫不類,說沉穩吧,不到位,說鋒芒畢露吧,還總是顧前瞻後,有招還掖着藏着,”木凡好看的眉毛輕佻,然後身體後傾,靠着藤椅,拉了拉身上蓋着的毯子,端着熱茶抿了一口,淡淡道;
木凡微愣,一口將瓜子皮吐掉,揚着下巴不滿道;“你說你自己呢,還是說我?我贏了!”
木茜語氣不鹹不淡,眼睛半開着,笑看向一臉不服氣的木凡,幽幽道;“就得瑟吧,你連王同都下不過,還跟我叫板,老孃這是故意輸給你的,讓你有點自尊,男人嗎,總是愛要面子的,沒人給,自己就蔫了,人這一蔫啥事就都荒廢了,誰都可以不給你面子,我也得給你面子…….”
木凡撒了氣,端起冷涼的茶水一口飲盡,雙手架在桌子上,看向木茜,嬉笑道;“我發現了,你比我狠,八成當年龍翔也是被你陰了一把,才馬前失足,栽在了你的手裡,”
“臭小子!沒大沒小,”木茜淡淡笑着,但心裡卻也有一絲受用,有一絲感傷。
“距離過年還有半個月,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木凡把玩着手中的那枚帥,眼神迷離,淡淡道;
木茜似乎根本不在意木凡的事情,身體前傾看向木凡,道;“年夜飯是要回家吃的,這是你回來後的第一個年夜飯,我剛跟廚子學了一套收益,回來給你做碗長壽麪,”
“有多長?”木凡苦笑問道;
“年年有餘!”
“…………..”
蘇州倪家村的一處小院內,顯得有些安靜冷清許多,屋內沙發上躺坐着一道倩影,屋內的溫度較高,女人上身只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將大半個身子都是掩蓋着,看不成上身的曼妙,但衣領開合處,還能隱約掃到一抹風情,下身穿着一條哈倫褲,小腿裸露在外,白皙玉潔,特別是此時架在桌子上那雙小巧的讓無數女人瘋癲的腳,估計古代的三寸金蓮也不過如此,女人高挑的身材能長出這雙腳,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手裡端着一杯紅酒,望向角落裡安靜站着,如果女人不說話,絕對沒人會注意到這裡還有第二個人。
“黑豹,事情查清楚了嗎?到底是誰在搗亂?”女人細細抿了一口紅酒,看着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非常勿擾,有意無意道;
男人對着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女人,表情有些僵硬道;“查清了,是南京郭汜的人,有一批貨要交手,是水路,要借道長江路過我們鎮江,途中似乎交易出了點差錯,在返回的途中其手下在鎮江鬧了點事,已經處理了,”
“過年了,很多人都會給自己的新年置辦點年貨,情有可原,但這段時間也是最容易出岔子的階段,你讓人盯緊點,不要在讓這種事情發生,鎮江哪裡勢力太多,也最容易亂,”女人說完,似乎看到了電視上搞笑的一幕,很突兀的格格笑起來,笑聲輕靈悅耳,如天籟中傳來,讓人充滿無限遐想,此時的黑熊,這個面部肌肉僵硬了多年的大漢,撇了撇嘴,露出兩排白潔的牙齒。
笑聲來的突兀,消失的也怪誕,女人將看了一半的非誠勿擾換掉,是一則宣傳胸罩的廣告,女人看的津津有味,再次問道;“嘉興那邊怎麼樣了?前段時間說有人鬧事,有要霸佔嘉興的勢頭,現在這幫混混的膽子可是比從前小了許多吧,出現這種事情似乎不太正常…….”
“是不正常,混混當中,偶爾冒出來一個有野心的也不奇怪,不過似乎被地龍會跟警方打壓下去了,此時很多人都被遣散了,只剩下十幾個團伙了,估計嘉興這塊亂地也夠他們分贓的了,會消停很久,”黑熊交代道;
“前段嘉興的事件我還以爲是他要回來呢…….”說道這裡,女人將杯子放在燈光下,癡癡地看着,眼神有些迷離。
他?還能有誰!黑熊嘴巴裂了裂,笑道;“你要是想見他,我把他找回來就是了,”
“都這麼多年了,估計改變了許多,還是不見的好,人生那能都相見如當初?萬一他變得頹廢了,跟公司裡那些上班下班回家平平淡淡稀裡糊塗的過完一輩子的人一樣怎麼辦?我會不開心的,說不定會親手殺了他,這樣不見反而好,起碼還能記得當初他的樣子…..”女人聲音幽幽道。似乎看膩了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看了眼電視,也覺得乏味了,就是關掉了!
黑熊表情平靜,沉默不再說話,他知道每當這個時候他只能安靜,女人沒到提起那人,心情總是會有些異常的浮躁,浮躁的後果不是其他人所能承受的,包括他黑熊,在天虎幫叱吒風雲的人物!
臨近過年,很多外出打工的人都陸陸續續回鄉,交通變得擁擠,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苦逼的人苦等幾天排隊買票。
在春運忙碌的時間內,長途客運的人變得異常忙碌,而此時大批的卡車從燕京出發路過山東,繞道安徽進入江蘇,還有一批貨從海上到達連雲港口,進入江蘇然後組成車隊朝着蘇州進發!
剛下了寧洛高速公路,八輛卡車組成的車隊轉道進入南京,可惜交通擁擠,車輛過多,中途在剛剛進入南京郊區的公路上跟一輛車撞了。不嚴重,但對面的黑色大衆車燈報廢了。
“下來!操,老子的車也敢撞!”
此時從大衆車內下來五人,除了爲首的青年穿的有些出格,是一間紅色七匹狼男裝外,其餘四人全部西裝革履,紅衣青年下車就是朝着卡車走去,到了跟前,二話不說,將剛剛探出個腦袋一臉苦相的中年司機大手拉了下來,暴走了一頓!
“啥也不用說,賠錢!修理費一萬,老子今天有急事,你給耽誤了一萬,在給一萬道歉費,總共三萬,給了放人,否則你休想走出半米!”紅衣青年囂張跋扈到極點,狠狠踹了司機一腳,甩了甩頭,舔舔舌尖罵道;
“什麼事?”此時從車隊後方走來幾人,爲首的是一個光頭青年,一臉霸氣,身後跟着十幾人,氣勢逼人。
明顯紅衣青年是個見過事的人,這架勢絲毫不犯怵,反而仰着頭蠻狠道;“撞了老子的車怎麼了!你是他們老闆?賠錢!”
光年笑道;“兄弟,都是道上走的,行個方便,日後好想見,這條道我們經常走,”
“道上的?”紅衣青年提了提褲子,冷笑道;“哥們那條道上的啊?說來聽聽,讓我們長長見識,是吧,兄弟們?”
頓時五人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這光頭說道上的,跟講了一個笑話一樣。
光頭微愣,走向前不滿的問道;“兄弟,這條道上我們還算認識農哥,不知你是?”
“農哥?”幾人止住大笑,紅衣青年架子也放下了幾分,冷笑道;“原來跟農哥認識,既然都是自己人,這事也好辦,兄弟,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畢竟大過年的撞車了,總沒個好處,你要不給個說法,這連年運氣可就全被糟蹋了?”
光頭立馬擺下架子,走向前笑呵呵道;“兄弟,我們這都是趕年貨的人,錢真的沒有,要不這樣,車上貨多得是,要不您挑幾樣?那可都是上好的青瓷,都是要運到國外的,每件少不了幾千,你拿幾件,反正上頭也看不出來,就當認識了,怎麼樣?”
紅衣青年看在農哥的份上,也不好多說什麼,點了頭,光頭這就帶人去了車後頭,打開車廂,頓時大大小小的木箱子擺滿了整個車廂。
紅衣青年掃了一眼,是拉青瓷的車,他去江西江西景德鎮見過這種車,沒說話,爬上車便是隨便拔了扒,有幾箱上面確實是青瓷,但似乎下面還有一層,紅衣青年好奇伸手摸了摸,這一抹不要緊,臉色頓時蒼白。
“兄弟,怎麼了?”光頭青年一臉疑惑道;“看不上眼?裡面可都是上好的青瓷,老闆特意交代的,”
紅衣青年跳了下來,如果不是身旁的人及時扶住,就一頭栽倒在地了,紅衣青年強忍着笑意道;“呵呵,我也只是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農哥的面子我是怎麼都得給的,行了,你們走吧,”
沒等光頭青年道謝,紅衣青年便是帶人朝着自己的大衆疾步走去,搞的身後幾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吃虧的事可不是他們老大會幹的!農哥的面子?靠,農哥喊他們老大不也得喊哥?
紅衣青年上車後,立即啓動車子便是離開,走的有些狼狽。光頭青年不以爲意,讓衆人上車,繼續趕路!